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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文脸上的得意僵住，不敢置信的目光扫过卫瑶出奇笃定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瞳孔紧缩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谁……”
卫瑶薄唇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漆黑的眼却闪出寒光。
下一刻，她双手一抬，轻轻拍了拍，长廊深处边走来一人。
卫文眼皮直跳，转头看去，被夜色裹挟的长廊上，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心头升起一抹不安，试探一般低语了一声：“虞儿？”
那人直愣愣地走出，正是卫虞。
然，他对卫文的呼喊无动于衷。
“虞儿！”卫文不甘心地又叫了一声。
卫虞却充耳不闻，直直越过他，朝卫瑶的方向而去。
卫文仓皇倒退两步，骇然转身，心惊胆战地看着卫瑶：“你……你……对虞儿做了什么？！”
卫瑶扫过卫虞，殷红的唇微微一动：“跪下。”
下一刻，只见平日里对卫瑶最是不屑的卫虞，“砰！”的一声跪在她的面前。
膝盖撞地之声，如利剑刺入卫文的心头，他心惊胆战地死死盯住卫瑶，胸腔中爆出的怒气化作刀片，狠狠割着他的喉管。
卫瑶笑吟吟的看向卫文：“这些二伯可相信了？”
卫文恶狠狠地盯着她，似乎要马上扑过来，化作野狼将她生吞入腹。
但卫虞却乖乖地贴着卫瑶，他生怕误伤唯一的儿子，只能忍住脑袋爆炸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什么！”
卫瑶似笑非笑：“我要什么，二伯会不知道吗？”
卫文压下暴戾的念头，粗声粗气道：“你很清楚，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我这么做也是顺应他的意思，我总不可能为了你送了性命。”
卫瑶无声地摇了摇头，双手高举一挥，目光如电：“卫虞，磕头。”
卫虞乖乖照做，一声一声，撞击在石阶上的脆响，听得卫文心都要碎了。
他双目充血：“住手！立刻住手！”
卫瑶充耳不闻，将手中的心脏丢进卫虞手里：“将这脏东西吃了。”
话声一落，卫虞果真接过她丢在地上的心脏，毫不犹豫地下嘴。
“呕！”
周围众人眼观这画面，纷纷转身呕吐。
卫虞满嘴的鲜血碎肉的样子，更叫所有人都浑身汗毛直竖。
卫文浑身发抖，一双苍老的眼眸里染上泪花，看着地上的卫虞，仅剩的博弈之心也在这一刻全部崩盘。
他崩溃地大吼：“你说你要干什么！我一定帮你！”
“我等的就是二伯的这句话。”
卫瑶淡淡的开口：“停！”
话音落地，嚼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卫虞跪地，捧着半颗心脏呆呆顿住，仿佛一尊佛像，嘴里的血肉都还没吞下。
她笑着拍了拍卫虞的后脑勺。
后者瞬间清醒，低头一看，瞧见手上的半颗心，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嘴唇一动，浓郁的血腥味叫他不住反胃。
“呕——”
他捂住肚子一阵干呕，吐了不少肉出来。
在月光下散发出可怕的光芒，看得他浑身发抖。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奔溃低喝。
卫瑶玩味的语气自头顶传来：“当然是堂哥你最喜欢的人心啊，方才还吃得津津有味，怎么剩下这半颗，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