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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声巨响，浴桶整个碎裂开。
来人脸色剧变，仓皇后退一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水浇在他身上，黑衣下一片赤红炸开。
少女裹着衣裳，从屏风后赤脚走出：“谁让你来的？”
男人沉眸看了她一眼，手中武气化作惊人攻击劈面而来。
卫瑶闪身避开，直接一脚踩断他四根肋骨。
男人闷哼一声，口中冒血，却仍旧一言不发。
卫瑶轻哼一声，抽过匕首：“倒是硬气，既然不说，我就先去你半条命。”
她目光定在一处，男人沿着她的视线望去，猛一哆嗦。
下一刻，卫瑶手中匕首快速下落。
男人心中狠狠一跳，失声叫出口：“是二皇子！”
卫瑶的手顿住，皱眉看过来：“胡言乱语！二皇子怎会是你说的这种人？”
话落，她再度抬高手腕。
男人见状，忙拉住她衣袖：“我有信物！我真的是二皇子派来的人！”
卫瑶接过他手中令牌，见那上面有一礼字，勾唇一笑：“二皇子对我不轨，派你来刺杀我？那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男人崩溃出声：“没有刺杀！二皇子只想给你个小教训，命我剃了你的发而已！”
“剃发而已？你们不知对于女子来说，一头乌发便相当于半条命吗？”卫瑶冷冷挑眉，“你想割了我的半条命，你说……我要不要也割了你的半条命？”
男人倒抽口凉气，惊惧求饶：“小姐饶命，这些都是二皇子的主意啊……”
卫瑶一手扯过他的长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给你家二皇子传句话。”
*
“人回来了没有？”
夜色寒凉，二皇子从茅厕里出来，神色不耐地按着翻滚的肚子。
太监紧跟着他，低低道：“还未……殿下今日怕是吃坏了肚子，可要请御医来看一看？”
后者不耐烦地挥挥手，还没走上十米，肚里又发出了咕噜声。
他脸色微微一变，僵住的脚步一转，又朝恭房去了。
再回到宫殿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脚底微颤着走进门，看见殿中央摆着的白色担架：“谁？”
那人回过头，鼻青脸肿，口鼻冒血，正是他派出去的黑翼。
“黑翼见过殿下。”担架上的人口齿不清，十分艰难地回了一句。
二皇子眉眼狠狠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黑翼抬头，望进二皇子的眼，欲哭无泪：是卫四小姐……”
二皇子眉心紧皱：“她？怎么可能！你乃是武者二重二阶，她不过是个见习武者，绝不可能伤你如此。”
黑翼目光幽幽：“她未用武气便将属下肋骨全断……”
二皇子变色：“这怎么可能！”
黑翼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道：“四小姐留属下一条命，给二皇子传信……”
“说！”二皇子眯眼，怒气在眼中弥漫。
黑翼吞了口唾沫：“卫四小姐问，午时那杯茶，二皇子喝得可开心？”
话落地之时，二皇子的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滚，像是在提示他什么。
“砰！”
二皇子一掌将上好的檀木椅拍成了碎屑，粉尘下的脸弥漫出一股可怕的阴森。
“还有……”
二皇子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