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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梁祝之东晋新游 / 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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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初露锋芒[上]
  ……
  “这位学子,你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大概是看到了王灵之一脸了然地笑了,谢道韫眼带笑意。
  “学生王灵之,若先生不介意,那学生就献丑了。”
  谢道韫温和的笑了笑:“请讲。”
  “祝英台的看法,学生不苟同。花木兰‘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是因为回归闺阁之中是其愿望。
  从军是因为'无长兄'和'卷卷有爷名',出自孝义和责任。祝兄知道她非自愿,既然是形势所迫,回闺房又何来遗憾?
  十二年从军生死难料家人担忧,若木兰真在朝堂欺君身死,家里也无辜受累,这是自由吗?
  女子当然能挥洒自己的天地,木兰担起了该负的责任,也在沙场拼搏留名。
  但岂可不顾家人死活,何况她本红妆。自然国土安定后回家,不居庙宇恰是其愿望。
  当然各花入各眼,各人眼中有不同的木兰,这仅是我个人的一点拙见。
  这首诗着重在儿女情长上点墨,纵可理解成爱护女子。
  可在学生看来,木兰辞更重要的是将忠君爱国思想流传,不论雌雄童叟,都应以拳拳之心安天下,肩负家国,壤我国土太平!”
  言语之慷慨激昂,让一众人等热血飞扬。
  ‘啪啪啪——’她身旁的王蓝田鼓起了掌。闻言,学子们全都鼓起掌来“讲的好!”
  “灵之兄见解超凡,是英台浅薄了。”
  “过奖,言语不当之处,请祝兄见谅。”
  “你们的见解都很好,这首北魏流传的民歌,意在通过聪明勇敢的花木兰,宣扬忠孝思想,这是中原文化的传统,难得你们三位身为男子能有如此见解,将来三位的夫人,必让花木兰羡慕不已。”
  马文才虽然同意王灵之的话,但是对梁祝等人对女子的那番话,他站起了身,目光讥诮,“先生才思敏捷,学生尝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为如何?”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三从,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谢道韫反问道。
  马文才抿唇淡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嘲讽的反驳道:“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功、妇容这四德。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马文才句句属实且无处可驳,竟让谢道韫无言以对。
  梁山伯见谢道韫被嘲讽的无言以对,立马站起身来为她说话:“马公子此言差矣,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德、言、功、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行区分男女,那便落了浅薄了。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说到夫死从子,原本就荒谬,假若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王灵之听了,梁山伯将马文才比作女子,马文才只怕要发飙。但是这段,确实是马文才挑衅在前,出言不逊在后,尊师重教还是重要的。
  实际上将他比做他口中的女子是不大好,但梁山伯的一番三从四德着实反击得当,也难怪祝英台看着梁山伯越来越惺惺相惜。重要的是,梁山伯还替谢先生解了围。
  “好!”
  “说得好!”
  “……”
  果然,谢道韫抿了抿唇,满意的笑了。
  马文才目光阴鸷的盯着梁山伯许久,他竟然将自己比做那等'不敢反抗的女子'!看到众人都赞同梁山伯的话,尤其是前面两个,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本公子岂能与你等小人及女子同室,听着,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走!”
  学堂里的人几乎都起了身,除了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马文才见前面两个人巍然不动,气愤的大挥衣袖向外走。
  说罢便义无反顾走出了学堂。孔子像前,众学子坐地还算整齐,马文才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才兄,那王蓝田和王灵之居然不出来,看来他们是要与我们作对了。”秦京生可劲儿的挑拨离间,在他看来,阻碍他当文才兄面前第一红人的最大威胁就是他们。
  一行人半是无聊半是怨愤,一直待到下课去了食舍,结果食舍煮饭的苏大娘和苏安居然不在,没有人做饭。
  ”不好了文才兄,那浣洗房也没有人,医舍也立了牌子,小惠姑娘说不给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看病!”
  一学子慌忙来报,大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可恶,都跟我马文才作对。祝英台...梁山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好了文才兄,那些女人霸占了我们的座位,谢先生正给她们上课呢...”又一学子来报。
  “走!都跟我回教室,把那些女人都赶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又浩浩荡荡回来,离楼越近,里面传来读书声越来越响,“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都给我住口!”读书声被打断,众人抬眼去看,原来是马文才带领走掉的学子们又回来了,秦京生上来之后二话不说竟然就起身动手赶人了,“你们这些下贱之人也配坐我们的座位!都给我滚!”秦京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作越发粗鲁,将离得最近的苏大娘推倒在地。
  “秦京生!”谢先生上前扶起被推倒的苏大娘厉声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想做什么!”
  又有学子跟着愤愤质问:“谢先生护定这些奴才了!”
  “既然你们不愿意听谢先生课,那让出这些座位让她们坐坐又何妨呢?”梁山伯第一个站起身帮忙解围。
  “凡有心求知者,不分富贵贫贱,本席都一视同仁,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听讲吧!”谢先生心宽,给马文才他们台阶,好言相劝。
  可惜并未有人领情:“哼!鲍鱼芝兰岂可混于一室!”
  祝英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和梁山伯一起帮谢先生和苏安将苏大娘扶起之后冷笑道:“谁是鲍鱼谁是芝兰还说不定呢!谢先生,我们继续上课吧,别理他们!”
  谢道韫继续朗诵,学堂里再度传来诵读声“……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马文才脸上浮现了一层薄怒,“好一个磨刀霍霍向牛羊,你们不走是吧,给我动手!”学堂顿时乱作一团,王灵之站了起来,制止住了马文才掀桌子,“马文才,过刚而易折。是你出言挑衅在前。”
  他不怒反笑:”所以,你也要与我作对?”
  王灵之眉头一皱,他还没意识到事情轻重缓急“昔孙膑雪前耻,廉颇负荆请罪,韩信受胯下辱,料大将军应如是。”王灵之神色不凝,缓缓而道。王蓝田也是如此点头。
  “马文才,你这是做什么,要造反不成!”不知何时山长来了,小惠姑娘跟在他后面,一看就是去通风报信去的,小惠姑娘是个小机灵。
  马文才见山长来了,看了看谢道韫,思量了一刻后转身立马单膝下跪,语气刚劲诚恳,“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有个是非曲直就好,你起来吧。”
  “谢先生。”
  品状排名的由头果然好,王蓝田为了赢,马文才为了赢。
  下课后,秦京生等人走到马文才的课桌前。
  “马公子,我看梁山伯他们是故意与我们作对的!我们不如……”
  马文才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来书院读书,无非是图个仕途顺遂,品状排行落第,影响将来九品中正的评选,你们就慢慢在地上爬着吧。”
  秦京生沉思片刻后'啪'的一拍手:“哦,我明白了,原来刚才马公子当机立断向谢道韫道歉,是经过深谋远虑的,思考周全,在下佩服!”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还看不懂吗?不过,”他眸光倏地变得狠辣,语气森冷:“今日这下跪之辱,我是不会罢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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