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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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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扬的钢琴与小提琴协奏着优雅的圆舞曲,贵族们在宴会厅里跃动着曼妙的舞姿,水晶灯光与烛台璀璨夺目,高脚杯被碰撞的叮当作响。舞厅中央乳白色的女人雕像手中拿着一株玫瑰,四面的墙壁上整齐排列的鲸鱼雕像喷着泉水流到了下方的水池,桌椅精致华贵,铺上了纯白的桌布并摆上了花瓶,地面上洒落着的玫瑰花瓣散发出浓郁的清香。宾客们伴随音乐而舞蹈,旋转的纱裙就仿佛盛开的花朵。
  神祉就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品着红酒与宾客聊着天,扫视着四周,却在无意间定格在了宴会厅的门口。
  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裙子,光着脚的女子闯了进来,汗水已经把她的长发打湿了,脸上写着疲惫与慌张。
  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定的神色也在他的脸上蔓延。
  他穿越人群来到了卿瑶面前,还没等她开口,神祉便问道:“神泽怎么了!”
  “我找不到神泽了,我当时已经把他哄睡着了,然后.....”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哽咽的哭了出来。
  神祉夺门而出,直奔向神泽的房间,卿瑶也再一次跟着他返回了那里。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踩着的白色地毯上已经阴开了一片血迹。
  神祉边跑边喊着神泽的名字。他派出侍卫去寻找,他派出亲兵去寻找。
  这个【罗塔尔】将来的国王,这个无数子民、贵族眼里一向冷静、谦逊而理智的王子,他第一次对着部下吼道:“如果今夜找不到神泽,那就全都给我滚出罗塔尔。”
  与此同时,在那个昏暗的小巷子里,灼炎父亲驾着马车已经远去,他还要继续回去看管贵族们的马匹,也许那些贵族们离开时还会给他一些小费。
  此刻,灼炎也慢慢探出了头,向左看去马车没了踪影,右望去本该看到的神泽却只有一片属于夜的黑色。
  他跑到那个路口张望着,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他喊着神泽的名字,也无人应答。
  “去哪了呢...”
  他心想着,转头忽然发现了地面上的泥土有挣扎过的痕迹,以及一些浅浅的脚印。
  “果然是他们。”灼炎似乎知道了是谁,他朝着脚印的方向跑去。
  在那间屋子里,神泽被摘下了头套,打开了嘴巴上的封条。他眼里满是恐惧,看着身后残破的墙壁,看着房顶摇摇欲坠的吊灯,看着吊灯下三个恶狠狠的匪徒,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绳子把他勒的喘不过气。
  “贵族真是吃的好喝的好,养出来的孩子都细皮嫩肉的。”一名匪徒走近了神泽,细细的打量着他。
  神泽害怕的用身体蹭着地面后退。
  他随即掐住了神泽的脸,假装和善的说:“别躲啊小朋友,只要你告诉我们你的父母都是谁,我们就不会伤害你的。”
  神泽听完摇晃着头挣脱了他扼住自己脸颊的手,冲匪徒大喊着:“我父亲是【罗塔尔】的国王!我哥哥叫神祉!他会来救我的!”
  话音刚落,三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惊恐,也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小子,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现在就让你...”匪徒说着,用匕首在他的脸上比划着。
  神泽吞了口水,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这会儿,坐在桌子上的匪徒说:“这不会就是国王几年前捡来的那个孩子吧。”
  “确实有那么回事。”另一个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怎么办,这小鬼不像在说谎。”
  第三个人则低头望着他,眉毛不停地颤动的,恶狠狠的咬着牙。嘴里小声念叨着:“一个野孩子,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可怕的。”边念叨,手里的匕首攥得越发的紧。
  就在此刻,紧闭的木门被踹开了,吊灯被震的乱晃。
  难道军队到了?三个匪徒慌了神,其中一个眼疾手快,顺势抓起神泽,匕首比在他的脖子上。
  等吊灯渐渐平静了下来,才发现只是一个小男孩而已。
  “呵。”他一声冷笑,又把神泽扔在了地上。
  神泽定睛一看,也没有想到竟是灼炎,下意识喊出了他的名字。
  三个匪徒抄起刀,走了过去,轻蔑的笑着。
  “你是谁啊,你来救他?”
  “呵。”灼炎也不屑的笑了,“我父亲上次饶了你们,让你们从普洛尔区滚出去还记得吗?”
  “你就是那个老东西的儿子?”一名匪徒被激怒了,挽起袖子漏出了伤疤,“这一刀可就记在你身上了。”
  他说着一刀劈向灼炎,灼炎侧翻躲了过去,一脚扫在匪徒腿上,灼炎在自己的脚腕上绑着刀片,一道极长的血痕痛的匪徒站不起身。
  “杀了他!杀了他!”他捂着伤口,满手都是血,表情也痛苦不堪但愤怒驱使他还在叫喊。
  另外两个匪徒一拥而上,灼炎抬起一只手指着其中一个人,另一只手拍打在这只手的手腕上,忽然一把箭飞了出去,射中面前这个匪徒的肩膀。
  他一个踉跄坐到桌子上,灼炎在翻滚一圈爬了起来,一脚扇在了仅剩的那个人头上,又是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不停的溅着血。
  神泽缩到了墙角,看到迸的鲜血已经不敢睁开眼睛看了。
  忽然,那个坐在桌子上的匪徒抓住一个机会抱住了灼炎,灼炎挣扎,眼看另一个人的刀近在眼前,他用脚跟狠踢着抱住他的那个人。
  他的脚跟也安装上了利刃,一脚就扎进了身后那个人的腿里,血就像放水一样流了出来,灼炎趁机将他从身前翻了过去,砸到另一个人身上。
  三个人都失去了战斗力,痛苦又愤恨。
  “在我父亲那里,你们本来得到了活下去的权利了。”灼炎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各个都捂着伤口,浑身是血。
  “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灼炎说着攥紧了拳头,神泽看到他左臂的在熊熊燃烧着,火焰布满了他的拳头。
  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这回的的确确是国王的军队。他们的铠甲上统一有着【罗塔尔】皇室的玫瑰图腾,他们在狭窄昏暗的屋子里围着三个匪徒,也用尖枪指着灼炎。
  神祉和卿瑶也随后进来了,慌忙跑到墙角解开了神泽身上的绳子。
  本来生气的神祉打算好好的教育神泽一顿,可是看到弟弟的样子,心就像被扎了一样,只剩下了痛。
  卿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她脸上的泪水一直没断过,这才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小神泽受苦了,是姐姐不好。”
  “没有没有,是神泽不好,姐姐最好了。”他慌忙解释着,躺在卿瑶怀里,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在慢慢平复,自己的心跳也缓和了下来。
  神祉指挥着军队把四个人带走,神泽问着卿瑶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卿瑶说:“他们抓走了你,你哥哥或许会把他们都杀掉吧。”
  “杀掉?那就是死了吗?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对吧。”
  “嗯。”卿瑶点点头。
  “可灼炎救了我。”
  “我们问了门口的守卫,是他的父亲把你拉到这里的。”
  “可这是我因为自己想出来!和他没关系,我也是偷偷藏进他父亲的马车里的。”神泽的语气不同了起来,挣脱了卿瑶的怀抱,跑出去拦在了部队的最前面。
  “不许走,不许走!”他喊着,部队停下了脚步。
  他一把拽过来灼炎,走到了神祉面前:“哥哥不讲道理!”他指着神祉,尽管神祉曾经告诉过他,这么做很不礼貌。
  神祉皱了皱眉,问道:“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哥哥把他们抓回去要把他们杀掉!”
  “他们抓走了你。”他看向远处的三人,“而他挟持了你。”他又看向眼前的灼炎。
  “不!没有!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玩的,和他们没关系!”
  “别再胡闹了!到底怎么样我是知道的!”神祉的语气也变得严厉了,本以为一向可以吓唬到的神泽这回却没有退让。
  他接着说道:“不,你不知道!是灼炎救了我!”
  “够了!”
  “才不!”他与他针锋相对。“我不要别人因为我而受苦....”他说着,连被绑架后都没流出的泪此刻却在眼眶里打转。
  “哥哥不是教我说,要承担自己的错误吗;哥哥不是还说,有些喜欢的人就算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吗!”
  神祉默然。
  神泽不管那么多,从怀里掏出哥哥送给他的匕首,用匕首隔断了帮在灼炎身上的绳子。又跑到三个匪徒处,推开士兵,割开了他们的绳子。
  “带他们去治疗!”神泽朝着士兵说道,士兵们纷纷看向了神祉,神祉深吸了口气,撇过头,摆了摆手,无奈的说:“去吧,去吧。”
  看着士兵们抬走三个人,神泽立马笑了出来,跑到了哥哥面前一把扑了上去,附在他耳边悄悄说:“哥哥真好,现在我也喜欢你了。”
  他也笑了,竟然有些脸红。
  夜很深,神泽把匕首转赠给了灼炎以表达谢意,后来便在马车上睡着了,躺在卿瑶的怀里可爱而安静,此刻卿瑶也才意识到自己光着的脚,甚至是腿已经沾满了血液。
  神泽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卿瑶打开了窗帘,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才慢慢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姐姐灼炎去哪里了?”
  “灼炎呀。”卿瑶把牛奶和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灼炎和他父亲昨天晚上离开罗塔尔了。”
  神泽点点头,“那另外三个人呢?”
  “他们呀,被安排在牧师那里接受治疗了。”
  神泽松了口气,“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卿瑶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那你先告诉姐姐为什么要跑出去?”
  “唔...”神泽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我想出去玩,皇宫里太无聊了,而且我还想学习魔法....”
  卿瑶坐到了她床边摸着他的头发:“这些等你长大以后都会去做的,你将来可能会和哥哥呀,父亲呀,去很多的地方,去到烦的。”
  “怎么会,怎么会。”神泽连忙摇头,“外面那么有意思,不可能无聊的。”
  “嗯好吧,那等小神泽出去玩回来,要和姐姐讲讲都看到了什么,遇见了什么。”
  “嗯嗯嗯,一定一定。”他又开始点着头。
  卿瑶接着说道:“至于魔法,我听说国王陛下已经在为你考虑这件事情了呢,也许过几天就会有老师来教你。”
  “那真是太好了!”他兴奋的说,“姐姐我跟你讲,灼炎他的手腕上有一个火焰的图案,然后他一攥拳头,火焰就会哗一下,充满整个手臂。”
  “这么厉害的呀。”卿瑶假装激动的哄着神泽。
  神泽便饶有兴趣的接着说道:“是呀!是呀!灼炎哥哥全身都是装备,手腕上装着刀,脚底下也装着刀,还可以弹射出去。一下子就把一个坏人摔了出去。”
  神泽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手舞足蹈,甚至在床上翻起了跟头。
  卿瑶怕他掉下来,小跑了两步想要到床边,可突然裹着纱布的脚传来了巨痛,蹲在了地上。
  神泽跳下了床,光着脚来到了她身边:“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他看着卿瑶满脸冷汗,连嘴唇都变得很浅很浅。
  “没事,没事,姐姐没事。”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为了让神泽不那么担心。
  神泽却放不下心,打开屋门,这回楼道的走廊里布满了侍卫,他大叫着让人帮他去找医生。
  后来的神泽就陪在卿瑶的身边,坐在她床上,学着她曾经照顾自己的样子喂着她粥喝。
  “姐姐乖,张嘴,啊。”他轻轻吹着,“我知道姐姐是因为找我,担心我,才受伤的,所以我也要照顾姐姐了。”
  她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
  “姐姐好像哭了,很疼吧。”
  他把粥送到了卿瑶嘴里。
  “我想照顾姐姐一辈子,等我长大我想娶走姐姐,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她笑了,像纯净的阳光轻抚着泛起涟漪的湖水一般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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