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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你别走啊，大爷，说好的讲故事呢？大爷，大爷，我错了大爷，别走！”谢梵根本顾不上廉耻礼仪，紧紧抱着好不容易碰上的貌似百事通的大腿。
一声声哀嚎引的护城河边的老太太们侧目，一种奶奶爱荡漾在心里。
这个糟老头子究竟对这个小伙子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痛苦。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你松开我，你快松开我。”老爷子急了，旁边老姐姐那眼神有点不对，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找老伴。
“你不走我就松开你。”反正年纪小，耍无赖谁还不会。
“行，行，我不走了。”老爷子也犟不过谢梵，无奈只能重新坐下来。
“遇人不淑，人心不古。”老爷子还是有点脾气的，谁还不是个宝宝是咋滴？
谢梵一脸赔笑：“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是想听故事，激发一下自己的灵感。”
老爷子一脸嫌弃十分不屑：“你是不是1024里的作家？我给你说小伙子，传播这种思想是要被抓去坐牢的，你赶快走，就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1024？老爷子你身体还这么好啊？”谢梵震惊了。
“那是，我给你说，我年轻的时......你别打岔。”
“老爷子，实话给你说，我是写鬼故事的，就想听听有没有关于弓强女干之后跳河自杀化身成水鬼的故事。”
谢梵从名字午时一刻奸鬼和地点护城河推断这应该是一个弓强女干之后跳河的事情，所以就想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小伙子，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不是黄就是封建迷信，你这种人在我那个时代就需要被放到牛棚里改造一下。”
掀桌了信不信？还能不能聊天了，讲个故事有这么难吗？
“也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就是想写出来提醒一下广大女性注意自身安全。被害人又变成水鬼去害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才是我的主题。现在毕竟不是您那个年代，现在坏人太多了。”舔，接着舔。
“如果人人的品格都能像老爷子您这样，这世界警察叔叔早就失业了。”
“主要就是总有那么些违法乱纪份子扰乱社会风气。”
“我就想写一些故事来讽刺这些人，或者是提醒受害者。”
“今天出来取材老远就看到了您，老爷子您身上的正气一看就是一个为社会做过贡献的老革命家，就想找您听听故事。”
“主要是巧了，就是要写这个类型的，本来我也问不出口。可是不知道这次错过了，下次什么时候还能碰到老爷子您。”
“您给我讲讲呗，让我学习学习。同时我也写出来让大家都学习学习。现在思想教育家还不一定有您那么高觉悟呢。”
舔一下一时爽，一直舔一只爽。
谢梵爽不爽不知道，反正老爷子被舔爽了。
“行，我先给你讲一个发生在这河边和我有关的故事，你不满意我再给你弄一个。不过弓强女干的没有哈。”舔爽了好办事一点都没错。
虽然可能和找的事情有些出入，但是发生在附近说不定就碰上了呢。
谢梵赶快掏出小本本，装作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当年就是靠这张忠厚老实的脸骗过不少老师，调皮捣蛋他做的，罚站请家长别人的。
老爷子看到这学习态度满意的点点头，人心也不是不古嘛：“我们这个城市虽然祖上很辉煌，但是不肖子孙不争气，后面经济发展跟不上全国的步伐，也就成了一个贫穷弱小的城市。”
“大概十年期间，全国都在搞大改革，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也不例外。可是我们穷啊，基本都是贫下中农，哪有什么海归，知识分子让我们去革啊！老物件是不少，可是一个个又不舍得。”
“没办法，全国都在革命，我们也不能例外不是？”
老爷子抿一口枸杞水，仿佛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由此大家商议，想把目标选到了我们那唯一一个富农身上，在当时的环境这个身份就是有问题，政治上是没错的。”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户人家心地善良，三年困难时期，人家又出钱又出力，才使得我们没有饿死。”
“突然间要革他的命，我们真的做不出来，谁的心还不是肉长的啊？！”
“那次商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结果没两天，那个善人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要革他的命。我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劝他赶紧逃走。”
“他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回了家，后面几天大门紧锁，不见有人出入。当大家都以为他带着全家老小逃了的时候，上面突然来人撬开了他家的房屋。”
“他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的家人全部被他偷偷的送走了，可是他没有走。”
“他没过几天就死了，可是就在过世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
“我们在田地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对比观察发现是善人善良的妻子。”
“发现时应该遇害没几天，身上的伤痕还清晰可见，明显有被人施暴的痕迹。大家知道这件事之后都发了疯的寻找凶手，终于被大家找到了凶手，是一个懒汉。善人妻子仅仅是看他可怜，给他送点粮食，结果却惨遭毒手。”
“这个村子谁没有受过他们一家的恩惠？”
“疯狂的村民也不管什么交给政府，交给警察了，拿起身边最趁手的东西就往懒汉身上招呼了过去。懒汉也不想死，就开始逃命，后面实在没法就跳下了护城河，这条河没有救他，反而连个响都没有，三天后尸体才飘上来，已经被鱼啃食的不成样子了。这样，疯狂的村民才作罢。”
故事很快的讲完了，老爷子收起回忆，看向奋笔疾书的谢梵：“你有什么感想没？”
谢梵深思了一下：“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嘿嘿，开个玩笑，老爷子故事讲得很好，气氛太悲伤了，我调节一下气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善人真是可怜。”
“以后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死者为大。”老爷子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也不知是因为谢梵的玩笑还是想起那段不开心的往事。
谢梵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老爷子，对不起，小子不知道轻重，做了失德的事，您见谅。”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