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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催马儿快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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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三人在裁缝店换了华丽的新衣,文雪去寻同门,莫小星则和雅儿在客栈大堂看戏子。雅儿长得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戏班子,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莫小星诧异,怎么看戏的人没几个,便招来店小二。
  “你们这的人都不爱看戏吗?”
  店小二躬身笑道:“客官,看来您有所不知,这几日江湖上九大门派、五大山庄在武当山下跟那南宫武将军正打着呢,大些伙都去看那场戏了。”
  “嘿,有趣!”给店小二打赏了两文钱。
  莫小星在客房留下字条,雇了马车,准备与雅儿一路向武当山去。
  莫小星在马车中合眼睡了一觉。傍晚时分,忽听得马蹄声响,一乘马自后疾驰而来,奔到近处,听得一个男人大声喝道:“赶车的,车里坐的可是一男一女?”
  莫小星好奇心起,不待车夫回答,便从车中探头出来,见一男子长得一张国字脸,年纪约莫二十六、七岁,满头大汗,脸上毫无血色,显是有伤在身。
  莫小星笑道:“这位大哥,你找谁?”
  他一见莫小星打量了一番,叫道:“你是叫莫小星吗?”
  莫小星心感诧异:“这人头一回见,怎还知道我了?莫非,是我杀了那黑面鬼,扬名立万了?”
  想罢,拱手笑道:“正是在下!”
  这男子纵马绕到车前,喝道:“滚下来!”
  莫小星见他神色登变,吃了一惊,问道:“这位大哥,我什么事得罪了你,惹你生气?”
  这男子手中马鞭挥出,向大车前的马头上用力抽去。
  马儿吃痛大叫,人立起来,大车后仰,车夫险些摔将下来。
  那车夫喝道:“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么?干么发横?”
  这男子喝道:“老子就是要发横!”马鞭再挥,卷住了那车夫的鞭子,一拉之下,将他摔在地上,跟着挥鞭抽击,抽一鞭,骂一声:“老子就是要发横!老子就是要发横!”那车夫挣扎着爬不起来,不住口爷爷奶奶的乱叫乱骂。
  这男子的鞭子越打越重,一鞭下去,鲜血就溅了开来。
  莫小星见他挥鞭子呼呼生风,那是个练家子,不由得惊呆了,心想:“这车夫跟他无冤无仇,他这般狠打,自是冲着我来了,待他打完了车夫,多半也会这样打我,那可大事不妙。”
  雅儿也吓得一脸惊愕:“夫君,这人疯了,我们快跑。”
  莫小星运气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受惊,发足狂奔,拉着大车沿大路急奔。
  那男子舍了车夫,拍马赶来,叫道:“好小子,有种的就别跑!”
  莫小星从车中探头出来,叫道:“好小子,有种的就别追!”
  那男子出力鞭马,急驰赶来。
  莫小星的马儿奔得虽然甚快,毕竟拖了一辆大车,奔得一阵,那男子越追越近。
  他胡乱吆喝,急催马儿快奔,突然间耳边劲风过去,右脸上热辣辣的一痛,已给打了一鞭。他急忙缩头入车,从车帐缝里见到那男子的马头已挨到车旁,只消再奔得几步,那男子便能跃上车来,情急智生,探手入怀,摸出一粒霹雳弹,用力掷出,正中那马左眼。
  马儿当即烧成了一个绿色火球,那男子也在马儿燃起之际,腾空而起。
  莫小星见他落地时显然有些踉跄,心下甚喜,哈哈大笑,挥手道:“再会了,好小子。”
  那男子大怒,提气急奔,向大车追来。
  莫小星吓了一跳,急催马儿快奔,回头瞧他时,见他虽与大车相距已有二三十丈,但迈开大步,不停的追来,要抛脱他倒也不易,
  雅儿探出头来,喝道:“大叔,你认错人啦!”
  那男子神色更怒,从路旁折下一枝,朝那马脚掷去。
  树枝疾速飞出,正中马蹄。
  马儿吃痛跳了几下,忽然转过头来,向那男子奔去。
  莫小星大叫:“不对,不对!你这畜生吃里扒外,要老子的好看!”用力拉缰,但马儿发了性,却哪里拉得住?
  莫小星见情势不妙,拽着雅儿忙从车中跃出,奔入道旁林中。
  那男子一个箭步窜上,左手前探,已抓住他后领。
  莫小星潜运内功,施出疯狗伏兽掌法中“昂首嘶鸣”朝后一掌,那男子举掌一格,只听砰的一声,莫小星整个身子被震得飞五六尺远。
  那男子脸色惨白,没想到莫小星的功力这样浅薄,若不是自己身受内伤,也不至于被他这一掌之势,震退了两三步远。当即施展身法,抢他近身,反手拿他脉门。
  莫小星手腕脉门被拿,奇痛难当,忙嬉皮笑脸的道:“大哥,有话好说,为什么动粗?”
  这男子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说道:“呸,谁是你大哥?你……你……你这小贼,竟敢花言巧语,骗我文师妹,又……又跟她……,这……这……我……我……非杀了你不可……”额头青筋凸起,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左手握拳,对准了莫小星面门。
  雅儿心下着急,从旁扑上,张嘴咬在他手臂。
  痛得他手一松,暗运内劲甩开了雅儿,哪知丹田一阵剧痛,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莫小星挣脱开来,与雅儿搂在一起,心想:“文师妹?那不成他就是雪儿的师兄万阳舟?”这才明白,他如此发火,原来是为了文雪,只不知他怎生得知?
  莫小星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那男子缓了口气:“我亲耳听到她跟我师父说的,难道有假?”
  莫小星道:“假是不假,但你为何要来杀我?”
  原来文雪在丹江城汇合点和师父宋千兰、师兄万阳舟、师弟等三人相遇。宋千兰等六人在脱逃途中遭遇精兵团、无影四人众追击,杀了精兵三百余,自己也牺牲了三名弟子,他们虽未伤到筋骨,但全身均有外伤和不同程度的内伤,来到丹江城已休养了好几日,城中相逢,自有一番欢喜。
  文雪与她师兄万阳舟自小一同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但此番相遇后,文雪对待万阳舟的神情却和往日大不相同,除了见面时叫一声“万师哥”,此后便十分冷淡,对他再也不瞅不睬。
  万阳舟几次三番要拉她到一旁,说几句知心话儿,文雪总是陪着师父宋千兰不肯离开。万阳舟又急又恼,逼得紧了。
  文雪道:“万师哥,从今以后,咱二人只是师兄妹的情份,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提,也不用想。”
  万阳舟一惊,问道:“那……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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