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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大魏皇叔 / 第十六章 反客为主

第十六章 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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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略望了望太守诸人:“略以为,郡中要能把防疫、备粮这两事好,那山中的盗贼虽多,却也不必过虑。”
  “不错,可如郡司马所言,郡诸山谷里的诸贼群盗差不多得万人上下,我陇地狭民少,郡中的人口总也不过十三四万,这还是在羌乱之前的人口,现在恐怕至多十万出头。这上万乃至万余的盗贼却也不可不重视啊!不君算如何平定?”郡主簿忧虑。
  曹略没话,而是对着太守:“府,吾以为:早进击,徐徐图之。”
  郡丞闻言莫其妙,全没听懂,说:“早进击、徐徐图之?既然要‘早进击’,又怎‘徐徐图之’?”
  “早”、“徐徐”,这是一对义词,太守亦愕然不。
  曹略不慌不忙,笑:“山中的群盗分为两,一是本郡旧有的盗寇,如王伯当,一是后来之羌余部以朔方窜而来的匈奴寇,汉、羌、匈奴本有不和,他们彼间就难以联合,这就给了我郡趁分而击之的机会……”
  郡丞听到这里,白了曹略所说之“早进击”的,插口说:“我白了!现在贼方至,所以与王伯当等旧寇不熟,可要是时间一长,他们同在山中,就有可能会熟识,乃至联合,等到那个时候我郡就击之不易了,故君说需要‘早进击’。”
  “是。”
  太守沉吟说:“所谓贼,无义之徒,则聚,无则散,非有仗义死节也。若君分而击之,旧寇与贼间大概不会互相援助,可贼都是非我族,同出夷狄,若君单击其一支,会不会引起支的援救?群盗各部各支加到一块儿有万千人,我郡兵有千许,君之部曲也不多,当击贼时,还得留下部分守城,如贼诸支数千人围击之,会不会危险?”
  曹略说:“山中夷狄虽然说起来是同出一源,可非同出一部,他们各自为政,互相间又多不熟识,於是不得不各自为战,就像是一盘散沙,我单击其中一支时,支却不见得会跑来相救。”
  诸人细细忖,觉得曹略说得对。
  郡丞赞:“季谋心缜密,聪察微,对群盗诸部的分析说得太好了!”略顿了一下,又说:“‘早进击’我已矣,何为‘徐徐图之’?”
  曹略说:“群盗诸贼都是藏身在山谷里。我带来的部曲多是内郡人,既不地理,又没有经历过山战,仓促进击,必将大败。所以,我说得‘徐徐图之’。”
  太守说:“君部固多为沛人,不识山战,然郡中的郡兵却皆为本地人,地理,会山战,何不以郡兵为主,进击山贼?如君所言:若是耽搁过久,山中的贼与旧寇可能会联合起来,待到那时击,岂不晚矣?”
  曹略笑:“为将,如不兵卒的能力,不熟悉兵卒的脾性,那就不了胜仗,这是兵家的大忌啊。郡兵皆本地勇健,熟山形,日后击山破贼,自然要以他们为主,可在之前,我却也得熟悉一下他们的能和脾性。己彼,能战不殆也。”
  郡丞叹服,说:“曹军将兵也!”
  太守不由点了点头,说:“季谋所言甚是,却是我操之过急了。”顿了下,又说,“郡兵不多,千许人,以君之干,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熟悉他们的能力了。”复又问曹略:“不季谋算怎了郡兵?可需要我些?”
  曹略说:“要尽快地熟悉郡兵,有一个办法。”
  郡功曹问:“是?”
  “时当深秋,如前汉之故事:‘秋操都试’。我准备遵循故事,设校场,召郡卒,试以其兵之能,观以其阵战之术,卓异拔擢进之,不合格退之。”
  汉时内地郡国的都尉、中尉之职未曾废除时,各个郡国里年都有对郡兵的考核、演练,称为“都试”,时间在秋天的八月月。“兵”是弓弩、戟、盾、刀剑、甲恺。都试主要是试弓弩、军阵、枪术。
  郡主薄大喜,他喜欢热闹,说:“好!到时候我要去凑凑热闹!”
  曹略笑与太守说:“府若是同,待到都试时,还得请府来主持。”
  依惯,都试之时,郡守、都尉都得到场。
  太守说:“自武皇帝省内郡都尉、中尉,内郡余年不闻有都试之举,有边郡留,是盛事也!不仅可以选能勇,且还能振我军威,沮败贼气。季谋策甚好。我当然是要亲至的。……季谋算何时都试?”
  “郡国久未有都试,需些准备,初定在十日后,府以为如何?”
  “就依季谋之言!”
  “悉从府。”曹略作揖:“等都试罢了,我了了郡兵就可进山击贼了!”
  太守喜:“那我就在郡中静候季谋捷迅了!”
  “不过在之前,却还有一事需得办妥。”
  “何事?”
  “都试之日,郡兵齐集,这城防可能会松懈……。”
  太守悚然,说:“不错。季谋有何对策?”不等曹略答,他已到了对策,说,“君帐下的步骑皆精悍兵卒,这城防就拜托司马部卒了。”
  曹略笑:“府之,岂敢不从?”又说,“除了城防,县中也得多加警戒。”
  太守深以为然,当下说,“郡司马,职掌武职,这县中的警戒便也一劳烦季谋,请季谋督促狄县尉整吧。”
  曹略笑应:“诺。”
  整郡兵、控制城防、插手县中,三项皆成。三项到手,下一步就可招兵扩充。
  纵观曹略说计,逐步推进,以“唯二策:防疫、备粮”为始,继以“早进击”为转,铺垫够了,这把自己的实目的在“徐徐图之”的下,“徐徐”说出:整顿郡兵、控制城防、插手县中。要是过来,把序颠倒,说他要的“整郡兵、控制城防”等,必会使太守认为他是在借机要权,以这个序说来却是水到渠成。
  旋散会,而这一切都是曹略和贾诩计划好的,借助太守是儒生出身,不兵事,客为主把军权拿在自己手里,不制肘。。
  贾诩还推荐了几个本地俊进入军中职,李骧为右兵曹史,刘钧、姜庆为兵曹书佐。
  郡司马的吏员配置和郡府的诸曹一样,其下为史,下为书佐,下为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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