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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死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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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将军之子,又岂是池中物。
  十六岁的入命大圆满,足以他在同龄人中傲然独立。
  出身不凡,资质天骄。
  入府都一日功夫,便打得那府都自号第一的白云学院无人敢应。
  有人说他恃强凌弱。
  有人说他仗势欺人。
  可笑,实在是可笑。
  他武云凌一生行事又何须向旁人解释。
  府都乃大齐重城,白云学院如雷贯耳。
  他心高气傲,特远来讨教,不曾想,那所谓天下英雄共一旦,白云学府占八斗的美名,全是吹出来的。
  一千五百人,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
  武云凌失望透顶,觉得自己从都城远道而来,真是浪费时间。
  今日,他到这春风楼放松心情,一解失望之情。
  哪曾想到,居然会受到这般侮辱。
  多管闲事之辈,辱骂他名之徒。
  怒火中烧的武云凌哪里会懂得忍耐,只闻一声怒喝。周身真气腾飞起,一层龙形白雾缠绕其身,以神龙摆尾之气势,一拳轰落。
  陆罄竹心神震撼。不愧是少年天才,只一拳,便有摧山镇海之意。
  既然如此,老夫也该出尽全力才对。
  两年之间,读书百卷。
  刀枪剑戟,拳掌腿鞭。
  可说到底,他踏入修行时日尚短,所以,陆罄竹不敢托大,直接调动最强手段。《真武荡妖伏魔宝卷》。
  陆罄竹抬手要挡。
  一瞬间,武云凌心神震颤,眼前哪里还见老者身影,只有那天倾之象,扑面压来。
  一身气血倒流。
  要遭!
  念头刚起,已经来不及了,天倾之势,重重的压在武云凌的灵台。
  彭!
  陆罄竹微张着嘴,看着翻倒在地口吐鲜血陷入昏迷的武云凌,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我还没用力呢你怎么就倒了?你这不是碰瓷吗?
  整个春风楼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哼!”
  众目睽睽之下,陆罄竹效仿太白剑仙,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轻声诵道。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以。但,不可过分。还有一件事,很重要。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懂了吗?”
  那三人组中剩下的两个,连忙点头。
  谁知道那个不可一世的武云凌怎么突然就跨了。
  但武云凌打遍整个白云学府势不可挡,这是真事。那别管对方有什么手段,这老头能让武云凌摊成一条死鱼,肯定也是个他们惹不起的狠人。
  陆罄竹又说,
  “吴掌柜,今日之事如果有人问起,你如实回答便是。可不能让老夫的莽撞,让春风楼承担责任,对了…”
  从袖口一摸,取出来一支笔盒。
  俯身从那翻白眼的武云凌身上,写下“春风楼砸坏的物件,要赔!”字样后,陆罄竹一招手,放在位置上的包袱闻声飞来。
  “行了,酒也喝了,景也看了,吴掌柜,江湖有缘再见!”
  ……
  春风楼內,客人早就跑没了。
  那位大齐国常胜将军之子,被人打趴在楼内,他们是活腻歪了才敢凑热闹。
  晌午刚过。
  一队五人踏足楼内。
  领头之人丹凤眼,嘴唇却很厚,只看眼睛还不错,合在一起就显得丑陋了,他入门中,目光从精致的楼里粱壁,落到那躺在地上,没人敢动的昏厥将军之子身上。
  “并无外伤…灵台受制吗?”
  另外一人将春风楼掌柜吴红燕请来。
  “这位…大人!”
  丹凤眼翻手一亮牌子。古玉龙雕,大齐国镇北雄军,凌武卫的牌子。
  “张大人。”
  张凤轻哼一声,瞥一眼地上躺着的将军公子。
  “何人做的好事?”
  “是一位姓陆的老先生。”
  “名字呢?”
  “这…那老先生只说自己姓陆,也没提过名字。”
  张凤盯着吴红燕,看她那鬓角滚下来一滴汗。风吹打得窗板轻颤,张凤闷声道。
  “吴掌柜不用害怕,将军府向来分的清楚是非,此事若是跟春风楼无关,那楼内的一瓶一碗,我们也不会碰。”
  武云凌衣服上的大字清清楚楚,晃得张凤眯着眼。
  “这赔偿,自然也分文都不会少。可如果…此事跟春风楼有关,那明日此处,便做坟岗吧…”
  张凤冷哼一声,
  “是何结果,还希望吴掌柜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要有丝毫,故作聪明的想法。”
  “小人不敢!”
  心头警铃大作,吴红燕想起来那老人的笑言。便颤巍巍开口,将事发经过说了一遍。听罢的张凤皱着眉头。
  “那老者只是一抬手?再无动作?”
  “是…不,应该是还没能抬起来,武…武公子便已经摔在了地上。”
  “你可看仔细了?”
  “小人不敢哄骗大人。”
  张凤一招手,两道人影从门外踏步而入。
  “公子灵台受损,不可妄动,你们快马加鞭,去请文先生来此!记住,无论任何要求,都可答应,此事重大,不可有耽误。”
  “诺!”
  二人应声而去,而吴红燕,更是心中颤抖,若是武云凌真有性命之忧,那武将军一怒,哪里还管是非道理,到时候这春风楼恐怕真要作乱坟岗了,念想到这,吴红燕便忍不住开口,说话的声音更是稳不住。
  “大…大人,小将军的情况…”
  “灵台受损,重则一命呜呼。”
  张凤冷眼瞥一眼地上的武云凌。
  “不过,那出手之人倒是点到为止,才让公子保了一命,可如果不及时诊治,恐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那岂不是成了活死人!”
  吴红燕惊呼。张凤却闭上眼,内心思索。
  发眉通白的老者,姓陆,好管闲事…武云凌心高气傲,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路过的前辈,倒也很有可能,不过将军之子,又岂是旁人可以随便教育的?
  此事定要严查。
  …
  待到酉时三刻,一个双颊红晕,乱糟糟的鸡毛白头上,扎着三根辫子的老人,踏入春风楼。
  “文先生!”
  张凤恭恭敬敬的行礼,老人却摆摆手。
  “去去,老夫可不是来看你的。”
  绕开张凤,老人眯着眼瞧那躺在地上的武云凌,绕着武云凌转了一圈之后,猛地一拍脑门。
  “这下遭了!”
  “文先生也无计可施?”
  张凤的声音不稳,神情也有些异变,而旁边一直等在这里,同样滴水未进的吴红燕,更是心如死灰,奔溃不已。
  “老夫不过是想起来,忘记给我那宝贝徒儿留信,你着什么急!”
  “文先生,事关紧急。”
  张凤压着声音,便是胆小怕事的吴红燕,都想把这老头骂一顿了,你看看气氛啊老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
  老人不耐烦的撮着嘴,俯身蹲下,抬手按在武云凌的额头,另一只手拎着酒壶往口中一送,却没有咽下去,而是冲着武云凌的脸喷洒而出,叫少年郎一下子湿润不少。老人随即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其他人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晌。
  老人才睁开眼睛,张凤急忙问。
  “文先生,公子可无事?”
  “没死就不错了…老夫早就听说,这小子脾气甚大,没想到大到这种地步,啧啧,老夫也是服气了。”
  “这…文先生此话何意。”
  老人瞥一眼张凤,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何意?昔年剑仙一怒,剑势倾天,你说是何意?”
  张凤忆起曾经剑仙美名,半句话都挤不出来了。而老人却还在嘀咕,不,该是称赞才对。
  “幸好那一位的手没有抬起来,要不然,就是武胜天在这,也得躺下。你们将军的确是为大齐开疆扩土,有护国之功,但也不能因为功大,就教子无方。你觉得,今昔大齐国,能接住剑仙的一剑吗?”
  直至老人离开,张凤都愣神在原地,整个人跟那地板合二为一,仿佛化作了一根木桩。
  …
  夜风吹烛火,闹事万人巡。
  一标着“马记饭馆”的摊子,发型独特的老人刚坐下,一壮年便迎过来。
  “包一碗盘酥肉,辣椒多用些,”
  “唉!您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一块碎银子滚到木碗里,而老人早就晃悠到那打酒铺,取满一壶后,这才潇洒离去。
  迎风起,驾云回。
  老人眯着眼,心中却充斥快意。
  文曲星落,仙人现世。
  这世道盼着盼着,可真是越来越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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