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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死神归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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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时间,己至盛夏。
  繁华的神都,安静的废园。
  橙色月光下,一个清秀少年在小楼内安然盘坐。
  与一月前相比,他气息强大了许多,从他身周的天地元气便感受的到。
  呼吸之间,他吸到体内的元气更多,表明他真府更加强大,一次呼吸能炼化的元气更多。
  他的头顶,依旧挂着一轮虚幻月轮,这轮月吸吮着淡淡月光,此时已不是月牙,而接近于满月。
  而小楼石桌上,多了一把古琴,广寒的游魂默然立于琴旁。
  她手指微动,琴弦便散出悠悠古曲:
  “平生留恋,独步炎凉。幸有天留一点温情可享。才能面向,黄沙万丈,涌我心海不可量。世间哀愁,无止无休,离散诀别我来一一从头,我愿上苍,在我之后,让天下骨肉相守。我心将往,烛火之光,满月,格外荒凉……”
  正是广寒的游魂,曲为心声。
  “平生留恋,独步炎凉。”好像指的是她的抱负,对权力的渴望。
  “幸有天留一点温情可享。”温情指得是什么呢?或许是初九,感谢苍天留给她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初九并不是她的独子,她还有一个儿子,青儿的父王东林王。
  “才能面向,黄沙万丈,涌我心海不可量。”似乎说的是,当年高宗青山迷恋鬼族女子,而冷淡于她。
  此曲所指意思,怕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圣人,心思很难猜。
  是的,满月,格外荒凉!!!
  可以肯定的是,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位黑月之子,逆天之魔,她设计杀害的人,也是她挚爱的人,为她沉入无尽黑渊的人,这人名叫夜溪逆天,也是初九的父亲。
  记得初九离岛前,师父曾吟过一首诗:“至深至浅夜溪,至亲至疏夫妻。”
  她杀了此人,青帝把大青江山让于她,这是她与丈夫高宗青山之间的交易。
  就这么简单。
  一曲弹罢,她望向初九,初九头顶的月轮,似乎说明着一切,这个孩子是她的儿子。
  不过,当那日上清真人为初九向青儿提亲后,她产生了怀疑。
  上清是高宗兄弟,当年大青的国之柱石,提亲必是奉了高宗之命。她对自己的丈夫很了解,青儿是她的亲孙女,也是他的亲孙女。
  如果初九真是夜溪逆天和她的儿子,且不说与青儿辈份上有乱轮之嫌,从心理上,青山是绝不会让亲孙女嫁给一个拥有魔族血脉人的。
  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呢?
  她是圣人,却依然无解。
  因为高宗青山也是圣人。
  世人皆道高宗青山只有飞天境修为,远远比不上青太宗和太祖皇帝,整天沉于琴书,无心朝政。
  其实,都是假像,高宗智计武功,便是隐于青山,她也不得不防。
  ……
  初九头顶的虚月之影,仿佛一个中转站,把月光提炼,化做更为精纯的月华,慢慢从头顶流入初九的身体,顺着经脉,汇入到初九背部。
  记得那日初九在观星台赤身裸体之时,初九的背部有七颗痣,沿督脉排成一线,就像七颗月亮。
  与人族修炼凝真元于真府一样,魔族修行,讲求凝月华于月府。
  魔族人身体的月府便在背颈之间。
  初九没学过魔族修行功法,他身体吸收月华完全是下意识的。
  而小腹真府之内,真元渐渐满溢。
  青色的真元交错缠绕,碰撞相融。
  初九等待着,等待着,他感觉到了,离量变到质变,破境的那一刻,似乎不远了。
  一个月不吃不喝不动的专于修行,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心境,在初九耐心下,终于他望到了破境的门槛。在这一个月,他的修行境界到了丹元境巅峰。
  修行是需要天赋的,这片大陆,修行者境界结构就像是座金字塔。
  在修行者的人生长河中,大多数人终此一生只是开辟了真府,丹元境的修行者第二多,能修炼到洞玄境的人,便算是拥有了成功人生,至于入飞天,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
  浮屠宫世尊说过:“每个人都是天才!”或许有他的道理,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一窍不通,却能成圣。
  初九是货真价实的天才,或许可称为陨落的天才,他五岁便通九窍,如果这都不算天才,那就没有天才了。
  但天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从丹元上境到洞玄,便是天才,也需一两年才能破境。
  青儿用了一年,徐陵用了一年半,他们也都是十岁前便九窍通的天才。
  修行不容易,无数人、无数灵兽都倒在了这道关卡前,了此一生。
  初九心神凝于真府,他有种感觉,这一个月的苦修消耗了他大多心神,必须休息几天了,为最后破境积蓄力量。
  手结法印,长长吐纳几次后,收功慢慢睁开了眼眸。
  感受着体内更加充沛的能量,一种充实感让他嘴角挂起了几分微笑。
  他收好寒之梅,正要起身站起时,忽然那折磨他五年的巨痛再次袭来,他没想到,冷不防摔倒在地板上。
  接着有血点洒落在地板上,像朵朵红梅。
  他的眼中、口中、鼻中、耳中,又渗出了鲜血。
  转眼,血流如注。
  他难受的在地板上翻滚,他意识已模糊,他想从怀中取出金针封闭自己的元窍,可他做不到。
  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不……不……不是好了吗?”他抽搐着,含糊不清的自语,想起他那陌生母亲对他说的话。
  说完这一句,他昏死过去。
  血依然在流,似乎老天特别恨他,想让流尽他的鲜血。
  这是他第十次,与死神照面,不知他能否过得去呢?
  ……
  窗旁,广寒的游魂默默得看着血泊中的初九,她似乎早料到会出现如此情况,没有任何意外。
  每个世界都有规则,规则就是天道。
  没有人能同时修炼魔族和人族的功法,人魔的不容,在这个世界,便是天道。
  她是圣人,或许还是初九的母亲,当然明白,初九的怪病,与体内人魔两族血脉相克有关。
  她心中本还存有一点期望,初九毕竟是她广寒之子,也是那逆天之人的儿子,或许能改变天道,现在看来,似乎不能。
  她是圣人,当然可以给初九续命,但怕是也治标不治本,只是多延些时日,她目光如古鼎,不知想些什么。
  她忽然觉得青山让初九出现在她的面前,慢是隐藏着什么隐谋,她的本能告诉他,这个孩子死去,或许对她更有利。
  慢慢的,他眼神恢复的平静,看着血泊中的初九,吟了一着诗:“世间多少是恩仇,恩恩怨怨己白头。不为多情余恨处,岂能有此背云楼。”
  她没有管初九,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当她消失的那一刻,小楼门口,飘进了几缕透明的火焰。
  鬼族排名第二的异火,天影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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