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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进城之后,并未回到家中,而是驱车来到澜京最大的湖--泰安湖。
泰安湖旁一亭心中,一老叟静坐垂钓,旁边立有一黑衣中年,一白衣女子。
那黑中年如同一只木雕一动不动,只是在牧云踏进亭中时,眼皮微微抬了抬,看了一眼湖中的鱼漂,又闭上眼睛。
“牧云见过岳院长。”
牧云距离老者一丈距离立定,俯身拱手。
每月十五,老者都会在这里钓鱼,牧云小时候随父见过几次,因此知道这个习惯。
老者名叫岳文博,他还有一个令人敬畏的身份,澜京四院之一的天罗院的院长。
岳文博没有回头,说道:
“牧家小子,你回去吧,我救不了你。”
岳文博并未说明,但牧云知道他指的是叶涛之事。
只是牧云入城之后一直到这里,中途也并未停歇,岳文博却已知道城外之事,让人不得不感叹,天罗院长的强大。
大澜王朝坊间流传一句话:
‘三公四院一神定,北雁独尊。’
述明了这天下高手出处。
岳文博作为一院之长,是大澜最强大的几人之一,就算叶涛之事与牵扯到大皇子,若他开口,也能保下牧云。
只牧家与他并无交情,不愿趟这趟浑水罢了!
况且,以岳文博今日的地位,能让牧云走入这亭中,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牧云说道:“牧云来此,是有一件事要和院长合作。”
那一旁的白衣白女子眉头皱起,言辞冰冷的道:
“牧家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算是皇子见了我爷爷,也得客客气气说是相求,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的话。”
言语之间,似乎牧云的话岳文博造成了极大的侮辱。
女子名叫岳安安,二十五岁年纪,算是老姑娘了,不过她若说要嫁,以她的倾城容貌,愿意的人依然能从城外排到皇宫门口。
牧云笑道:“我说的事,皇子也做不到。”
岳安安冷哼道:“好大的口气,你父亲不过一个被削掉的伯爵,你也不过是被北雁宗逐出的无耻废物,我倒要听听你能做到什么皇子都做不到的事。”
牧云指着岳安安饱满胸前的一块黑色胸针道:
“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我且不说什么事,只需院长转过身来看我一眼,我不说话,就能让岳院长答应与我合作,岳姑娘将此物给我如何?”
岳安安摩挲胸前的胸针,这胸针倒也不珍贵,是天罗学院的荣誉院徽而已,没有什么功用,她只是觉好看,所以一直带着。
“若是你做不到,我就将你扔到这湖里喂鱼。”
她本是要强性格,见牧云说得自信满满,也打算试一他一试。
经过叶梦菲的事,牧云的在澜京的风评并不好,况且到北雁宗十年,仍旧是一个外门弟子,说他一句废物一也不为过。
岳文博也来了精神,倒要看看这牧家小子到底有何底气说出这种话来,转身笑道:
“哦,你要与我合作什么?”
牧云拱手,并未出声,而是张嘴说出两字。
岳文博脸上那脸上的淡笑如同结了冰一样,瞬间凝固住,古井无波的眼神此刻也是激荡不止,似有滔天风暴蕴含其中,沉声说道:
“你可知道你说的是是什么?”
牧云笑道:“正是岳院长想的那件旧年故事。”
岳文博看着他,目光深沉的道:
“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就不怕我一掌毙了你?”
牧云道:“既然不道,理当逆之。”
“况且,我并未说什么?一切都是院长所想,关我什么事?”
岳文博眯着眼睛打量了牧云许久,才大笑道:
“好一个小狐狸,你来找我合作,可是要我替你解决叶家的麻烦?”
牧云道:“这点小事倒不敢麻烦院长,倒是另有件事要需要院长帮忙。”
岳文博道:“小事?口气倒是不小。”
“你有何事说来我听听。”
牧云道:“我需要进入天罗学院。”
这才是他来找岳文博的主要目的,天罗学院有一件东西等着他去取,而这件事关乎他的修为。
至于合作,那是未来路上的一个障碍而已,如果障碍自觉让开,倒也用不着这步棋。
岳文博拂须笑道:“三十年前出了一个牧太一搅得澜京不宁,十六年后,我倒要看看,他的儿子能不能逆转乾坤。”
“如果今天你能活着,我倒也相信你有资格与我谈那件事。”
“至于入院之事,你凭此章就可。”
岳文博看向岳安安的胸前的徽章。
牧云再度拱手:“谢过院长。”
“谢过岳姑娘。”
岳安安输给牧云,心里不痛快,将胸前徽章扔给牧云,气哼哼的别过脸去。
牧云谢过之后,就此告辞而去。
……
“刘叔,找个人将这封帖子交到青云学院去。”
登车之前,牧云拿出那张下山之时写好的帖子。
“这是?”
少爷能与岳文博那种巨擘说上话就已经让刘叔心惊不已,难道少爷还能与青云院的院长也说上话?
若是如此,那叶家的事确实是一件小事。
牧云看着烟波浩渺的泰安湖道:
“上一届的青云子败给父亲,今日我给这代青云子一个挑战我的机会,让他们找回面子。”
牧云抬手指着这片泰安湖道:“就让他们用这湖作为代价。”
这湖,他还有大用呢!
刘叔吓得将帖子掉在地上。
青云子?
要不回家给爷买把剑?捅死自己算了?还能少受辱。
……
“爷爷,那小子到底说跟你说了什么啊?”岳安安拉着岳文博撒娇道。
“这件事还不能给你说,说了会有大麻烦的。”
“哼,有什么麻烦?他们家连勋贵都算不上,能有多大能耐,能有什么麻烦?”
“爷爷,你不会着了那小子的道了吧!”
岳文博笑道:“你可不要小看牧家,那牧太一可不简单。”
“当年他为了一个女子叛出牧公府,还斩了那一代青云子的一臂,折了青云院的威风,他能活到现在,能简单吗?”
“牧太一出自牧公府?还斩了青云子一臂?”岳安安一惊。
当年的事除了老一辈的和事件里的相关者,关于牧太一的大部分事迹成了禁忌,被人压了下来,所以岳安安并不知道牧太一的出身。
岳博安点点头。
“可,这怎么可能?”岳安安难以置信道。
三公四院一神定。
牧公爷,青云院院长可是以爷爷齐名的存在。
牧太一既然叛出牧公府,牧公府绝对不会允许他存在才是。
而青云子可是同代最强者之一,是未来的青云院院长。
牧太一斩了青云子一臂,折了青云院的威风,青云院长不该活着才是。
可这两位巨头,又为何让他活到今天?
岳文博并未解释,而是笑道:“你可知为什么他的爵位被削,军权却未被夺?”
岳安安道:“为什么?”
既然都削乐伯爵之位,为什么不将军权也收回来,这件事确实是不符合常理。
黑衣中年沉吟道:“就算对方是一方侯爵,不能以正常的方法收回,也有其他手段可用。”
“确实不太像大皇子的手段。”
“除非……”
不正常的手段自然见不得光,比如说,刺杀,下毒。
可大皇子连伯爵都给他削了的话,没能收回兵权,万不可能不用这些手段。
除非……
除非这些手段都用过了,都奈何不了牧太一,只能无关痛痒削他爵位。
再考虑到他能在一公一院的手里活下来,能斩当年的青云子一臂。
这……
岳安安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如此,那牧太一岂不是强大到这几位都不愿付出抹去他的代价。
那他得有多强?
岳文博也看出岳安安眼里的询问之意,他笑道:。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
他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到底牧太一用了何种手段,能以十万兵力,让蛮荒王朝那百万蛮子十年都不敢再犯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