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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久前有一场不小的大雨,整个空气里弥漫着水汽,温度也极低,至少让郎山不由打了个寒战。
走出小屋,目光所及,黝黑的泥泞地上,除了无数的水坑还有无数的帐篷,大雨冲刷了不少令人作呕的气味,郎山竟没有闻到太多不好的味道。
往来的都是这些宛如行尸般的人,他们大多一脸菜色,破旧的麻衣在这种雨天里显得异常单薄款,脚上能有一双草鞋的人都不多。
显然郎山目前所处的这个时代并不怎么友善,至少他所看到的都是贫穷,愚昧,灾祸。
跟着老夏尔,缓缓穿过黑压压的帐篷堆,郎山一身绷带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也许,早就习惯了死亡,能活着已经算是幸福之神的眷顾了,哪有时间管其他事情。
“这是个麻木,没有光亮的地方。”郎山心里感叹道。
穿过了帐篷区,可以看到一片很大的场地,说是场地,也无非是无数帐篷包围出来的空地而已。
空地中间立着一根大腿粗的木桩,上面遍布虫眼,郎山总感觉很眼熟。
“碧池,原来是你。”
不正是破面坊那根木梁吗?郎山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它劈成渣渣。
不过现在那根木梁上正绑着一个中年人,肥头大耳,面色红润,当然不排除是被打肿的,最可耻的是居然还有小肚腩。
一看就是地主阶级,万恶的剥削主义,想着自己近几天最吃了一块饼,郎山不由紧了紧裤腰带。
空地正上方有几顶大帐篷,格外醒目,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厚实且华丽。
左右那些武器的守卫,时不时瞟上一眼空地的情况。而地面为了方便行走,特意铺上了一层细石子。
相比之下,刚见到的帐篷区简直就是狗屎一般。
“果然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空地右边也是破旧的帐篷,人头攒动,偶有稀稀落落的有炊烟升起。
“中午了,该吃饭了,应该有我的份吧。”
打断郎山猜想的是守卫粗暴一脚,跟着进了其中一顶帐篷,心中咒骂无数句后,他看到了一个一身锁子甲的披发中年人正坐在木桩做成的凳子上,喝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整个帐篷里堆满了,粮食,盔甲,武器,绷带药品之类。
中年人大概三十岁,脸色也是黝黑,目光却极为锐利,直勾勾的盯着郎山,看得郎山浑身不舒服。
守卫拽了一下郎山,向坐着的中年人说到:“雷温特大人,老夏尔又救活了一个恶心的蛀虫贵族。”
“恶心你妹夫,你全家都恶心。”郎山心里无声的呐喊道。
“大人,如果这个贵族也没有赎金,我可以把他活活打死吗?”守卫一脸兴趣昂然,恨不得马上就一拳头夯死郎山的样子。
郎山心里霎时间惊起阵阵寒意,冷汗不断。
神经病啊,暴力狂吗?
雷温特挥挥手,示意守卫出去,然后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液体,淡淡的问道:“贵族?”
郎山多想说,我们都是被剥削阶级的同志啊,打倒万恶的地主阶级。
虽然满是黑色的绷带,身上的棉布外衣还是暴露了他高贵的身份。
“那个……大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好想是的。”郎山忐忑不安的回到。
“那么该怎么称呼您呢?贵族大人。”得到满意的答复,雷温特突然一咧嘴笑道,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大人,我叫……波可多·阿尔卑斯·古力娜扎·道尔泰·乌克兰·文森特·迪伦·郎山思密达。”郎山回道。
估计他们想着用郎山这个贵族换赎金,又隐约记得贵族的名字越长越尊贵。身份得整大点,至少不用被那守卫直接夯死啊。
“嗯,不错,很高贵的名字。”就在郎山长吁一口气的时候,雷温特又说到:“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郎山差点两腿一蹬直接背过去,都是信口胡诌的,记得住才怪。
看着雷温特似笑非笑的样子,心虚道:“呵呵…那个大人,你叫我波克多就好了。”
雷温特听完不知从哪儿“刷”的抽出一把半米长的短剑,硬生生的横在郎山白皙的脖子上,一脸生人勿近的冷峻:“那么波克多先生,正式告知您,您被俘虏了,赎金还活活打死?”
这变脸速度,你是学川戏的吗?
红旗下春风里的成长的郎山,别说泛着寒光的短剑直逼咽喉,光是恶狠狠的语气就能让他怂了。
“大人给钱,多少钱都行啊”郎山有毛钱啊,总不能看着被捅几刀吧!先答应了再说呗。
“很好,那你写封救赎信件让你家人来赎人。”雷温特下一秒又换上了一个温和关切的笑容。
再雷温特关切的注视下,郎山拿着羽毛笔,汗如雨下。
鬼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文字啊?
于是雷温特热情的询问郎山有否是因为没有信物,并且建议切根手指当信物。
郎山能怎么办?只能表示,自己家族有密文,用密文就可以识别家族成员了。
然后拿着鹅毛笔,十分别扭的发动脑细胞,写了一篇八百字的救赎信,
其中各类修辞手法层出不穷。委婉不失风度的全方位问候了雷温特及其全家。
看着一个个方块字,雷温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说:“希望写封信如您所说能换来足够的赎金,不然……”
“大人,请放心,只要家族收到写封信,你肯定会有非常丰厚的回报。”郎山只能表面淡定地说。
郎山以送信都是自己的仆从为借口,把窝瓜脸和邦特从难民堆里找了出来。
没想到他俩都还活得好好的,连皮都没有少一块。这让一身伤的郎山不由大呼天道不公啊。
一脚踹开往郎山裤脚抹眼泪的倭瓜脸,让老实可靠的邦特把信送到古那汉斯堡去,并叮嘱一定要让他们快点来救他。
呵呵,鬼知道会不会有人来。还是找个机会溜掉才是。
好在雷温特见信送出去了,也没有为难郎山,还给了他一顶难民帐篷。
“哎,终于有时间可以捋捋,对了,倭瓜大叔啊,你贵姓呢?”
这边郎山躺在破旧帐篷里恢复身体,雷温特走进了另一个大帐篷。
单膝行礼道:“罗戈洛男爵,我们在面坊捡到的那位贵族使用了家族密文,也许……”
“哦,你确定吗?雷温特”回答他的是各位年轻的青年人,一头泛金的长发,面容姣好,最让人不忍是那双眼睛,仿佛总有星光从里面闪出。
外加丝绸长袍,华丽优雅,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别人,这是一位优雅的贵族。
如果郎山在,一定会不屑地说,呸,娘娘腔,装逼犯。
“是的,虽然不清楚内容,但是有一定体系的文字,是不容易编造的”雷温特确定的说。
“很好,不管是哪个家族,能掌握家族密文的,都是直系子女,狠狠敲它一笔。”。
罗戈洛说完,拿起一个金质酒杯,对着半透明的酒瓶轻轻一碰。本来空着的金质酒杯居然神奇的装满了香醇的美酒。
然后递给了雷温特,而雷温特一脸清淡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豪爽地抹了抹嘴角说:“是的,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