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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地狱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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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痛,与生俱来。
  且行且不见终点。
  把自己送往炼狱,
  让痛苦看不到我的存在。
  对自己轻儿一笑,
  苦海便绽放了满世照艳。
  对自己大笑,
  地狱回响远于边际的天籁。
  对自己狂笑,
  地狱罹难,天也震来地也颤。
  ——地狱火炙烤有感
  我睁开眼,忘记了经历了怎样的苦痛折磨。
  身体在火海里重新凝聚,灵魂浴火重生。
  心脏中的晶体阔出无限境遇,体内充沛的能量和晶体内无穷妙幻的能力告诉我,猴子已不再是猴子,我也不再是我。
  我在炼丹炉里能够清楚看到徐老原本期待的眼神逐渐变为疑惑,最后惊恐。
  待到身体完全结合,我握紧拳头,使用体内的力量将炼丹炉崩裂成了碎片。
  我跳到地上,用手抚摸了一下头毛,然后露出兽牙对着呆若木鸡的徐老说“爽!”
  “你,你这个妖猴!原来你没死?!”徐老吓得软在地上,哆嗦着用手指着我,“九皇源火!我可是花费了毕生的精力吖,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九皇源火?嘿嘿,好说好说。”
  我跳到空中变成紫色的焰火,“是这个吗?”
  又变成绿色的焰火,“还是这个?”
  然后又变成红色的焰火,“或者是这个?
  ……
  徐老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我,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可是眼睛里,哭出来的,都是发着恶臭的蜘蛛。让我好一阵恶心。
  “实话给你说,九皇源火已经换了主人,从今以后它叫地狱火!”地狱火,多么多么动听的名字,重生在王者大陆之时,我为身上的火焰取得名字,时至今日方名副其实,其中的艰辛,说给谁谁又能信呢?
  我恢复原貌,将全身燃起红色的火焰,用眼睛瞪着他,“快说!你是什么来历!?还有那牛魔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让你连灰都没得剩!”
  “嘿嘿哈哈哈!”徐老从地上站起来,“你以为只有你不怕死?嘿哈哈哈!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死!想知道我是什么来历?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快些去救那个美人吧,不然她就会……嘿哈哈哈哈!嘿哈哈哈!”
  “找死!”我唤来金箍棒猛的往他头上砸去,他却随即化作一大堆百中千样的臭虫,爬得满屋都是。因为我身上有火,所以并没有往我身上爬。我急忙用火将虫子烧死,但还有几个已经爬到门外,消失在夜色里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怪物?不管了,先去救人!”我想着,便直奔牛魔的卧房。因为我对写座城池并不熟悉,兜了几圈也没有找到。
  “我为何不变成飞鸟,飞到天上一探究竟呢?”晶体之内潜在的能力促使我这样想。我闭目而思,将意识潜入血脉,顺着血脉找到了晶体,用意念催动晶体,晶体结合能量,能量转变血肉,血肉承载意念。
  一瞬间的功夫,我就变成了一只长有翅膀的鸟。我急忙振了几下翅膀,因为不习惯鸟类的飞行,所以飞起来有些扭扭歪歪,东飞西撞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因为毕竟这是一只猴鸟,不怎么正经的鸟。
  我振翅高飞,凌驾于高空之上,观察着这个城池里的一举一动,寻觅着我要找寻的猎物。
  “大红灯笼,门口还几列卫兵和女仆。应该就是那儿啦。老牛,我来啦!今晚我请你吃烤牛筋,烤牛排,烤牛腩,烤牛腿!”我将翅膀稍微收拢,控制着方向,以离弦之箭的速度向眼里的方向飞去,在接近之时,我又化作体型甚小的甲壳虫冲破窗户纸,跌入了房屋内。
  房间里安静的气息,让我不敢睁开眼睛。
  听到牛魔的喘息声,我像是受到了雷击,脑子一片昏暗。我在睁开眼睛之前,一直祈祷,祈祷我认为的一切都只是枉论,或者是一场误会。
  可是,事情总是与心里想的背道而驰。
  我颤巍巍地睁开眼,先是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再是看到浑身一丝不挂的牛魔,他在床榻旁边半卧,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最后是凌乱着头发神情恍惚,且衣不蔽体的钟芜艳,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床榻上方红色的帷幔,那是一种比绝望更绝望的神情,比生无可恋更加生无可恋的眼神。
  “牛魔!老子要你的命!!!!!”从我口中释放出来的气息,将我周围的一切物件如数震碎。
  牛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我一拳顶到了天上。他穿过数层坚硬的屋顶,身上的骨骼已经碎的七七八八,当他还没失去继续往上升的力量时,我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外所有的人或者魔种屠杀殆尽,又为钟芜艳穿好衣衫,将她送到别处。
  我发了狂,脸部狰狞地完全失去了猴子的脸部特征,我的獠牙毫不掩饰任何一点光芒,眼睛不吝啬任何一滴杀气。
  我飞到牛魔身下,一拳一脚替换着将他继续往上顶飞,似乎与地面的距离越大,我的心中的怒火就可以得到平息。
  但是直到整个世界快要变成蚂蚁大小的时候,我胸腔内的火焰依旧火急火燎,我用獠牙恶狠狠地肯入他的骨头,誓要将他一片片撕碎,尽管如此我还是难息心中怒火的万一。
  时间一长,我对钟芜艳的担心超出了对牛魔的怒火攻心,最后我使出毕生之力将金箍棒敲在牛魔的头上,我清楚地看到金箍棒深深的陷入他的脑壳之中,脑浆子溅出了一片。
  我飞回城府之中,回到钟芜艳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她的身体冰凉,我接触到她的脸庞,那种冰冷顺着我的毛发刺入我的心,我能感受到她心中那漫无边际的荒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只能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我用心祈祷,祈祷万能的主或者垂怜众生的佛,可以用我的温度,融化她心里的冰冷。就像我在地球时那种祈祷可以应验一样。
  东方的天际有一丝红晕的时候,她在我怀里动弹了一下,她的眼睛里有泪花闪烁。再过了一会儿,她呆滞的目光开始闪动,她看了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拼命地打着我的胸膛,“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像五年前那样,我以后每日都要忍受着痛苦折磨!”
  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我。我那颗经历了地狱的心骤然狂乱,被火灼炼过的眼睛突然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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