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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幸福小区,褚翠凤的家。
九点多了,平时陈国军早就上床休息。
然而,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
陈玉倩也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关心地询问:“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陈国军回过神,摇摇头,道:“爸没事,你早点睡吧。”
陈玉倩欲言又止,轻声道:“那爸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上睡在床上,陈国军也是翻来覆去,吵得褚翠凤难以入眠。
褚翠凤终于忍不住,在陈国军胳膊上啪的拍了一记。
“老陈你摩什么床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国军闷闷叹了一口气,道:“李总辞职了。”
褚翠凤一愣,皱眉道:“这好好地,怎么就忽然辞职了?那你以后在公司里不就没后台了吗?”
陈国军半坐起身,靠在床头,摸索着点起一根烟,声音低沉地道:“这也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马洋他升任审计部主管了。”
褚翠凤一惊,刷的一声也坐了起来,顾不得责怪他在卧室里抽烟,急忙追问:“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马洋一直跟你作对,现在你没了李总支持,他又升任成审计部老大,那你以后的日子不是难过了吗?”
陈国军狠狠抽着烟,叹着气道:“日子难过那总有的过。恐怕,我连班都要没得上了。”
褚翠凤怒道:“马洋他敢这么胡来吗?因为跟你有个人矛盾,就要把你踢出公司,这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陈国军无奈道:“怪只怪我看不清形势,掺和进了高层的斗争里去。”
“去年我们公司不是来了个叫赵旭的新人吗?他很快就被李总看中,拿来对付他的老对头朱文飞。”
“这次,朱文飞拿到一个价值八千万的业务合同,被赵旭横刀夺了去,没想到却是一个皮包公司的诈骗合同。”
“结果,赵旭和李总都被董事长辞职了。”
褚翠凤不服气地道:“合同又不是你签的,责任都是那赵旭还有李总,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你跟李总走得近,就要炒你的鱿鱼吗?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陈国军道:“昨天我不是和赵旭一起去陪那群骗子消费,赵旭让我把消费款在公司的账上走。”
“本来这是不合规的,我却拉不下面子,就答应了。”
“如果马洋拿这个做文章,肯定能把我踢出公司。”
褚翠凤也紧张了起来,他们家的开支,可都要靠陈国军一个人的工资来支撑。
自己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恐怕连三个人的吃饭问题都支持不了。
“那怎么办?”
陈国军道:“我也不知道。”
褚翠凤想了一阵,问道:“这问题严重吗?你批了多少钱?”
陈国军道:“这不好说,往严重里说是挪用公司资金,往轻里说是没按程序做事。关键就看审计部门的人怎么表述。”
褚翠凤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你请马洋吃顿饭,送点礼,向他服个软,行不行?”
她知道,丈夫跟马洋一向来就不对付。
陈国军平时斯斯文文,沉默寡言,但是内心里却带着一点清高。
而且十分倔强。
褚翠凤怕丈夫放不下面子做这种事。
陈国军沉默半晌,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道:“试试看吧。如果我失去工作,咱们家就不好过了,玉倩还有一年才毕业,我再怎么的,也要先给她安排好工作。”
褚翠凤表面风风火火,嘴巴不饶人,但是她在跟丈夫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是很柔软的。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道:“马洋不是喜欢喝酒吗?你把过年时,我哥送的那箱飞天茅台拿给他。另外,明天去买几条好香烟。”
陈国军嗯了一声。
褚翠凤忽然道:“也不知道狂歌现在住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唉,这孩子太倔了。”
陈国军道:“这脾气不是和你还有你哥一脉相承吗?放心吧,他又不是小孩子,有能力自己生活的。”
“等我工作上的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去找他回来。再怎么样,都是一家人。可不能让他总在外面过。”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陈国军全家出动。
既然要低头服软,带上家人,更能彰显诚意。
陈玉倩得知了父亲的处境,并没有反对,看着他有点发白的两鬓,心里有些酸楚。
美丽的大眼睛微微泛红。
她也了解父亲的为人,带着几分清高和纯真,要不是为了自己和母亲,绝对不会向人低头服软。
帮着褚翠凤,把六瓶装的一箱飞天茅台搬上车。
陈国军一路沉默的把车开向定好的广盛大酒店。
在路过香烟专卖店时,又拿了两条单价超过两千的芙蓉王(钻石/翻盖)。
加上那一箱茅台,价值差不多两万元。
同一时间,临湖市流云区枫叶山庄。
这是一个中高档小区,户型均价都在五万以上。
朱文飞家是一个接近两百平米的复式公寓。
此刻,他正在催促妻子温乐佳。
温乐佳是一个干练的职场女性,剪裁合体的黑色裙装,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正在梳妆台前化着妆。
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地道:“催什么催,又不是去投胎。我说朱文飞,你身为一个堂堂职场精英,怎么也相信算命的那一套封建迷信说法?”
朱文飞穿着整齐,带着金丝眼镜,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认真地道:“不是我迷信,而是事实如此。要不是那位大师算得准,你老公我现在就不是升任公司高级副总,而是跟赵旭一样卷铺盖滚蛋了。”
温乐佳嘟囔道:“你怎么就肯定是他算得准,说不定是巧合呢。”
朱文飞回头向一扇紧闭的房门喊道:“乐乐,你好了没有?”
又转头对妻子道:“我的感觉不会有错。那位大师虽然年纪比较轻,但是我看着就不像是骗人的,而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
温乐佳撇嘴道:“我说朱文飞你什么时候又学会看向了?”
这时候,房门打开,一个十三四岁,身体瘦小,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孩儿走了出来。
大夏天,她还穿着长袖衬衫,牛仔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身体不太好。
正是朱文飞的女儿朱乐乐。
朱乐乐捂着肚子,有些中气不足地道:“爸爸,我肚子有点疼,不想去了。”
朱文飞心疼地道:“乐乐,你忍一忍。今天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到时候让那位叔叔好好给你算算命数。”
温乐佳有些不满地道:“乐乐不舒服你就让她在家呆着吧,我陪你去还不够啊?你说的那什么大师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朱文飞拉着女儿的手,道:今天你们就听我的。我觉得那位大师很神秘,说不定错过这次,以后就没机会了。“”
温乐佳见丈夫如此坚持,有些无奈。
不过,同时她心里也对未曾谋面的楚狂歌生出了几分反感。
心里想着,“到时候看看你是能舌灿莲花,还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我老公忽悠的团团转。”
朱文飞开着价值三十万,刚买不久的福特金牛座,直奔兴旺路的广盛酒店。
一路上,还不厌其烦地嘱咐母女俩,到时候见到楚狂歌,不能太热情也不能太冷淡。
喋喋不休的劲,听得温乐佳直翻白眼。
拨开一把口香糖,直接塞进了他还在不断翻动的嘴巴里。
朱文飞的话语戛然而止,嘴巴鼓鼓囊囊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爸爸滑稽的表情,逗得小女孩朱乐乐一时间忘了肚子疼,格格娇笑起来。
心里也对爸爸嘴里那位神秘的大师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