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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同阳光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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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发生的许多事,但此时王不了还完全一无所知,他此时正在兴奋于自己变化。
  无数次的碎裂、愈合后,王不了骨骼变得异常坚固,直到最后一次骨骼碎裂时,从碎裂的骨头缝里,涌出鲜红的肉体,经过不断壮大,鲜红的血肉遍布全身。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感受这血肉之躯,突然加强的威压。直接冲散了全身血肉,接着便是漫长的血肉凝聚稳固时间。
  当王不了血肉终于不再被威压冲散时,空中的“体”字已经到了王不了的头顶。王不了此时全身血红,活脱脱成了一个没有皮的人,但那双眼却还是绿油油的,乍一看上去,恐怖无比。
  “哈哈哈!”王不了却很兴奋,以他的角度来看,之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翁”
  半空的“体”字,还是剧烈抖动,然后突然从头坠入到王不了的身体内,整个空间瞬间被强烈的白光笼罩。
  ……
  “你是不像我整天忙着追求……”
  “不是!”啪的一声,王不了起身关掉了手机的闹铃,然后打了个哈欠。他茫然的望着窗外的杨树枝,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管了!”王不了抓紧起床,此时已经七点多了,他得抓紧去学校学习了,高考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妈,我走了。”王不了对着忙碌的身影喊道。
  “吃了饭再走啊……”
  “不吃了,上学快迟到了,我在路上买个煎饼就行了。”
  “知道迟到,还不早点起来,都快高考了,你看谁还像你整天打游戏,玩到那么晚……”
  “行了,我知道了!”王不了赶紧跑,不然老妈又该说个不停了,“奇怪!”王不了刚关了家门,脑海突然闪过一道影子,“这一切好像都经历过……”
  不过,马上王不了便不再去想了,这种仿佛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而且科学研究人员也给出了权威的解释……很多种权威解释,相似记忆、错视现象等等。
  高四的学业也是很重的,当然如果你在一个积极向上的学校里,那一定是这样。
  但是王不了的学校,高考750分,而他们班分数最好的也顶多是480分左右徘徊,而大多数都在300分到400分之间徘徊,还有一小半在300分以下。所以王不了喜欢把这种积极向上的学习氛围,称作垂死挣扎。
  而这还是因为王不了复读一年,进了一个最好的班级,所以他把这一年叫做高四。
  想当年,王不了第一次上高三,整个班在高考前,就已经靠着单招走一半了,而王不了凭着自己不到三百多分的成绩,愣是考到了全班前十。
  王不了倒不是很担心,他毕竟是第二次了。第一次高考,他主要是记错了填报志愿的时间,忘记填报才导致凉凉。这第二次,他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他也就打算随便考个大专罢了。
  “高考还剩12天!”
  一进教室,王不了便坐在位子上,拿出煎饼咬了一大口,然后抬头望着黑板上的倒计时,内心不仅一声叹气,“这一年过得太快了。”
  “Angel,是否还记得我……”突然一声铃声,吓得王不了赶紧掏出手机调成静音。不过,他到也不用太担心,最后这段日子,老师已经不再讲任何内容了,全留给自己复习了,班主任就算听到了手机的声音,也只是瞟了王不了一眼,然后不再理会。
  而周围的同学也都懒得理会,各自在背书、练题。但在王不了看来,都是垂死挣扎的必然过程。
  “小弟,姐下午路过新世纪公园,你在那里等我吧。”
  王不了看着手机短信,不由的微微一笑,然后想到了一年前的一天。那天,天很蓝,白云大片大片的,却没有一片连在一起。王不了和她坐在公园跑道一侧的看台上休息。
  “要不我们两个凑合在一起吧……”
  坐在前排的王不了永远也不知道,那女孩当时是付出了多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但王不了却沉默了,他明明也喜欢着这个姑娘,却还是一声不吭,只当岁月静好,一切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她的闺蜜还在一旁,如果不是当时毫无准备……”王不了关上手机,想了一万个当时为什么会犹豫的理由,然后强行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要有钱就好了!”可是望着窗外的王不了,还是眼眶泛起了雾。
  ……
  “腾”
  王不了突然坐起,然后挠了挠头,做噩梦了,“铃铃铃”其实是手机响了。
  这是他母亲离去后的第二年,也是大二的暑假。王不了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竟然考上了私立本科院校。但是他从小父亲便不在了,家里本就没钱,母亲在他上大学前,突然发生意外世故而离去,至今肇事司机没被抓到。
  王不了只能靠着寒暑假打工,来支付高昂的学费。
  “喂?”
  王不了刚一接电话,便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声,他这才看了看来电显示,“孟清”,高四的一个女同学,也是王不了高四的第一个同桌,两人的感情还算不错。
  “王不了,我真的很难受啊,我这里的组长一直找我麻烦,呜……我真的很想你……”
  “行了,我这明天还要打工呢呢,先这样吧。”王不了听了她十几分钟的诉苦后,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必呢,那个喜欢喊你小弟的女孩,她都已经结婚了。”上铺一起打工的同窗好友夜枫,也还没睡,屋内如此安静,就算他不想听见王不了手机里的内容,都很难。
  “哈哈,一个女人罢了,老子随随便便,都有十个八个。”
  回答王不了的,是一卷卫生纸,“别误会,不是让你擦眼睛的,下半辈子,你就跟五姑娘过吧,这是我的礼钱,够你用些日子。”
  王不了今天不想反驳,只是摸黑起床,洗了把脸。
  “你明明很优秀,却还是如此自卑……”夜枫的叹息声,在这黑中,显得如此沉重。
  ……
  大学四年很快过去,王不了拿着毕业照,看着最角落的自己,内心唏嘘不已。他这四年几乎全浪费在打工挣钱上了,也没几天好好听课的,更是一个女朋友都没谈。
  毕业晚会,看着好友夜枫在舞台上演出,他只有一个感觉,明明很近,却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我也好想上去唱一首啊……”王不了一声叹息,回想起来,他近乎是孤家寡人一个,周围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他却更显寂寞。
  临近毕业,大家互相聚会,道别,王不了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融入的团体了。
  “还剩下什么呢……“王不了掏出手机,然后反着通讯录,却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
  “走啦!”夜枫表演完,喊了他。
  “你说,我为什么活着?”王不了看着热闹的场景,内心却无比凄凉。在王不了无边寂寞的世界中,长得最旺盛的却是名为“自卑”参天大树。
  这一刻,这棵树仿佛突然得到了能量,然后开始疯狂生长。遮天蔽日,笼罩了王不了所有的内心世界。
  “十岁那年,你被人欺负,那女孩挺身而出,你错过了对一个帮助你的女孩,表示感谢。”
  “十三岁那年,你想去打篮球,却只敢躲在一旁观看。”
  “十五岁那年,你羡慕的看着别人在篮球场上大显身手。”
  “十八岁那年,你错过了一个深爱的姑娘。”
  “二十一岁那年,你故意伤害了一个姑娘。”
  “二十三岁这年,你沦为观众看别人在台上表演……”
  “轰”
  王不了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喜欢躲在暗处,这样才有安全感,他讨厌被人看到,讨厌别人怜悯的目光。
  “这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出生便坐拥亿万家产,有的人出生便是流浪乞讨,但只有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人人平等,脱离这片苦海吧,所以一切都如过眼云烟,终究都会消散。”
  “是啊,有什么意义……”王不了感觉身体越来越重,然后开始不断向下坠,所有过往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浮现,他所见到一切。
  他所想要的生活,别人生来便已经拥有,这一切就是如此不公平……“我就要这么离去了,这不公平的世界,就像从来都不曾来过。”
  “咚咚咚……咚咚……咚……”王不了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逐渐走向停止。
  “可是,我明明来过这个世界,我呼吸过这里的空气,踩过这里的土地,和朋友们一起笑过,有深爱的人……我真的来过啊,还有人记得吗?”
  “不!”王不了突然睁开眼,一声怒吼,“老子不要这么死去,这世界从来就不公平,所以才想要去努力,努力到换别人来抱怨不公平!”丧到了极点,王不了寂寞的世界,反而开了花,名为愤怒、不甘的花,光芒万丈。
  “绝对不要,我绝对不要这么死去,绝对不要被人遗忘,我要站到世界的巅峰,告诉所有人,我活过,老子来过这个世界!!!老子曾经存在过!”
  “呼”
  终于王不了想起来,他还在修罗圣殿的试练中。不过,此时,王不了终于有所明悟,自己能复活,绝非运气。。
  “叮,你内心的选择,决定你进化的方向!”
  当王不了完成这场心魔的试炼后,一道道的血丝围绕他的周身飞舞,直到将他包成了一个粽子,许久之后,光芒大盛,王不了破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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