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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乱唐之七绝纵横 / 第二章 隐龙少主

第二章 隐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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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林话别,墨凡北上图谋大业;叶烬云南下仗剑江湖。鬼谷纵横自此一南一北,天各一方。
  ……
  一个月后,太行山凌天崖。
  一个中年男子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斗笠,负手站在崖边,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紧紧握住手中的唐刀,警戒着四周。
  “沉星,放松些!”中年男子闭着双眼,左手食指轻轻的敲打的手背,静静的享受着太行山巅凌冽的风。
  “什么人!”手中唐刀出鞘,墨沉星犹如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只要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向远处走来的玄色身影。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持剑缓缓走来的玄衣少年,冲着墨沉星摆了摆手,自己却提掌向那玄衣少年击去。
  掌风呼啸而至,玄衣少年从容的提剑迎击,手腕翻转,两朵剑花迎着那凌厉的掌风斩去。剑掌相交间,两人战成一团,互有攻守,对拆五十余招后,却又极有默契的一同停手。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生死境初期,隐龙劲第五重,凡儿,不错!不错!”
  “是父亲手下留情了!”持剑的玄衣少年正是北上的鬼谷传人墨凡,而那中年男子,便是墨凡的父亲,隐龙尊主墨长空。
  “沉星,过来!”
  墨沉星应声走到墨长空身边,有些不情愿的向墨凡行礼:“玄武使墨沉星见过少主。”
  “玄武使?”墨凡眼光略过眼前黑衣少年,手中长剑出鞘,一剑劈向墨沉星。
  墨沉星冷哼一声,挥舞手中唐刀迎击。刀剑相迎,火花乍现,墨沉星被这势大力沉一剑劈的虎口发麻,不由自主的倒退五六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墨沉星面色阴沉的看着墨凡,双眼泛起零星杀意,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狠狠的一刀劈下,强横的刀气在空中化作一把巨刃斩向墨凡。
  “神刀门的九斩新亭诀?”长剑在手,墨凡周身无风自动,生死境的气势喷涌而出。手中长剑舞动,一记横剑问天使出,凌厉的剑罡迎着空中的巨刃斩去。
  巨刃顷刻间支离破碎,玄色身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墨沉星,手里的长剑直指咽喉。
  “凡儿!”墨长空一惊,化作一道黑影立马追了过去。
  “你再放肆,我不介意送你去见薛平!”
  墨凡晃了晃肩,甩开肩上墨长空的手,放下了架在墨沉星脖子上的剑。
  墨沉星倒也硬气,脖颈见血仍丝毫不惧,冷冷的与墨凡对视。可当听到薛平的名字后,额头见汗,脸上变得不太自然,眼角余光更是时不时的瞟向墨长空。
  “沉星,你退下!”
  “是,义父!”看墨长空默认了自己的擅作主张,墨沉星如蒙大赦,向着他行了一礼,便径直朝山下走去。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的墨凡,握刀的右手指节咯吱作响。
  鬼谷纵横,得一可谋天下。
  十多年前,墨家因为红袖阁的曲无衣与萧别忆结仇,但墨凡的舅舅却执意兵行险着,设计将他送到鬼谷门下。
  十年学艺,墨凡出山之前传回消息,要将同门师弟一起带回隐龙殿,乙字营的接应之人便是墨长空安排的,可擅自入谷,却是墨沉星的暗自授意。
  “凡儿!”
  这时,凌天崖边的树林中走出一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墨凡猛的转身,看着树林中走出来的人影,试探的喊道:“舅…舅?”
  普天之下,能算计到萧别忆的人屈指可数,树林中走出来的,就是其中之一,墨凡的舅舅,诡谲剑楚非卿。
  “凡儿,你果然没让舅舅失望。”楚非卿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卷轴递给墨凡,“既然你回来了,今日起,这‘隐龙局’便交由你来执棋,楚家的大业以后也看你的了!”
  “楚家大业?”
  看着墨凡手中的卷轴,墨长空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到墨凡。
  看着墨凡手上隐龙令和紫色卷轴,楚非卿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形闪烁间离开了凌天崖。三十年前败给了萧别忆,他本就应是该死之人,现在看到楚家大业后继有人,总算是了却了心中牵挂。
  墨长空微眯着双眼看着楚非卿离开的背影,右手从怀里缓缓的掏出一本剑谱,递向墨凡。
  “凌云心剑!?”接过剑谱,墨凡脸上的诧异一闪即逝,看样子自己舅舅那句“楚家大业”对墨长空的刺激着实不小,不然,也不会逼得他拿出《凌云心剑》。
  “凡儿,这是你爷爷穷极一生所悟创出的《凌云心剑》,只可惜,你爷爷死后,我墨家再也无人可以参透这剑法的奥秘,你天资聪颖,希望能探得其中玄妙!”
  “父亲放心,凡儿一定竭尽所能,助父亲成就大业!”
  墨凡的语气冷淡无比,仿佛只是因为《凌云心剑》才对墨长空例行公事般的表了表态。
  懂事以来,墨凡就被灌输那些所谓的复国大业,母亲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他的眼中,墨长空不过只是眼熟的陌生人罢了,父亲,他墨凡不需要。
  “如此甚好,沉星就留在你身边帮你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墨长空拍了拍墨凡的肩膀,转身向山下走去。
  “墨沉星?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他!”
  墨凡双手撑剑,默默的站在凌天崖边,俯视着这个太行山:“这天下在我手中,姓楚还是姓墨重要吗?”
  ……
  天冷日不光,太行峰苍莽,与太行山巅凌冽的寒风相比,深秋的江南却是一片风和日丽。
  一身白衣的叶烬云背着剑,嘴上叼着一根稻草,在江南官道上慢悠悠的晃荡。
  下山以后,他一路游山玩水,玩的不亦乐乎,南阳到扬州不过短短数日的路程,他愣是走了整整一个月。
  “嘿嘿,生死境了,看师父还说不说我懒,切,他十八岁的时候,怕是还没入玄妙,绝对是嫉妒我天赋比他好!”
  十二开‘造化’,十六入‘玄妙’,十八悟‘生死’,叶烬云回味着自己的习武之路,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可一想到后面还有‘解脱’、‘无为’、‘神话’和至今没人达到武学巅峰‘无上武念’,叶烬云又忍不住地哀嚎:“这才一半不到,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算了算了,想的我头疼,还是先找找红袖阁在哪儿吧!”
  说着,叶烬云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打开,纸上寥寥数笔写着“扬州红袖阁”五个大字。
  看了看扬州的城门,又看了看手上锦囊,叶烬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世外高人都这德行吗,就不能多透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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