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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高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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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两个男人,无趣之时,毕竟一个刚获得重生,一个见证奇迹者。
  “当然了,金币还是你给,你也知道我现在很穷,而且得给我买件新衣服。”
  “既然请不起,为何要喝呢?你家如此大,不会自己做点吃吗?还有衣服是什么。”
  “衣服就是遮羞布,正是因为请不起,才要请你,请得起,我为何要请你,我自己不会去吗?”
  “你就不该活着。”
  “活着挺好啊!凭什么不让我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早就该死了。”
  “有的人本就不该死。”
  ………………
  两人一边走,一边吵,就差没有动手打起来,却又比打起来热烈很多,不得不佩服,两个中二少年在一起过得很有趣,时间同样过得很快。
  夜幕!
  烛光摇曳,人影落墙处。
  几许人生,几多愁,几许人生,几处情。
  昨夜伴你入眠人,今夜可否还在,那一缕青丝可曾再次划过你脸颊。
  不管夜有多深,总有不归人,既然有不归人就会有人摆摊,当然了这个点不管是味道,还是做法往往看起来很肮脏,只能说管饱。
  这个点摆摊,更不是为赚钱,而是厌倦家里那种气氛,宁可不回家,让黑夜作伴,毕竟女人到某一个阶段,总是特别啰嗦,多半男人无法忍受。
  所以莫寒问了“为什么你不回家,要在外面摆摊。”
  “为什么要回家。”他又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们那里能吃到如此美味。”确实是美味,卤肉又硬又老,花生米咸得不像人吃。
  烈酒,酒很辣,呛鼻,刺胃,桌面上堆放着很多酒坛,两人喝了不少。
  此刻莫寒全身一片红晕,又异常激动,端起碗喝着似乎想要把自己灌醉,任性一次。
  当一切有了希望,等同于看见阳光。
  人总是要活在希望中。
  毕竟有希望,才能有盼头,对未来明天带有憧憬。
  喝了酒一般比平时脆弱许多,会莫名想起许多不该想之事,人活一世多多少少有一些故事。
  那些故事,虽然最后都演变成事故,可是谁都不能否定它曾经存在过,真实发生过。
  莫寒当然有属于自己的故事,甚至有点想念她,来到这个世界,所遭受屈辱实在太多,总想找个怀抱温暖一下,如果没有喝酒,他一定不需要温暖。
  可惜孤城中没有余温,只能独自承受着,冷暖自知。
  “其实挺感谢你,真的。”如果没有遇到明天,他不知道人生将会是怎样,对明天很感激,更多是觉得自己幸运,因为认识明天。
  不然他恐怕一直是个废物。
  “举手之劳,何必在意。”明天端碗起来对于他来说,真是举手之劳,他也喝了不少,有许多原本放在心底最深处的故事,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
  回忆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却又不能诉说,至少不该对一个男人诉说。
  “你叫什么。”
  莫寒端起碗,语气很沉,仿佛第一次看到明天,绝对不是开玩笑,整个人眼睛发光,不懂喝了酒,简直有毛病。
  “明天……”
  “莫寒……”
  “碰”
  两个碗相撞一起,两人喝起来,没有说出来的话都在酒里,不单单只是喝酒而是交心,男人看对眼往往很简单。
  高深之意,没有孤独,只有烈酒与情意。
  友情多美好的存在,两人喝了不少,最让人想不明白,明天如此骄傲的身份,居然和莫寒同进同出。
  而且陪着他喝,为什么这么奇怪呢!
  所以龙虎镇有大动静,虽然说猜忌很累人,人活着离不开猜忌。
  “如若让你许愿一次,你想说什么。”
  明天看着莫寒,他想知道答案,也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
  此刻莫寒面临一个新人生,作为废物多年能够修炼,一定很激动,明天对他内心深处那份潜台词特别想知道。
  莫寒端起碗烈酒下肚以后,慢慢放下碗,看着远方,虽然远方一片漆黑,眼睛异常明亮,他看到七彩色阳光,正照亮大地。
  心中再无黑暗。
  许久许久以后,莫寒开口说道“欠我的,我会收回来。”
  这是一个承诺,他对莫寒的承诺,更是一种使命,莫寒没有做完的事,他替代他做完,家仇,他一定会帮他讨回来。
  废物二字,他也会把它抹去,让人们提起莫寒,绝对不会再想到废物,而是二少爷。
  明天看着莫寒同样看了许久,彻底被他气质折服,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甚至哭着说这些年过得多么不容易,却淡然地一句话。
  不是莫寒有问题,而是他自己有问题,前面莫寒说过,反倒是他在介意,不断提醒莫寒往那个点上走,真是有毛病。
  “是不是很失望,我应该屠了这个地方,杀光所有人来泄愤。”
  莫寒又开始喝起来,他只是个十六岁少年,然而他身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老气,不像一个少年。
  似乎经历过很多事,像一个江湖中人本该有的侠义之气。
  “其实我曾经也想过,毕竟受了那么多委屈。”莫寒冷笑起来,明天看着莫寒,他能理解。
  “可是最后我发现,没有必要。”
  高深之夜,有烈酒,没有孤独,心中充满热血,怎会孤独。
  他脸很红,身体发烫。
  他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被生活现实旁人所讽刺,嘲笑,鄙视,可他心并不冷,对世界没有太多敌意。
  反倒热血沸腾。
  这一生,这个世界,叫莫寒的人或许有很多,但是像他这么优秀,骄傲的只有一个。
  他叫莫寒!
  一阵风吹过来,落叶徐徐落下,像是对他挥手说道,欢迎回来,莫寒看着落叶,又开始喝着烈酒。
  今天是新的一天,原本是激动的。
  可是他落了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哭,哭声很悲壮,像一个孩子。
  淘淘大哭,整条街只有他鬼哭狼嚎声。
  明天陪着他,没有开导一句,人本来就很奇怪。。
  世间有什么事,是哭一次解决不了,如果有那就哭两次。
  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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