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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风云乍遍通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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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尘说,“那尹叔为何就止步于三等司天之职了,您还正当盛年,前途也是一片大好啊,怎么就隐居在沙漠里了?”
  “我从小在灵夷州的一个村子里长大,虽是一个小村落,但富庶而恬静,我和妹妹没有父母,但我们二人却不为生活所苦,都是村民接济,从小我就觉得他们不是一般人,十二岁我觉醒了驭土之术,十三岁就进了中枢,做到三等司天用了我二十年的时间。我妹妹是比我更强的驭土之术能力者,但她无心权贵,在村子里嫁人起居,恬淡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去灵夷州办理公务,顺便想去看看她,才收到她留下的风信子,她说村中人大多数是异火能力者,都是从被封禁的始祖州逃出来的,被灵夷州州主炼敕发现,尽送去了中枢处死,我这妹妹性情刚烈,加入了无异于以卵击石的起义组织。我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卸了任,带着十二骑去了中沙,偶尔还会和妹妹用风信子说说话,但这一年她没有回信了,不知是忙得疏忘了还是遇了不测。”
  杨尘大惊,心中百转千回,“尹叔之妹,可是地魁?”
  尹涛眼睛一亮,“这是尹静在鹰渊的名号,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这条命是靠地魁姐救来的,紫云就是地魁的贴身丫鬟,因鹰渊被毁,我们才四处流亡。”
  “鹰渊被毁,这么说,尹静她也没了?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尹涛情绪激动,质问一般。
  “地魁手下有传承之火的玮琳你一定也知道吧,她是我此生挚爱,是她用焚殇决和地魁合力打败了炼敕,但只有我和紫云逃了出来。”
  “火女的焚殇决,那是在小范围内如同净蚀一般的恐怖啊,基本算是同归于尽的功法,怎么可能还活在世间。”
  杨尘说:“可一个夜里我看到了玮琳灵魂力量的残影,她没死,她在中枢的监牢里,我想地魁姐比玮琳更强,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中枢监狱,怎么救,凭我们?”
  杨尘知道因为玮琳是传承之火的嫡女才免了死,地魁可能就没那么好运了,“我有天生神力,又有绝世剑法傍身,假以时日,定能登峰造极,玮琳是我今生挚爱,但我不死,就不忘这个念头。”
  尹涛思索良久,缓缓起身,说:“若有那日,少侠记得叫上老夫。”
  少叙几句后,杨尘辞走尹涛,同紫云去敲了苏齐的房门。
  果子来开的门,两人进了屋,看见苏齐在运气适应吸元之法,杨尘感觉苏齐的元力浑厚了不少,他没有打扰苏齐,走向冰灵罩,静静看着紧闭着眼的翠儿。
  果子说是苏齐一个人为她梳洗的,杨尘见她发上插一碧翠簪子,之前未见翠儿带过又觉得好生熟悉,问紫云,“我好像哪里见过这簪子。”
  紫云说,“我们在通天城街市逛的时候,翠儿拿起来看了半天,是你要买下来但她没要的那支。”
  杨尘回头望了望苏齐,对果子说:“遗体我先带出去了,他运完功叫他来找我。”
  三人出了中沙地穴,黄风消弭人烟,百里寂寥如雪,苍茫沙漠静悄悄的。
  杨尘说:“翠儿生来无根,灵夷洲是伤心之地,通天神州是异乡,那就在这沙漠中散了你吧,随风去风到的地方。”
  紫云取出点火装置,杨尘控制火焰燃尽女子身躯,骨灰缱绻黄沙,随风而散。
  苏齐取萧吹奏一曲骊歌,声声哀怨,痛彻心扉,鹫鸟声声和鸣,乐声散失天际。
  香灰就要散尽,杨尘伸手抓住一小把,放在瓷器中,“哥哥也会舍不得你啊,现在你自由了,也勿忘了我们。”
  紫云眼角含泪,伫立在茫茫沙漠。
  第二天一早尹涛一行人便告辞了,苏齐双膝跪地,叩拜尹涛,“尹叔的救命之情永生难忘,若今后需要苏齐,必当肝脑涂地。”尹涛扶他起来,眼神却瞟了瞟杨尘,意味深长。
  到了中午,苏黎一行人也准备出发了,临走前苏黎说:“我知道你不能和我回家,以后遇事要千万小心,也要和杨兄弟互相照应。”
  “谢兄长,苏齐谨记。”苏家人骑马远去。
  沙漠中还有果子和柳月儿,杨尘在中沙最大的酒楼里摆了一桌,五人围桌而坐,苏齐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杨尘心知苏齐细腻多情,说:“苏齐,这个姐姐你还没介绍过呢。”
  苏齐还没回过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果子自己对杨尘说:“我叫果子,是五和居里的一个婢女,苏公子看我可怜让我跟随他,以后劳烦大家照顾了,小女子先干为敬了。”
  这一桌人姿容脱俗,引诸多食客侧视,柳月儿对杨尘也不像初识时那么疏离了,虽然话不多,但总是听完杨尘的高谈阔论就会笑笑。
  一边杨尘跟紫云和月儿调侃,另一边果子劝苏齐多吃些东西。
  “怎么,监牢里的饭菜吃惯了,这样的珍馐美食却吃不下了?”
  苏齐消瘦了不少,笑笑说:“真的没什么胃口,不用管我,给我几天时间缓缓就好了。”
  果子也不再说什么,酒过三巡,紫云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哽咽着,青丝搭在美玉一般的脸蛋上,楚楚可人。
  柳月儿轻轻拍着紫云的背,杨尘喝得最多,但还在举杯豪饮,这一会儿桌上又成愁云惨雾一派光景。
  紫云慢吞吞地说,“苏齐,翠儿就是走了,他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啊。往后我们的路还长着呢,你听紫云姐一句话,振作起来,把翠儿没机会见到的你都替她经历一遍,也不枉她的心。”
  杨尘说了句:“什么紫云姐,苏齐比你大知不知道。”之后便不再说话,倒是平时一言不发的柳月儿引了话题,“你们之后什么打算?不如和我回通天城吧。”
  紫云说,“我也想回通天城,柳家主给我的房产我还没收拾呢,你说呢杨尘?”
  杨尘说:“也好。”且继续喝酒。
  次日,五人作别沙漠,骑马上路,连飞行带路上,走得倒是随性了些,十日才到达通天神州,柳家主带人在冥雷海洋东驿站亲自来迎接。
  柳家主鼓掌相迎,情绪还很激动。“真是没想到啊,我以为你们去天军王屋那救人必是九死一生,没想到你们竟然把人带回来了。月儿你没事吧,快来让我看看。”
  杨尘走在最前,向柳家主行了礼,“多亏了月儿姐,若不是灭城翠雀,我们可能真就回不来了。”
  柳家主说,“好像少了一位姑娘?”
  杨尘说:“我没能把她带回来,她为了救我们被杀了。”
  柳家主说:“节哀。”他很快变了话题,“我们回去再说吧,你们风餐露宿了这么久,要好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接下来的几日里,杨尘也没有闲下来,柳家主手中积了不少活待杨尘办,杨尘知道苏齐心情难平复,便都是自己和人打仗或震慑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留苏齐和果子在原来的房子里休养,而紫云带人去收拾柳家主送给她的房子了,那是一个带院子的小屋子,院子里种着一大片的白色鸢尾。
  杨尘每天穿白色常服出门惹是生非,不久即出诨名,在通天城内城人称“小白龙”,这小白龙看似是街头好斗流氓一般,但短短数日里掌握了中心城多处走货的渠道,小势力全部拿下或瓦解,有依仗的势力就讲好条件。用的完全是圣子帝国的法则,柳家在城内的生意一路畅通,形成半垄断之势。
  柳家主叫杨尘喝酒,兴起之时,夸赞杨尘,“杨公子真是天生俊杰,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谋略,这才几日,我柳家在通天城里声名鹊起,公子办事真是妥帖啊。”
  杨尘说:“抬爱了,柳家对杨尘等人真心相待,我杨尘也应当有所报效,城中商事,多家周旋盘踞,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姑惑家,他们找上我们是早晚的事,不如我们先下手。”
  柳家主还拿不稳主意,周旋着说:“姑惑家是通天城商业巨头,现在动他还是太轻率了,还是等等看吧。”
  次月初,通天神州州主盖豕回了本州,起三十万兵马从通天城外碉堡派遣至神州各处,平云高地到冥雷海洋的所有城市都加了重兵管制,通天城作为中心城市,所加管制更严,近万士兵在城内巡逻。
  这让杨尘的活不太好干了,杨尘和几个收来的小弟坐在自己名下的云尘茶馆里,这茶馆本是余家为自己家门客建的茶馆,不为赚钱,但门客都让杨尘打跑了,余家也畏惧杨尘,低价盘给了他。
  一个小混混问,“大哥,今天还去不去收庄子了?”杨尘拉开一点窗帘,看了看外面大队的士兵,说:“这段时间都休养着,部队镇守成这样别人家也不可能有什么动静。”杨尘说完,想了想,“你去给我打听一下中心城这片是谁领队。”
  这个人退了下去,杨尘又摆手叫来一个小弟,说是小弟,但此人看上去比杨尘大十岁都有余,杨尘说:“你去给柳家主传个消息,告诉他最近大单子上别走不干净的帐,我们自己手里的几个铺子庄子也少出货,避避风头。”男人弓了弓身,说:“明白。”杨尘夹上外套,出了门。
  杨尘这些天没见几次紫云,她在一点点地置弄她的房子,用心备至。杨尘到了房子门口,看见她正拿着水壶浇花,淡淡水痕淋湿衣服上,清理脱俗,不知比杨尘以前在地表时喜欢的女孩美上几百倍。
  杨尘偷偷从背后抱住她,紫云像孩子一样咯咯笑了起来,公子红妆,良辰美景,阳光也正好。
  紫云说:“这房子我差不多就弄完了,你看怎么样?”
  “好啊,我喜欢。”
  “喜欢什么?房子还是我?”
  “当然是你了。”杨尘说。
  “我才不信,都多少天没见到你人影了,还说喜欢我,你怎么不再多过几天再回来啊。”
  “因为我知道,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啊。”
  紫云笑说:“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玮琳,就记下了。”
  紫云笑得娇俏媚艳,杨尘走向花田中,寻了一片空地,半跪下来,从储物袋取出瓷瓶,“你看这里怎么样,我想把翠儿埋在这里。”
  两人跪坐在地上挖着土,身后传来苏齐的声音,“杨尘,紫云,玩泥巴呢?”苏齐和果子站在院子里。
  紫云刚要说话,杨尘给了她一个眼神,紫云说:“杨尘拿回些种子,我们种花呢,你拿的是什么啊?”
  苏齐手捧一青紫色的裙子,材质一眼看上去就觉价格不菲,像是流光浮动在整件裙身,“这是杨尘找来通天城的四十个裁缝,耗时半个月做出的片羽流仙裙,底料抽青喙蓝羽燕颈部细腻羽毛成线,比蚕丝还细,裁缝们日夜赶工,才在你生日这天做完。”
  紫云一下子羞红了脸,杨尘打趣她,“感动吗?”紫云也不理他,说:“那苏齐你的礼物呢?”
  苏齐说:“我这不是把衣服给你送来了吗。”
  紫云说:“行,晚上饭你也不用吃了,跑个腿就是礼物了,看着饭应该也能饱了。”
  苏齐:“。。。”
  柳家主把醉花楼送给了杨尘,现在是杨尘手下一个叫容嫣的女子经营,容嫣为他们留了一层楼,落座后杨尘问苏齐,“功法感觉怎么样?”
  “无碍,就像自己天生的能力一样,只是到哪吸收能力呢,如果是让我强取豪夺别人的能力,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
  杨尘想了想,说:“我知道,等等机缘巧合吧,明天你随我去见通天城中心城的管事,先下手把人交下来,这些来了的官兵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就能借他们手压下来姑惑家。”
  苏齐问:“你怎么对姑惑家怨念如此之深?”
  “第一,姑惑兰容一直跟踪我到东帝火州,若不是鬼河护主,我和紫云已经不在世间了。第二,我的铺子庄子都是跟柳家主赚钱的,他姑惑家在通天城商界跋扈惯了,挡我发财的路。”
  苏齐说,“但据我了解,姑惑家在通天城根系众多,那姑惑兰容不过是个有些功力的纨绔子弟而已,倒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他身旁还是有我想得到的东西的,我得把那个人引出来。”
  “什么人?”苏齐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紫云拍桌子说:“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今天是谁过生日是不是忘了!”紫云的身材被片羽流仙裙凸显得更加妖娆曼妙,美艳不可方物。
  “你怎么不支持男人的事业呢?”杨尘笑着对紫云说。
  紫云说:“不管,反正今天以我为主。”
  杨尘叫来容嫣,“把贮藏的所有好酒都拿来,今夜我们要痛饮,一醉方休。”
  醉花楼存酒都为瑶池佳酿,杨尘醉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醉里大梦,杨尘看见自己深处极寒之地,烈风夹雪,冰山冷河,右眼生疼,像要爆出来一样。在冰天雪地里触碰任何一处都是钻心的冷,寒冷而痛苦,杨尘惊叫着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有白色鸢尾的房子里,紫云在一边跪着按住自己的身体。
  杨尘缓过来时已经浑身无力,紫云忙问:“这是什么病症?吓坏我了。”
  杨尘此时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起身寻镜子看自己右眼,这一看把他吓得够呛,从未出现过此种情况,那暗杀之眼中像有一个刮着龙卷风的深渊,紫云也看见了,两人不知所措,一会儿暗杀之眼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紫云扶杨尘坐在椅子上,杨尘说:“逐陵在留给我这暗杀之眼后什么都没说,我也只领悟了那么一点,还不清楚暗杀之眼到底为何物。”他顿了一顿,“这暗杀之眼并不只是一只右眼,左眼已被我毁掉,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就我刚才感觉,可能这东西对我坏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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