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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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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将咖啡端上,巴格接过后猛喝了两大口。放在任何一个茶饮餐厅,这都是令人不解而厌恶的动作。而巴格最爱的,就是接过滚烫的茶水往胃里倒,他倒不是喜欢食道被烫伤,他的能力可以完美为他避免这种顾虑,他只是喜欢胃中翻滚的那阵暖意,那暖意驱散他身上的严寒,舒服极了……至少他本人是这么想。
  望着店员的背影离去,巴格不禁摇摇头,可他的脸上也看不出失望的神色。
  “先生,如果您是这位粉蓝小姐的朋友的话,我建议您去一趟医院。”店员果然没有走远,她忽然回头对巴格说道。
  “哦?你确定她被送去医院了?”
  “如果您这么问……我想我不能确定。”店员摇头。
  “了解,我开玩笑的。”巴格举起杯子又灌进去一大口咖啡。此刻如果特洛伊在身边,也许会露出无奈而厌恶的神色——实在是不雅的行为。
  他倏地起身,顺手拿起挂在凳子上的半湿外套,迅速在桌角的装置上完成了付费,扭头对店员歪了歪嘴角:“我先告辞,回见。”然后扔下那杯只剩一口的咖啡——真的是只剩一口的那种。
  店员皱眉,心说先生您非要对强迫症患者这么不友好么?只剩一口你是故意的么?
  事实上,她也只好弯下身收拾,她又不能帮他喝了或是叫他回来喝掉……
  ……
  巴格启程后不久,便打电话给特洛伊,特洛伊一点反应都没有,发了几条简短的短信也没有回复。
  巴格把手机放回口袋,正当他准备继续加速向医院进发时,他瞥到了奇怪的东西。
  快速按动刹车,他看到前方围满了人,好像出了车祸之类的事情,周围也停着几辆救护车。
  巴格把车停在路边,强行挤过人群,当他看到地上的女人时,不禁胃里一阵翻滚——眼珠突出,鼻子完全凹陷进去,惨不忍睹的面部充斥着鲜血,她的手臂已经凹陷,除了被鲜血凝在以前的长发和前胸的细微隆起,也许性别也无法分辨。
  “该死!该死!”
  巴格身后传来了一种略带呜咽,充斥着绝望的声音。
  他扭头,惊奇地发现人群边上,特洛伊正蹲在地上抠着石头。
  “兄弟你怎么了?”巴格没有说“兄弟你怎么在这”或是“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之类的废话,而是一阵见血地步入正题。
  “我间接撞死了她!都怪我骑车不注意,不过说来这车真垃圾!”
  巴格险些笑出声:“你怎么突然开始怜悯别人了,你可是跟我一样啊,你干掉的人还少吗?”
  “不是,”特洛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她就是粉蓝。”
  “什么?!”巴格激动到几乎下一步就要抓住特洛伊的领口了,“她是粉蓝?”
  “是的!我刚刚搜索了她身前的最后信息,她离开厉塘小学后返程前往神秘的目的地,而我,让她被迫变道……”
  巴格便陷入沉思,店员说的没错,不过为什么现在才发生呢?如果这确是粉蓝,店员应该最迟也在20分钟前看到了这一幕,况且若如店员所说,粉蓝早就被抬上救护车送医院了,为什么这么久还在这里,像是在等他?……是不是因为粉蓝已经没救了又把她抬下来?……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特洛伊哭丧着脸。
  “还能怎么说,问问情况呗!”
  “咋问?”特洛伊瞪圆了眼睛。
  巴格没有回答,下一秒他便已经往身上施加好了bug指令:“无法被拒绝”,然后径直走向正在救护车上忙碌的一位医护人员,巴格拍拍他的肩。
  那小哥身体一颤,显然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想问问,那个人的情况。”巴格指了指地上的粉蓝。
  “哦,她目前失去了一切生命体征,她应该是被一辆运土的卡车撞飞并碾压,司机已经肇事逃逸,目前已经联系了警方。”小哥在bug的作用下说话很流畅,没有任何犹豫停顿。
  “那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知道,她叫安妮.沃兹。打求救电话的据称是她的养女,她打电话的时候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电话也在她说完地址后便中止了。”
  “请问她的养女是?”
  “这个我们不知道,这超出了我们的职务范围,我们已经联系了警方,这跟你可以去问他们。”
  “特洛伊!”巴格大喊,“查一下粉蓝的养女。”。
  特洛伊难得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示意,闭上眼睛后,他直接开始叙述:
  “小鸟游千奈,现在在厉塘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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