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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Fate零境彼方 / 第十一章 海洋水族馆·Ⅱ

第十一章 海洋水族馆·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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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队报名的女生居多,大家都兴奋而又期待,司崎零却冷静得与她们格格不入。
  之后,报完名的游客被引领到泳池旁,由饲养员指导他们与海豚接触。
  很快,就轮到了司崎零。有了前面几位游客的前车之鉴,她也算是把这些海豚的脾性摸了个大概。
  驯养员是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不凡的颜值使得先前几位女生都有些羞涩。不过,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司崎零身上。
  驯养员笑眯眯地问道:“小妹妹喜欢海豚吗?”说罢将话筒递给司崎零。
  “一般。”
  司崎零的回答令众人大跌眼镜。
  “你先给海豚喂食吧。”驯养员把海豚吃的食物放在司崎零手上。
  司崎零握住食物,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趴在池边的海豚。可她还未蹲下,海豚就钻回水里去了。
  前几位有同样遭遇的游客要么是讪讪一笑然后转身离去;要么是垂眸叹息,而后迈步离开;要么就是毫不气馁,朝同行的游客自信一笑,重新来过。当然也不乏从容不迫的人。
  但司崎零的表情始终如一,使得驯养员吃不准她的心情,不过他还是微笑着提醒道:“没关系的,海豚通常在一开始都不怎么愿意接近人,它们会意识到陌生物体的存在。但是当他们察觉到人类并无敌意后,就会逐渐放下戒备之心的。”
  司崎零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杵在池边,驯养员总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地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很快,司崎零似是想出了方法,她缓缓吐息,站直身体,放松四肢,将眼神放柔和了些。
  “Longingforyou|向往着你
  dayandindream|在白日与梦中
  I'mhopingyou'rehere|殷殷期盼你在此地
  andleadingmyway|引我之路
  Yousteersmyroad|你掌舵我前行
  anytimeIneed|无论何时当我所需
  Ifyouwalkaway|你若离去
  Iwillfollowyou|我将随你而行
  ......”
  遏云绕梁之声在表演馆内回荡,游客们听得如痴如醉。
  对此,榊原利辻毫不惊讶。毕竟司崎零的行为通常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吉尔说道:“零姐姐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呐。”
  利辻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司崎零,视线从未偏离过。
  在司崎零美妙的歌声里,竟有一只海豚一边摇摆头部一边看着她,好像是在观察她。慢慢地,它游到池边探出头来,最后竟随着司崎零的歌声摆动起了尾巴。其他的海豚也如法炮制。
  “只要是零去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失手。”利辻看着司崎零的身影说道。她脑中突然闪出几幅模糊的画面,神色恍惚了一下,但这也只是一眨眼的事,她很快就又回过神来。
  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吉尔还是将利辻的这点小细节尽收眼底。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呐,竟然想出来这个办法。恭喜你,成功赢得了‘与海豚交友’的奖品!请到接待员小姐那里领奖吧!”
  “哇啊,好软的海豚啊!”利辻见司崎零拎着奖品走过来,率先抱起海豚布偶,上下其手。
  “看来利辻姐姐很是少女心呐。”吉尔调侃道。
  利辻倒也不恼,将话题一转:“现在也快到饭点了,我们找家餐厅坐坐吧?”
  “嗯。”司崎零应道。
  三人走出海豚表演馆,利辻一边拿起观光地图“搜索”餐厅,一边偏头问吉尔:“吉尔喜欢去哪种风格的餐厅?”
  “嘛,那就看两位姐姐怎么选啦。”
  “嗯哼,那零你看......唔!”利辻刚转头去问司崎零就被一个从拐角处出来的中年男人撞了肩膀。
  “抱歉抱歉!”中年男人立刻道歉,喘气声有些重,显是奔跑了一会儿。
  “没关系。”利辻摇了摇头,“您在找人吗?”她见这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个草莓甜筒,里头的冰淇淋球开始融化,定是跑了一会儿了。
  司崎零见利辻无碍,便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男人。
  “是的,我几分钟前刚给我女儿买好甜筒,转头发现她跑远了,就想追上她,可她跑得太快,很快就找不到了。我想着她想要看下午场的海豚表演,或许她会在这,所以就跑过来了。”
  利辻说道:“我们帮您问问服务员吧,实在不行就去广播室播报。”
  “谢谢!......啊,不用了,我已经看到她了!美惠!”男人似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什么,飞奔过去。
  “真是个奇怪的大叔呐。”吉尔双手托着后脑勺说道。
  利辻继续“搜索”餐厅:“他要是找到了就没事了,走吧走吧。”
  吉尔走在司崎零身侧,他回味着司崎零方才看那个男人的眼神——
  看死人的眼神。
  “妈妈,你看那个!”一个稚嫩的男童指着一个玻璃水族箱说道。水族箱中间有许多鱼和水生植物。
  “妈妈看看,有许多漂亮的鱼啊......诶......?那个是......啊啊啊——!”三十出头的女人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惊叫出声,还不忘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
  女人的惊叫声引来了不少游客的围观,众人皆是面色煞白,也有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报警。
  那个玻璃箱里,飘着一个苍白僵直的尸体,那是一个女童。她面向人们,人们隐约能看清她的面容,扭曲、痛苦、悲凄,似是渴求人们将她解放。可她与活人早已不在一个世界。
  “利辻,我们离开这里。”司崎零伸手去拉榊原利辻,可冲向大门的人流将她们冲散,而利辻的手已经牵上了另一个人的手——
  「司崎零」的手。
  “请各位游客有序离开!请各位游客......”服务员们忍住内心的恐惧苍白地喊着,可是毫无用处。
  “......吉尔,”司崎零见利辻被另一个“自己”带走,倒也没有慌神,她拉着吉尔避过人群来到一处角落,“那个‘我’恐怕是Caster(魔术士),你去找Caster,我去找她的Master(御主)。把利辻带回来。”
  “明白,Master。”说罢,吉尔便化为金色的星光灵体化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女儿啊啊啊啊啊啊!!”司崎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中年男人凄厉的哭喊声。
  男服务员上前劝阻他:“这位先生,您先冷静一下情绪!”
  “呜呜我的女儿啊啊啊啊——”
  男人情绪失控地趴到水族箱前放声哭喊,不知怎的,男人的头突然不自然地浸入水中,他身旁的男服务员急忙上前拉扯。可一股无形的力按着男人的脑袋,直到男人开始浑身抽搐,最后窒息而亡。
  司崎零恍若无闻地扫视着周遭,确认一楼没有Caster的Master后才消无声息地离开,前往其他楼层。
  ——
  “零,你要带我去哪?”榊原利辻开口问道。
  “司崎零”笑着答道:“当然是去顶楼啊,那里可是最安全也是最好玩儿的地方呐。”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拉着利辻乘上电梯。
  这个调子......好熟悉啊......
  利辻暗自想着。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到底是哪首歌。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总有想起来的那一天。”“司崎零”说道。
  “嗯。”
  “哒哒!”“司崎零”牵着利辻走出电梯,来到顶楼。
  “哇,露天的展馆!不过这里还没有开放吧?”
  “就是没有开放才好玩,才安全呢。”
  “是吗?闯入未开放区可不好呐。”吉尔在“司崎零”和榊原利辻身后现身。
  “诶?吉......”利辻还未转过身就被“司崎零”一手刀劈晕。
  “嘛,Caster现在都这么动手动脚地吗?”吉尔半开玩笑道。
  “我不算魔术师,你爱怎么说都可以。”“司崎零”笑吟吟地看着他。
  “都是Servant(从者/英灵),你就不必再以这幅皮囊面对我了。”
  “那好啊,”Caster一偏头,“你也解除‘返老还童’我们坦诚相见,不正好?”
  “啊,用‘坦诚相见’这词是不是有些别扭?”Caster似问非问道。
  “哈哈,不过你还没那个实力让我解除‘返老还童’呐。”
  “有没有实力啊......”Caster脸上笑容不减,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副苍白的面具,身体随即被一股黑气包裹。
  待黑气散开,Caster除了身高和身材之外,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司崎零的影子。
  她身着一件紫色披风,披风尾部像被火灼烧过一般,稀稀拉拉的。苍白的齐肩短发向外卷起,不过大部分还是被披风的帽子挡住。披风里的她脖颈上缠绕着锁链,戴着一条古老的五芒星项链,身着白色抹胸裙。裙子尾部也如同她的披风一般。四肢末端则都是被绷带缠绕,裸露在外的苍白肤色比司崎零更为骇人。
  “这才有点Caster的样子嘛。”吉尔笑着开放王之财宝,向Caster掷去。
  “啊哈哈哈!英雄王啊英雄王,你还真的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啊。”Caster几个闪避便躲过了所有宝具。
  “也就是说,现在该我了。”
  Caster微微摆手展开魔法阵,八道光束射向吉尔。
  “嘿嘿。”吉尔将天之锁卷成饼状作为盾牌,几次抵挡之后,翻身跃到榊原利辻跟前。
  “在把利辻姐姐带走之前,我有必要消除一个敌人。所以,姐姐你放马过来吧。”
  “如果你想带她走,你大可现在就带她离开。”Caster悬空坐下,幽幽说道。
  “但你若想做我的对手,我劝你解除‘返老还童’。”
  “你有何高见?”
  “高见就免了,只是你还不清楚状况。”
  “那倒也是啊,毕竟我到现在连我Master的底细都不清楚呢。”
  “你也不会清楚。”Caster突然欺上身来,手上不只何时变出来一把银刃。
  吉尔一边用天之锁抵挡一边说:“看来你不会白白放我走呐,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那是自然,毕竟你在「这里」只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Caster手腕一翻,带出数十把银刃向吉尔飞去。
  “这可是有一帮人想要抢夺你的Master的位子呐!”她双手施展魔术束,放出威压将吉尔吊在空中。吉尔被黑气缠绕,眼看就要被“五马分尸”。
  “嘁!”吉尔增加了王之财宝的开放数量,向Caster扫去。
  Caster镇定自若地将手腕一翻,射向她的宝具竟全都凭空消失了。
  “什......!”吉尔感觉面前不远处有道道利刃飞来,那正是自己射向Caster的宝具,只苦于被Caster的黑气牵制着,根本无法闪避。
  “嘁......!”吉尔在情急之下展开展开王之财宝抵挡,可还是被自己的宝具刺穿了左肩。
  Caster倒也不想重创吉尔,她撤去威压,见好就收。
  “看来是我轻敌了呐。”吉尔伸出右手擦去嘴角的鲜血。
  “以后你轻敌的机会还多得是。”Caster施展治愈术治疗好了吉尔的伤口。
  “我相信不杀你会让事情愉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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