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纷乱的世界

　　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他是个孤儿。
　　他曾经是叫流火，现在叫宫本小楼。
　　他只有三个朋友，其中有一个自恋的小鬼，工藤新一。
　　1989年，他11岁。
　　这一年，他失去了两个朋友，因为一场大火。
　　于是，他离开东京，开始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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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6年，日本东京。
　　东京已不再是他记忆中的东京——尽管高楼林立，一派繁荣景象。但他知道，这都是假象，就像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
　　夜空已失去了它的魅力，黑暗蔓延，一如繁华与罪恶并存的纽约。
　　他刚从旧金山飞回东京，脑海里出现一个东西：系统。
　　但来自最深层的记忆告诉他，那是轮回碎片。
　　系统说：“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说：“我想要真正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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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系统其实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老人，就像它感叹：“没有黑曼巴、AI、君子剑、大Z的1996NBA选秀是不完整的。”
　　他听说过NBA，也知道NBA选秀，甚至还知道“LOGO男”杰里·韦斯特和“指环王”比尔·拉塞尔，但系统口中的黑曼巴、AI、君子剑和大Z是一点儿也没听说过。
　　可能是因为感伤，系统说：“怀念‘黑曼巴’科比·布莱恩特。奖励：科比·布莱恩特的篮球技巧。”
　　于是，他学会了篮球。
　　于是，他坐在房间里无语凝噎。
　　明天，去见一下那个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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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丹魔法高中一直有一个奇怪的规定，新生必须接受老生的“洗礼”，即参加一场由老生组织的比赛——当然，是由新生自己选择的。于是，工藤新一选择了足球，毛利兰选择了空手道，而宫本小楼自然选择了篮球。
　　系统：“回不去的曾经，见不到的81分。任务：单场81分。奖励：随机。惩罚：将你的魅力降为0。”
　　对付一些高中生，他没有任何压力。
　　在所有篮球社老生的见证下，他用一个暴扣以81分的战绩结束了比赛。
　　故而，他出名了。
　　他穿上校服上衣，离开了体育馆，在人们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前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尤塞恩·博尔特的短跑能力。”
　　“再见不到奥运会上的那个飞人，也见不到水中的那条飞鱼。”
　　飞人、飞鱼何许人也他不曾了解过，就算想要了解也没有途径，或许夜深人静时听系统讲述那些人的故事会是不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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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级B班，工藤新一所在的班级。
　　信息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不到十分钟“81分神迹”就传遍了整个帝丹魔法中学。
　　“宫本小楼？”方一听闻这名字，新一就愣住了。
　　“新一，你认识他吗？”毛利兰看见新一模样，疑惑地歪头看着他，很是娇俏可爱。
　　“我确实是认识一个宫本小楼，但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新一解释道，“那个家伙就是我曾经跟你说的那个有些伤春悲秋的家伙。”
　　“我记得你说他十一岁的时候就消失了。”兰回忆着说道。
　　“是啊，那个家伙。”新一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满地说着，“明明跟我是朋友，结果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
　　这时，铃声响起。
　　班主任带着小楼走进了教室。
　　“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宫本小楼。”
　　“我叫宫本小楼，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大家多多指教。”
　　“果然是这家伙。”新一还是激动起来。
　　铃木园子低声笑道：“还是挺帅的嘛！”
　　班主任让小楼找一个空位子坐下。
　　他走下讲台，经过新一旁边低声道：“新一，好久不见。”
　　“你这家伙。”新一嘟囔了一句。
　　小楼最终坐到了新一斜后方。
　　系统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然后，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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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小楼好不容易把大部分人打发走，只有新一、兰和园子在他旁边。
　　新一问他：“那件事后你去了哪里？也不打声招呼。”
　　“我去了欧美，也去了中国。”他平淡地叙述着，“看了看崛起与衰落，看了看魔法与修真，又回来了。”
　　“那你怎么学会的篮球？”新一追问道。
　　“这些年西班牙、南斯拉夫还有美国的篮球都在急速发展，街头篮球越来越流行。”小楼解释道，“美国NBA或NACC里的明星有时也来打街头篮球。我就在芝加哥遇到过NBA球星。”
　　“那你去看过足球赛吗？”新一还是对足球更感兴趣。
　　“看过英超，也看过意甲，没有去西班牙看过，在美国看过两场。你知道美国那场足球丑闻吗？就是使用魔法作弊的那场，其实我就在现场。”小楼微笑着看着新一，“我还去伦敦看了看，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是虚构人物，但英国国王还是给他封爵并且留存了他的住址和邮箱，据说每年有无数人给他写信。”
　　“你去看过了！”新一瞬间眼冒精光，“你真是幸运唉！”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他们只得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放学后。
　　“小楼，你住在哪里？”新一走在小楼旁边，问道。
　　“你听说过毛利侦探事务所吗？我家就在旁边。”小楼说道。
　　“事务所下面是不是一家咖啡店？”兰忽然插进来问道，等着小楼的回答。
　　“是啊。”小楼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是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那个事务所是兰的无能的老爸开的。”新一双手抱在头后望天笑道。
　　“新一，你在说什么啊！”兰不满地看着新一，嘟着小嘴。
　　新一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兰的武力，他默默忍住了。
　　兰微笑着向小楼问道：“宫本同学，你去过巴黎吗？”
　　“兰，你叫他小楼就行了。”新一撇撇嘴说道。
　　“真的可以吗？”兰笑看着小楼，看到小楼点头后，她说道：“你叫我兰就好了。”
　　“那好吧，兰。”小楼微笑着，“我去过巴黎，巴黎铁塔、塞纳河也都去过。巴黎确实是挺美的，虽然不免被某些东西玷污，但怎么也是我最爱的作家生活过的城市。”
　　“你最爱的作家？”新一和兰都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是维克多·雨果啦。”他笑道，“原本是要去先贤祠，结果只看了看凯旋门。”
　　“没事了，还是有机会的。”兰安慰道。
　　小楼微笑着点头，说道：“你们两个明天是要去约会吗？”
　　新一和兰的脸瞬间通红，欲盖弥彰地摆手道：“哪……哪有？”
　　“是铃木园子同学告诉我说的。”小楼笑着把园子卖了，“她说新一答应过兰，如果兰获得关东地区空手道大赛优胜，新一就和兰约会。”
　　“园子这八婆！”新一把怨气全部归于园子，而兰也有一定的不满。
　　“那明天我就不打扰了。”小楼笑着说道。
　　系统：“死神小学生终于要出现，世界要不安宁了。”
　　小楼不懂系统的感慨，也不愿意懂，因为在他看来，系统的感慨都是没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