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你?

　　“歪，请问是赵飞宇先生吗？”睁开朦胧的双眼，赵飞宇摸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是，您请说……”
　　“嗯好的，我们这边是江城国际地产有限公司，日前在招聘网上看到了你的简历，请问你今天有时间过来面试吗？”
　　“江城国际？”赵飞宇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有点迷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孙少君家的江城集团旗下公司吗，这是什么情况。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赵飞宇的答复。
　　“麻烦你等一小会儿，我看看我的课表。”拿开手机，赵飞宇侧头看了一眼贴在寝室门后的课表，今天是周四，上午没课，下午没课，晚上一节讲座，nice！
　　“你好，我今天一天都有时间的，请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公司？”
　　“嗯，你下午三点左右过来就行了，简历我们已经下载打印出来了，你可以直接到公司找我，我们公司的地址是九都西路中州大厦8楼。”
　　“好的，麻烦你了。”“不客气，下午见。”
　　挂断电话，赵飞宇有点纳闷，自己明明是会计专业，简历怎么会投到房地产公司去了，还是孙少君家的公司，不过已经答应面试了，去试试靠自己能不能通过吧，赵飞宇心下拍板，拿起手机一看才早上八点半，麻溜躺下继续睡回笼觉了。
　　下午三点，赵飞宇准时来到中州大厦，这地方赵飞宇一点都不陌生，整个江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公司几乎都落户在中州大厦，听说是因为这里风水好，位置又刚好处在江城龙脉的龙眼上，属于招财进宝的好地段。当然，这些和赵飞宇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过来试试不靠孙少君的关系自己能不能被录取，顺便问问简历的事情。
　　走进中州大厦，赵飞宇被满目的金碧辉煌闪瞎了眼，仅仅是一个一楼大厅，天花板上的装饰就让人目不暇接。目睹来来往往穿着正装精神饱满的职场精英，再瞅瞅自己脚下的拖鞋和身上印满哆啦A梦的限量版T-shirt，这次面试多半是要凉了。
　　紧张的和一群上班族挤在狭窄的电梯里，赵飞宇感觉浑身不自在，方寸大小的空间竟然没一个人说话，只能听到密集的呼吸声，这让赵飞宇的精神也变得高度集中起来。
　　渐渐地赵飞宇发现自己仿佛长出了另一双眼睛，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背后所有人呆滞的眼神和面无表情的脸庞，甚至连他们的双眼眨动了几次都能够明察秋毫。随着精神的集中，赵飞宇更加惊奇了，这个视角还能随着自己的意念随意转动角度，当视角升到空中从上往下看的时候，还是个小处男的赵飞宇可耻的＊ying＊了，穿着OL装的职场丽人们胸前沟壑被他一览无遗。
　　“叮--”
　　电梯停在八楼，清脆的提示音将沉浸在奇妙境界中的赵飞宇拉回现实。满脸通红地赵飞宇心虚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刚刚被自己重点关注的对象，双手插进大裤衩的口袋暗中将躁动的小兄弟扶正，脚步扭捏地走出了电梯。
　　站在电梯外做了数十遍深呼吸之后，赵飞宇感觉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脸庞也不再发热，这才迈步向江城国际地产走去，刚刚的紧张感已经不翼而飞。
　　走进公司大门，赵飞宇毫不费力的找到前台，“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正低着头玩手机的前台小妹懵逼的抬头看了一眼赵飞宇，然后打开电脑翻找了一下日程安排，“对不起，你是不是走错了，公司日程中显示今天并没有安排面试。”
　　“啥？”赵飞宇也开始懵逼了，不会有人玩我吧？听那个专业的御姐音也不像是忽悠人啊。“呃，你能不能帮我再问问，我今天早上确实接到了电话告知我来江城国际地产参加面试，并且约在下午三点。”
　　前台小妹脸色有些不耐烦，“今天公司确实没有安排面试，这位先生，可能是有朋友给你开了个玩笑，您请回吧。”
　　赵飞宇脸色也有些不好，直觉告诉他确实有人在耍他，不然他一个会计专业的实习生怎么会被地产公司看上，不过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打通了早上那个号码。
　　前台小妹看着赵飞宇还是一副学生的样子，眼神有些轻蔑，“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司的办公地点，接打电话请移步走廊。”
　　心里有点火气的赵飞宇并没有理她，电话已经被接通了，“你好，我已经到了江城国际地产公司门口，可是你们这里的前台告诉我今天并没有安排面试，麻烦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您已经到了吗赵先生，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门口接您。”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并没有对语气不善的赵飞宇生气。
　　没过一会儿，公司里边走出来一个漂亮的白领丽人，在精致的职业装衬托下，凹凸有致的身材极其耀。emmm……赵飞宇开始沉默，看来真的误会人家了。
　　“请问您就是赵先生吗，总经理正在等您，请随我来。”
　　“王秘书，他？”前台小妹不淡定了，总经理会亲自面试这个学生党？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想赵先生并不会为刚才的事生气，您说对吧赵先生？”
　　好厉害的女人，三言两句就把人给开脱出去了，怪不得能成为总经理秘书。赵飞宇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对那个所谓的总经理也越发好奇了，似乎对方是刻意找到了自己。经过秦媛媛那些事情以后，赵飞宇对这种情形有了本能的警惕。
　　默不作声的跟在王秘书身后，赵飞宇开始细细打量这家公司，整层楼大部分都被改造成了员工的工作地点，被一块块蓝色的挡板隔开来，所有人都在认真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即使有看到跟在王秘书身后的赵飞宇的人，也只是诧异地瞟一眼，复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儿。
　　能把下属管教的如此纪律严明，这个总经理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总经理，人我已经带来了。”王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叫他进来，你先去忙吧。”向赵飞宇微笑了一下，王秘书径直离开了这里。
　　总经理怎么是个女的？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再次思索无果之后，赵飞宇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推开了门，入眼便是一扇高大的落地窗，窗前还种着一盆盆赵飞宇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右边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落款皆是同一人，虽然不会欣赏，但并不代表赵飞宇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继续看去，字画下边便是摆的整整齐齐的大小文件柜，然后屋子中央是会客用的沙发茶几，茶几上还摆放着一张造型奇特的古琴，琴尾似乎被火烧过，还留有焦黑的印记。赵飞宇心下震惊，难道是四大名琴中的“焦尾”？
　　“你也懂琴？”声音主人似乎有些惊讶。。
　　正在愣神的赵飞宇尴尬地关上办公室门，顺着声音主人看去，入眼便是一张不施粉黛，我见犹怜的小脸，身上穿着一套料子上好的灰色OL装，此刻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对着自己冷笑。
　　“是你！”虽然没有那一头标志性的双马尾，但赵飞宇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口口声声说要记住他的蔡琰，没想到欠钱不还的报应来的这么快，赵飞宇心中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