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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我的任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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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真的有巧合和奇遇的!有的时候,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突然有一个声音喊了你的名字,使你惊奇,然后你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不管是你的同学也好,邻居也好,同事也好,我想,你只有激动万分的份了!
  那时候我在家乡的县城工作。家乡的县城很小,没有繁华的夜市,没有热闹的生活,没有向往的艳遇,没有年轻人渴望的新鲜感和刺激感。多么无聊的生活啊!每天准时上下班,干一些机械重复的工作,让人看不到前途,业余时间里除了在熟悉的路上散步,就是找一群熟悉的朋友聚会,或者干脆懒得出门,呆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消磨着青春的年华与热情。
  每年里,我总要抽出时间来到外地旅行,解除生活的琐事和工作的烦恼,回到无忧无虑的过往时光。在旅行时,我总得考虑着行程的远近以及花费,因为我的时间和金钱都有限,在旅行中,我总是想着发生一些刺激的事,新鲜的事,或者说,我总是期待着神奇。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偶然遇见了以前的同学——高中时的同学,她就是坐在我后桌的任妮娅。她叫了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看到了她,她内心激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相比高中时的瘦弱且简朴,现在的她穿着大方得体、体态匀称,活脱脱一个贵妇人形象。我们互相用了惊奇的眼神看着对方,寒暄了几句之后决定找一个地方坐下聊聊。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浮现出高中时我与她交往的情景,那时我读高二,刚经历过文理科分班,因而班上的人我认识的很少,除了原来本班的,而任妮娅是其他班级的。
  “你是××(外县)来的吗?”任妮娅问,好奇地看着我。
  莫名其妙,我心里想。
  “我是夏阳(本县的一个乡)的。”我不解地回答她。
  “哦。”她大概有些惊讶。
  我的同桌和我原是一个班的,分班后仍然成了同桌,同桌好像认识任妮娅,在课间时常与她说话打闹,言语亲密、表情亲切。有时,我也与同桌交谈,却不问他关于任妮娅的事。任妮娅却和他谈起了我,同桌告诉她我不仅学习成绩排名靠前,数学更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她对我似乎起了好感。
  晚上,学校有组织学生自习,但不强迫每个学生一定要来。我是每晚必在班级里自习的,因为我住在学校宿舍里。她是本地人,却也天天来自习,而且每晚自习时必问我数学题。她说她数学基础差,老师讲课不是很懂,希望我能教她。我是个很热心的人,自然愿意教她,只是我不知道她还有其他意思的。直到有一次,她站在我身旁听我给她讲解一道题,我发现她趁我在聚精会神地讲解时偷偷地观察我,观察我的额头,我的眉毛,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一张一闭的嘴。我故意不知道她在偷看我,等我讲解完那道题后,她高兴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至于听没听懂似乎不太重要。我意识到,她开始喜欢我了,果不其然,她更加频繁地问我数学题,一天要问好几题,似乎她心里总装着“十万个为什么”。
  她的出格的表现很快让我的前桌女生注意到了,我后来才知道前桌女生是外县来的,大概任妮娅说的就是她吧。前桌女生平时是不来晚自习的,结果接连几天都来了,但凡任妮娅问了我一道数学题,她就转过头来,用了疑惑的眼睛看着我说,“老是有人问你题目,你不觉得烦吗?”我却没法回答她,只是微微一笑。我不能说不烦,因为我也需要很多时间做自己的作业的,但我更不能说烦,因为我发觉自己渐渐喜欢上了任妮娅,尽管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无心动的感觉。
  没过几天,任妮娅便不再问我作业了,我很纳闷也有些生气。前桌女生见状,晚上便也不再来自习了。更令我生气的是,任妮娅晚上也不来自习了,我觉得孤独且寂寞。有好几次课间时,我想转过头去问她,晚上为什么不来了呀?但当我转过头去看她时,她总在默默地低头做着作业,看着她出神的样子,我不好意思打扰她。直到有一天晚上,任妮娅终于来晚自习了,我激动万分,鼓起勇气问她,“你最近怎么不问我数学题呀?”我担心她会骂我变态、无聊,没想到她平静的脸上立即绽放了娇艳的花朵,嘴角现出了酒窝说,“我问你数学题,你会不会觉得烦啊?”我立即回答,“不会。”她听后很高兴,可是整晚还是没问我数学题。我很失望,决定采取行动,因为再不行动的话,我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晚自习过后,在她走出校园的路上,我追上她,她问我什么事,我喘着气说,“我——喜欢你。”她听后很开心,是发自心底的开心。我们顺理成章地发展成恋人的关系,是那种没有物质利益干扰的纯洁的爱情。幸福来得快,失去得也快。前桌女生很快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且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教育我们,最终以我们的闪电分手而结束。
  “不管怎样,人总是会变的。”任妮娅坐在我的对面,用纤细白嫩的手理了理香气四溢的头发。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感慨地说,“是啊,特别是在成长中的青年,他们的思想甚至可能在一天之中就发生转变,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稳定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有时候我总在想,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现在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可是我并不爱他,我只是贪图他的财富。”任妮娅期盼地看着我,渴望我给她意见。
  “你做得没有错。”我坚定地说,“这是一个女人成熟的表现。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不易,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任妮娅觉得我只是有意安慰她,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确实啊,因为我当时心里想的完全不是嘴上说的。
  “任妮娅曾今是属于我的,而且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我当时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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