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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偶遇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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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向走了有八十里地,天色已逐渐暗淡。驶过一片农田后,二人到了一个小市。小镇虽然不大,但地处官道,往来商客甚多。这条街上的店铺几乎全都是客栈,店小二们杵在边,见了行人便招呼。
  “这爷您住宿吗?来咱家客栈!有热水有大间!”一小二拦在德昭马前,满脸堆笑地问道。
  德昭原本跑个十几里投宿,见这小二瘦小干枯,心中不忍拒绝:“也罢,头前引。”
  “欸好嘞!”小二喜笑颜开,领着德昭进到院子里。
  院子东边就是客栈,边则是马厩,里面稀稀疏疏拴了几匹马。德昭让小二去铡些草,自己把马轿卸下,把马牵到马厩拴好。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匹马引起了他的注意:这马比其他马高了足有一个马头,膘肥体健,通体纯白,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杂毛。德昭伸手摸了摸马脖子,马了个响鼻,嘶溜溜了一声。德昭又双手发力,推了推马肚子,马纹丝未动,直拿眼斜望着他。
  “好马!”德昭赞叹一声:“虽然比不上追云燕子,倒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了,看来这马主人也不是一般人。”
  此时小二已抱来草,填到马槽里。着领了德昭和有幸二人进了屋。只见这客栈有两层,进门手边便是柜台,柜台旁有一木质楼梯直通二楼。一楼大厅摆了三五张条凳桌子,便是吃饭的地方。
  “爷,二楼大间静,但要贵些。一楼的便宜,稍微吵点,您要住哪一种?”小二问道。
  “我要便宜的。”
  “好嘞,我这就帮您把行李搬屋里去,您坐这吃点饭。咱这有凌州的大师傅,煎溜烹炸样样精通,您来几样?”
  “来三碗面条就行。”
  “行!行!”店小二倒是不挑肥拣瘦,一溜烟地忙去了。德昭和有幸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不一会儿另一个小二端了三碗汤面过来。
  “老样子,我吃两碗,你吃一碗。”德昭推了一碗给有幸。
  两人刚拿起筷子,忽然听到头顶一阵骚动,夹杂着女人和男人争吵的声音。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估摸是有人在吵架,小二连忙噔噔地跑上楼去劝,还没走到一半,就听得一声巨响,伴随着碗碟破裂的声音。着楼板吱呀吱呀地晃动起来,只见一个女人连推带拽地把一个小个子男人撵到楼道,二话不说飞起一脚,那小个子男人一声惨,翻过栏杆直挺挺地从二楼栽了下去。
  下方正是德昭的座。
  德昭刚嗦了口面条,听得头顶吵得厉害,就往上看了一眼,刚抬头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东猛地落下,德昭本能地往后一仰身——
  “轰——!”那团黑不偏不巧砸在饭桌上,把木桌砸了个稀巴烂。可怜有幸上一秒还在闷头喝面汤,下一秒碗就自己飞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扣在他的脸上,烫的他是龇牙咧嘴。
  “没事吧?!”德昭连忙上前问道,好在面汤不是很热,有幸似乎并无大碍。至于那个倒霉的小个子男人,虽然没死但也摔了个荤八素,躺在地上直哼哼。
  德昭的心头火腾地冒了起来。按他的处原则,弄伤有幸已是大罪,搅扰他用餐是十恶不赦。他动了下筋骨,上楼和肇事者“理论”一番。
  德昭杀气腾腾地上了楼,只见一妙龄女子倚在栏杆旁,个头不高,却生得娇动人,浑身上下锦衣玉衫,穿着十分华贵。
  “好一个疯婆娘,天让你道我拳头的厉害。”看来德昭泰斗的条里并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
  那女子见有人上得楼来,便转身观瞧。见着德昭是吃了一惊,着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德昭走到近前,刚要发作,女子却开了口:
  “这不是王大太子嘛!怎么跑这寒酸的地方用膳来了?”
  此言一出,不啻惊雷。德昭瞠目结舌站在原地,刚举起的拳头又了下去。
  “这婆娘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你到底是何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德昭地女子说道。
  “不愧是泰斗,然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曾经同床枕的女伴了?”女子笑吟吟地说道。
  “哈?”德昭心中的疑惑已经堆到了嗓子眼,自己从未见过此人,然而这女子却对自己的底细这般熟悉!此人竟是敌是友?想到这里德昭也顾不上发火,压着性子冲女子抱了抱拳,正色问道:
  “恕德昭愚钝,实在是不记得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
  女子见德昭给自己施礼,笑得开心了:“我乃凌州人氏,姓上官,为惊殊。”
  德昭吃了一惊,心中已猜到了八:“莫非令尊就是上官秦风?”
  “正是家父。”
  德昭茅塞顿开,心中的石头是落了地。上官家族乃岐黄家,靠贩卖草药起家,是凌州有的富户。当年把德昭给逢星泰斗的就是这个秦风。这女子既然是秦风之女,道德昭的身也便不足为奇。
  “上官秦风对我有恩,既然姑娘是秦风家里的人,我便不和你计较了,这不让你赔面条就是。”说德昭又一拱手:“德昭告辞了!”
  “?”这人也忒实诚了吧,惊殊心中暗道,连忙住德昭:“泰斗留,我还有话要问你。”
  “么事?”德昭转过身来。
  “你下来要去往何处?”
  “这个与你没有关系。”德昭皱了皱眉。
  “我看未必,”惊殊撩了撩头发,围着德昭转了一圈,上下量了一番,直看得德昭全身发毛:“让我猜猜,你是要去凌州城找我爹爹对不对?”
  见德昭没有吭声,惊殊嘻嘻一笑:“都写在你脸上啦!想不到泰斗武艺高,脑袋却不太好使。”
  德昭十分不耐烦的说道:“没的事儿我走了。”
  “谁说没有事儿?”惊殊摇了摇手头:“我陪你一起去凌州怎么样?免得你迷。”
  “免了,”德昭冷冷地说道:“我自幼随逢星泰斗走闯,过的桥比你走的还多,用不着你我去凌州。”
  “我有必要!”惊殊杏眼圆睁:“实话告诉你吧,你还在吃奶的时候我爹就定了咱俩的婚事了!你这撒腿跑到藏龙城,一呆就是二十年,现在哪来的底气和本小姐讨价还价?”
  惊殊这番话说得是理直气壮,个大堂的人听得是一二楚。一番话听,连小二看德昭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鄙夷。
  德昭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他发觉得有必要去凌州找秦风问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么。
  惊殊看了看德昭的神色,乘胜追击:“你也高兴得太早,本小姐不屑倒贴你。只是想考察一下爹爹到底给我物色了个么样的男人罢了。嫁或不嫁,等我到了凌州城定夺。你要是不跟我一起走,到了凌州我把宅门一锁,你这辈子都想见到我爹爹!”。
  这婆娘实在是棘手!德昭自出师以来从来没觉得这么窝囊过,吧,人家老爹救过自己的命;骂吧,好像又不是的对手。德昭脸憋得像块猪肝,眼死死瞪着惊殊。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惊殊终于听到德昭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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