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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国列车 碳酸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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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有那啥吗?……”同桌的女生挑逗般的问道。
  “…嗯?…噗……”周新愣了,大脑飞速运转。他不知道自己的同桌想干什么。
  “额……为什么问这个?”周新疑惑。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知道那是啥感觉,顺便看看你是什么反应……?”她用“深沉”的嗓音问道。
  “……cnm!”周新下意识的回了句脏话,“大姐你这是性骚扰吧……”
  在女生和男生人数皆为奇数,且教室空间有限的情况下,就不免会有男女同桌的情况出现。这正在千杏一中是极为罕见的,千杏一中一直在男女生问题上暗中发力,校规中就有一条“男女生下课至少保持一米距离”的变态规定,学生们将校长戏称为“中国提倡同性第一人”。
  周新唯一一次感激同桌就是分座位那次。
  当时男生分座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的,之后再由老师微调。而周新的运气并不好,抽到男生最后一位,等到他选位置时,“风水宝地”都被占了不说,自己连同桌都没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当着全班面说:“老师!那就我一个人坐了!”
  “你认为教室有多余的空间,单独给你腾个位置?”
  “…………”,周新想起这教室是废弃的储物室改装的,毕竟学校不会为他们这种垫底生……
  “额……好吧……那我是和“女生”坐一桌吗?”周新故意将“女生”二字压重,强调自己可能会有“艳遇”。
  久经沙场的男男女女显然不为所动,有的正坐在位子上嬉笑着,意思是“这种情况下哪个女生主动和你周新绑定在一块?你怕不是要在旁栽棵奇葩,呵呵……”
  “真的没有女生愿意和周新坐一块吗?”老师吆喝着。
  在周新尴尬而又不堪的人生里这种情况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在全班男女的注视下,他多少有些难受……但他并未表露,依旧自在地站在墙角。
  【真的没女人愿意和我周新同桌?不会吧……】
  “呃……老师,要是没人和他同桌,我就将就一下吧……”十分慵懒深沉的女声,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似得,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和更多的不耐烦,这大概就是女版的“低音炮”了吧。
  【哇~好酷的声音……不对!原来有女生愿意和我同桌……额……好悲哀的想法……】
  周新望向了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身着淡墨色宽松卫衣的女孩,下身套着及膝的,红黑花纹的苏格兰样式短裙;脚上红酒色的短袜从运动鞋里冒出,可以窥见其套在袜子下的,酒红中透着肉色的脚裸;其小腿比例匀称,腿部肌肉健美,应该是有在健身?但是由于套着的卫衣十分宽松且穿着小短裙的缘故,而无法窥探其身材,但应该差不了多少。
  发质偏卷,大概是烦于打理而剪成的短发,一直延伸到脖子。其黑发中夹杂着几撮白毛,但并不显老,反有些点缀的意思。眼神慵懒,又有点“和善”,但从微合的双眼中窥见的眸子很漂亮,配合高高的鼻梁和樱桃小嘴,使这张“司马脸”有一丝说不出的美感。
  该怎么说呢……周新对这位新同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主要是对其犀利的造型……
  当有人问起和女生同桌的感觉时,周新都不耐烦地秒回:“我怎么觉得我是和位大爷同桌了一年呢?!”
  其同桌魏晓月有莫名的悲观厌世,和鬼畜的黑色幽默。同桌后,她总是用其低沉的嗓音“骚扰”周新,说一些连男生听了都会脸红的荤段子更是家常便饭。周新评价道【她大概灵魂都是芝麻糊了】
  ”终于放学了!”从高二开始学校就将晚课延迟到八点半,让各路英雄叫苦连天。能远离低音炮轰炸也是周新高兴的另一重原因。
  “月哥一路走好呵~”出了校门周新告别魏晓月。
  “哦……记得明天活着来见我……”晓月没入拐角的阴影中。
  “…………”
  【这婆娘到底会不会说话……】
  ………………
  为防止民众恐慌所带来的不必要混乱,官方一直未将案件的实情公布,但民间却早已流传着各式各样的传说。
  【暗自徘徊的怪物和死而复生的人以及“超能力者”“续币者”……】独自走着夜路,周新胡思乱想着,他的内心有种莫名的焦灼。
  夜间的晚风在吹,月亮已被乌云遮盖数日,除了路灯带来的依稀光芒外,四周仿若深海,静的出奇。
  “噔……噔……蹬……”周新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这是他有独有的习惯。
  “噔噔……蹬……”周新皱了皱眉头,他感到自己的脚步声被后方传来的另一阵脚步打乱,他感到一丝不悦,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紧跟着。
  【这么晚了,他也是学生吗?】周新没有回头,用余光瞟了一下路边反光镜面所带来的两人的投影,是个年轻男子,但并非学生。
  周新有某种特殊的直觉,他能通过一个人的脚步判断一个人的意图以及揣测其内心想法,很多时候都惊人的准确。
  【不对!这个男人很危险!】周新从那个男子急促的脚步中察觉到微弱的敌意,甚至能听到他因为捏紧拳头所带来的骨节摩擦声。
  在下个拐角周新猛地跑起来,并在附近的转弯处随便找个拐角躲了起来。
  与预料中的一样,身后的男子不久也跟着跑起来了,似乎认为周新跑向了别处,脚步声逐渐消失。
  【走了吗?差一点我就……他到底是……】周新双手抱膝蹲坐在拐角的树丛中,他抬起头欲松口气……
  “呦~原来你躲在这吗~”十分爽朗的声音。
  “嗖~轰!轰!嗡~”似乎有什么压迫力极大的物体冲了过来。
  周新凭借着过人的直觉,第一时间躲闪了过去,他似乎感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可视的巨物如火车般冲撞过来,一旁用于绿化的银杏树受到攻击后纷纷发出“啪啪”的断裂声。
  烟雾消散后可以看到几乎被粉碎的树干和四处飘散的叶片,地面的草坪似乎受过某种剧烈摩擦而烧焦了一片。
  “……呃……呵~呼~呼”周新从地下爬起,缓慢地喘息着,似乎在抑制住某种情h感。是恐惧?惊讶?还是……
  “你是在疑惑吗?还是在恐惧?这一定超乎了你的理解是吗?”男子温柔地说着,“若是你当时没有反抗,现在一定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去吧……可是……”男子似乎兴奋了起来,嘴角上翘。
  “……”周新低下头,沉默着,他难道已经绝望,已经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放弃反抗了吗?
  “……可是……可是……你反抗了!你躲过去了!这么多人只有你!从我手下逃脱过!你是感到我的“杀意”了吗?而且躲过了我的攻击!果然……果然我选中你是对的!我们在互相吸引着!”男子露出因表情扭曲的面部,原先帅气开朗的面孔早已无法辨认,像只野兽一般兴奋地喘息着。
  “…………”周新依旧低着头沉默着。
  “你是放弃反抗了吗?……额……无聊!这样的survey(狩猎)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你就这样死去吧……”男人脸上闪过些许不快,但表情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兴致没了。
  “Snowpiercer(雪国列车)!!!”男子猛地大吼!
  地面蹭出条条火花,似乎有一辆动力强劲的蒸汽火车向周新冲了过去。周新依旧不为所动。
  “轰隆!……咚……砰~”依旧是剧烈的爆炸!周围的碎木与叶片都被爆炸带来的冲击波冲散,狂风中夹杂着千杏一中的布袋子校服碎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似乎是两股不同的力量剧烈冲撞造成的爆炸!
  男子看到校服碎片似乎非常得意,露出艺术家欣赏自己作品时慈爱的目光,但他的表情很快就僵硬了……因为……没有闻到血腥味!
  往常“雪国列车”击中目标是,会因为剧烈的撞击而产生冲击波,尸体会被碾成肉泥,狂风会吹来尸体的血液造成血雾,犹如“血色蒸汽”!自然会有铁锈般的血腥味,但此时似乎……
  男子脸颊露出一丝丝冷汗……莫非……
  “他们是叫你“铁锤”?是吗?你是让我就这么叫你……还是……”阵阵声音传来,是周新的声音,但此时已没有任何感情,与之前判若两人。
  “还是叫你“fuckman”(贱男)?”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是周新标志性的有节奏的脚步。
  男子察觉到周新就在后方,感觉到威胁,下意识放出“雪国列车”,重大压迫力的不可视列车飞速冲撞着脚步传来的地方。
  依旧是刺耳的爆炸声,由于是近距离冲击,代号“铁锤”的男子也被击飞数米,在地上翻滚着。
  爆炸声停止,一切安静了下来。脚步声依旧未停,缓慢地逼近“铁锤”,虐杀过多人的男子此时产生一种名为“恐惧”的感情,生物皆有的,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惧!!
  “为什么没忍住?!为什么你就忍耐不了?!明明我是那么努力了……”,周新从烟雾中走出,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可以发现其手臂冒出微弱的红蓝相间的光芒,光芒中飘散出同样闪着微弱光芒的泡泡,飘散在四周,他露出冷漠的神情。
  “…呵……呼……你是什么…”铁锤平日英俊面容,此时的表情已无法用文字形容,太多情感浮现在脸上,就如一张薄纸容不下世间所以色彩。
  “我啊!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呢……就像个路人一般……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上进心,从不做引人注目的事,游戏和漫画也是浅尝辄止……常被人说是不擅长交际……”周新念文章似得陈述着。
  “…………”铁锤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噗~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明白了!你也是续币者吗?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到同类,果然我们是互相吸引的!”
  “我们不是同类,我与你是两种人……”周新面无表情地说着,“你给能力“命名”了吗,是叫“雪国列车”?电影的名字?
  真巧……我也是呢……我称其为……”
  周新四周飘散的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泡沫开始沸腾似得剧烈反应着,就如剧烈摇晃的可乐突然开瓶,二氧化碳接触氧气一般。他的手臂在泡沫的包围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呃~我称其为“Carbonatedbomb”(碳酸炸弹)~”周新的语调非常平静。
  光芒越发强烈,泡沫反应越来越快,甚至发出可乐汽水般的“呲呲”声。
  此时铁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躲开!】若是挨了这一下可能……不!肯定会死!
  在数秒后,寂静的街道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威力甚至强到将整个树林夷为平地,周围的铁丝网围墙受到冲击纷纷被撕裂,各种碎片像风暴一般袭来。。
  尽管这里远离住宅区,但如此猛烈的爆炸已经惊动了一些市民,警察似乎接到了“疑似恐怖袭击”的报案。
  但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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