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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雨天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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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天的空气是清新的,有趣是在天晴数日之后。
  “滴答……滴…”雨水顺着墙角的屋檐滴落到安无的脸颊上,随后流入他微张的口中。
  安无品尝着微甜的雨水。空气中略微有些腥气,这是雨天的味道……
  “额……唔…我睡了多久…”他睁开眼望向四角的天空,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垃圾桶过夜。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试图掏出手机,却突然苦笑了几声,嘲笑自己的健忘,他的手机早在几天前就坏掉了。
  他吃力地起身,望向天空,阴云有些稀薄,似乎快要放晴,天边渗出夕阳的光辉。
  他有气无力地走着,如同引擎故障的机器一般。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似乎是要找名为“医生”的人。
  半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夺取他心脏的男人,但又毫无头绪,他从地下的药贩们那里顺藤摸瓜,了解到了“医生”的存在,安无认为“医生”可能知道些什么……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薄薄的积水覆盖住地面,脚步声更加沉闷,安无湿透了,但他无暇顾及,他不知道距离上次洗澡已经过了多久,衣服也不成样子,如同流浪汉一般……
  后方的脚步声穿过雨滴,透过潮湿的空气传入安无的耳中,他知道是有人靠近他,他选择闭上眼睛。
  “快逃吧!”他由衷的说道,“再靠近的话我就没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了,所以…为了活下去,你快逃吧……”安无复读着他说过无数次的“警告”。
  后方脚步声非但没停,反而更加急促,仿佛是有意在刺激“DND”一般。
  “砰!……”太快了!安无望着周围黑色的模糊的残像,他分不清哪边是“DND”,也不知道战斗是从何时开始的,他只能透过与能力的连接窥探到皮毛。
  四周的残像往往还伴随着高速物体爆炸所发出的爆炸声,安无就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他清楚“在枪林弹雨中乱动会增加受伤的几率”这个道理。
  在“神秘人”冲向安无的一瞬间,造型怪异的影蛇从他的影子中射出,“DND”本能地感到威胁,冲过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如箭矢般射出的大蛇般的黑影直指神秘人,但后者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起跳,影蛇扑了个空,该人又用强而有力的双脚将蛇头踩入地面,发出“轰”!的巨响,影蛇的头部被直接破坏,化为黑雾消散,安无感受到来自地面的强烈震动,他望见水泥的地面上延伸出花纹般的裂缝,安无倒在了地上,冷汗冒出。
  【好强!但你就要死了……】
  没等黑雾消散,几道黑色的残像窜入烟雾中,发出“嗖~”的声响,这是其余的几条黑影。安无曾经打量过,他的黑影一次能伸出最多六条,约百米长,速度最快接近音速!(肉眼不可视的程度)
  神秘人察觉到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并抓住时机,先游刃有余地躲开攻击,随后,后空翻到离安无最近的黑影上,把蛇身当做踏板,后脚发力踢向蛇身,借助后坐力,如子弹般弹射而出,产生的冲击波击碎了数条影蛇。
  安无感到有什么东西正飞向自己,在某一瞬间他和对方对视了,无奈而又泠然的目光,刺透骨髓的寒意。
  【西洋人偶……】安无突然想到,这是唯一能形容对方的词汇了。
  然后这洋妞就对着安无毫无防备的腹部,来了一击“腹交拳”,安无感到自己的内脏似乎要喷涌而出,整个人飞了出去,“贴”在后方的墙壁上……
  不久的将来安无再提到这儿时,该女子表示“我当时是收了力的,不然你当场就得开个洞……”
  “啪!”的一声安无坠落地面,周围的影蛇似乎由于本体受伤而开始消散,发出啼哭般的嘶吼……
  安无用尽最后的力量试图爬起……
  ………………
  “你感觉怎样……”少女磁性的低沉嗓音。
  “唔……还凑合…”安无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反复确认着,在他再次醒来后身体几乎无大碍了,心脏被夺取也再生完毕,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灵魂被夺取的“残缺感”。
  “刚才是你扛着我的对吗?”安无问道。
  “yes!还是公主抱~”少女半开玩笑地说道。
  “额……这是玩笑对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安无转移话题。
  “我要去见个熟人,顺便问问你的问题怎么解决……”少女无奈。
  “佩索…我以前……见过你吗?”几乎是脱口而出,安无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样问道。
  “……不知道,别问没意义的问题。”少女回答的很干脆。
  “最后再问一下……那啥……我们现在在哪?”安无望向下方。
  这里没有太阳,似乎在非常深的地下,四周靠微弱的灯光照明,来来往往各色人群互不干扰,显得死气沉沉,安无们正沿着高墙的边上的墙壁走着,下方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巨大城市,似乎非常繁华。
  “地下都市“乌托邦”……”佩索漫不经心。
  两人在漫长的阶梯上阶梯上,如同梅比乌斯环上的蚂蚁,缓慢地爬行。
  …………
  …………
  “是的……我有案子要处理……这次可能就不回去了……“他”最近还好吗?”梁苇对电话那头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不要说“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好歹叫他一声“叔叔”……”电话那头传来略有些年迈的女声。
  “……我知道了……妈,那你和“叔叔”…额…没什么……我还有事…先挂了”,梁苇很灵活的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入口袋。
  “…你还是不擅长处理和家人的关系吗?……哈哈……”沈坤苦笑道,“我们都是呢?”
  梁苇是独身主义者,三十七岁的他依旧单身,虽然干他这行的打光棍并不少,但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绝对占少数,梁苇就属于少数人。尽管他坚决否认这与他父母失败的婚姻有关……
  “……快到了,接下来就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天才?”梁苇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忘掉刚才的“不快”……
  梁苇们在深夜的小巷中走着,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前方的小道,为了防止闲人干扰,特地选夜间行动。
  “这里就是第一位被害人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了……你可以……额…发动能力了…话说你晚上带墨镜看得清吗?”梁苇不解。
  沈坤似乎对墨镜有莫名的执着,只有极少数情况下会主动摘下墨镜。
  他伸手捏住镜架,缓缓地把墨镜摘下,将墨镜夹在胸口微微张开的领口中。
  “我带墨镜不是为了装酷而是为了限制住“闪灵”,不然总会突然看到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沈坤眉头微皱,似乎在集中精神。。
  “这个墨镜是个神棍送我的,过程挺诡异的……之后再说……”沈坤闭上眼,蹲了下来,将双手放在地面,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梁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你有资格叫别人“神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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