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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压迫 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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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新的能力是何时觉醒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在十余年的人生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努力地扮演着一名“平庸”的青年。
  之前某人的一句“本质相似的事物会互相吸引……”让他异常烦躁,他认为这是打破他平静生活的契机,至此他一直在暗地警觉地潜伏着。
  他不希望哪天突然遇到同类,尽管身为续币者他一直能感觉到这座城市有什么异常之物……
  而在此时就在这个小巷中,周新感觉到异常的压迫感,他对于同类的感应被触发,眼前的青年一定有某种“危险”的能力……
  “你是续币者吗?”周新试探道。
  他已经做好与之一战的准备……
  ………………
  梁苇将图书馆戏称为“免费旅馆”,本市最大的“千杏藏书院”对他来说更是豪华酒店。
  如果没有特别需要,梁苇是绝不会回警局的,他甚至高诉上层不必为他准备住所。
  对于昼夜颠倒梁苇来说,图书馆无疑是补觉的好地方。
  若是有员工怀疑其有流浪汉之嫌,并以占用位置为由驱逐他时,他便掏出印有金色徽章的证件,那厮便立刻点头哈腰地要协助调查。
  沈坤此时正躺在由小方凳组成的简陋的“床”上,墨镜“盖”在脸上,就这么睡了过去,梁苇趴在桌子上,用粗壮的手臂当枕头假寐。
  十年前开始他就从未真正意义上睡着过。往往四周一有动静他就会清醒过来,这招在带给他不可磨灭的黑眼圈的同时,也多次救了他。
  在大约下午四点时,二人醒来过来,此时橙色的夕阳的光辉正透过图书馆巨大的玻璃窗附着在桌面上。
  梁苇起身,“起来了~”他顺便拍了拍旁边的沈坤。
  “已经下了一天的雨……”陌生的声音。
  “是刚放晴吗?是个好兆头!”梁苇望向声音的主人,他套在身上的米色卫衣已经湿透,显出不寻常的深灰色。
  【他是在雨中走了一天吗?】梁苇推测。
  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地面仅仅是湿润而已,并无多少积水,而空气中雨水的“气味”又不是太过浓郁,雨势应该不大。
  这个年轻人的衣物基本被雨水浸湿,雨水顺着头发滴落,他坐到梁苇们对面,摘下湿透的兜帽。
  【!】梁苇一惊,他对这张湿润的漂亮脸蛋有印象!
  “嘘~~”来者把手指竖到嘴中间,“看书时要安静不是吗?”他微笑着显得很有礼貌。
  “如果乱动我不确定会出做些什么~您应该知道~”
  “你又“复活”了是吗?我打赌派你来的人,一定对你很失望对吧~毕竟一个棋子都要续命那么多次,对吧~方志铭!”梁苇嘲讽道。
  梁苇在处理已死的“铁锤”资料的时候,曾感叹道:【他若是安稳地生活下去一定是人生的赢家】
  名为方志铭的年轻人几乎具有所有成功的硬性条件,无论是容貌还是学识还是工作的岗位。
  但他还是选择了犯罪,这令梁苇百思不得其解。
  沈坤早已清醒,他双手托腮,正透过墨镜仔细打量眼前的“恶魔”。
  两边三个人就这么对峙着。
  梁苇与沈坤都默不作声,他们在思考……
  “我的雇主是个奇怪的人,他把我从死人堆挖出来,给予我续币的机会,刚复活时我问他【你要我做什么?】,他说【你只要负责大闹就行了……】”方志铭叫住一旁经过的中学生模样的少女。
  “……能给我们冲杯咖啡吗?当然是你自掏腰包,麻烦你了~”方志铭微笑。
  少女愣了一下。
  “听他的!快去!”梁苇在一旁露出证件。
  “哦~我知道了”少女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真是太好了!她认为这是恶作剧!】梁苇庆幸。
  “所以说“特权”是个便利的东西”,方志铭笑道“您刚才露出那个小皮夹是想让她报警是吗?”
  梁苇的小心思似乎被看穿,但他依旧镇定下来。
  “您的咖啡来了!”少女用她低沉的声音模仿星巴克店员的做派,显得十分违和。
  她把塑料托盘放在桌子上。
  【嗯?】梁苇一惊,托盘是放着四杯咖啡。
  “我看你们挺有意思的”少女顺势坐了下来,“能让我坐一下吗…”她已经将长形雨伞靠在桌边,伞是干的。
  沈坤似乎想说什么。
  “我只要坐这边【就行了】!”少女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此时对面的二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更不知少女是何许人也。
  少女坐在方桌的一角,正对着窗户。她摆弄着方糖,漫不经心地向纸杯中投放四颗。
  “【四】是我的幸运数字,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四分四十四秒,在四面的桌子上坐着四个人,四杯咖啡。”少女自言自语着,喝下了咖啡。
  【……】余下的三人。
  “戏剧有观众才有意义~”方志铭随后又问“小姐贵姓?”
  “免贵姓魏,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了。”她继续喝着咖啡。
  “你就不怕,讯息泄露之类的吗?”梁苇笑道。
  他心里清楚方志铭是不会留活口的。
  方志铭慢慢的喝完咖啡长舒一口气,他说:“你们应该有能读取过去讯息的续币者存在,如果我没猜错就是旁边这位。而我的工作很简单。”
  他把空被子放了下来,手中产生的风压直接将其碾碎。
  “就是清除知道“那件事”的人~”
  梁苇下意识地向旁边躲闪,并对沈坤说“快闪开!”
  “轰!”猛烈的爆炸声,梁苇下意识感到一阵耳鸣,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向旁边望……
  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的一切如梦中的倒影,似乎是“不存在”的。
  桌上的咖啡还泛着涟漪,热气从杯中逃逸。
  他与身旁的沈坤对视,沈坤似乎也经历过刚才的一切。
  他反复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刚才的那一击似乎将它撕成碎片,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方志铭手中的纸杯安然无恙,杯中的咖啡还剩一半,杯面泛起波澜,那是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之前那位少年的能力还勉强能接受,而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续币者的能力可能比我想的复杂!】方志铭想着,但他到底还是镇定下来,脸颊流下一滴冷汗。
  一旁的少女在喝着咖啡,似乎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看来是这位警官做了些什么吧~我也真是大意了~”
  “…………”【???】
  “但是……”方志铭似乎要起身。
  “咖啡还没喝完就要走了吗?”她放下杯子。“这种程度的“戏剧”观众是不会买账的吧~”她低声说道,话语中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坐下来吧!”少女命令道,“我们继续喝咖啡好了。”。
  ………………
  在某处街道的小巷中,一场战斗似乎还未开始就迎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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