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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梅落秋城望月影 / 21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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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拘留所里,戴伍德醒了酒,发现自己被关押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掏空了脑袋反复回想着,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于是大声叫嚷着:“有没有人?为什么将我关押在这里?赶紧放我出去!”
  一位年轻的女警官走了过来,身穿黑色警服,模样甚是俏丽。戴伍德一脸祈求地瞅着她,“警察同志,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那位女警官拿着记录本,问道:“你是戴伍德?”他点了点头。
  又问了年龄职业家庭住址等个人信息,女警官停下了笔:“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戴伍德一脸无辜地瞅着她,猛地摇了摇头,“警察同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所里接到报案电话,有人控告你有家暴行为,你可还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
  戴伍德努力回想着,只觉得一阵眩晕,便蹲下身来喊道:“哎呦,警官,我有些头疼!咱们改天再问吧!”
  女警官见他表现出一副无赖模样,心中毫无悔过之意,于是大声说道:“戴伍德,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托儿所,什么都依着你的意!请你如实回答,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呵,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竟然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女警官冷嘲热讽了一句。
  戴伍德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说道:“警官,你就直说吧,我究竟犯了什么事?”
  “谋杀,蓄意谋杀,你可承认?”
  戴伍德听到谋杀两个字,忽然瘫坐在地板上,结结巴巴着:“谋……谋杀,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管你承不承认,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对母女已经晕倒了,地面上有大片血迹……”
  不等女警官说完,戴伍德站起身来,“她们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
  “去什么去,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戴茜赶到拘留所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女警官正录着口供。她躲在门后,听着女警官和父亲的谈话,当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便跳了出来,指责父亲的不是。
  “如果以故意伤害罪论处,怎么也要判个十年八年,你就等着坐牢吧!”
  戴伍德瞅到女儿的身影,两眼冒着金光,本以为她会保释自己,却没想到她的情绪竟会如此激动,难免有些失望。
  女警官问明了她的身份,问她可有什么要补充的,戴茜取出了两份协议,“警官,请你递给他,叫那个人在上面签个字。”女警官将协议拿给了他。
  戴伍德接过来,双手颤抖着,两份协议散落了一地。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我不是人,我畜牲不如?茜茜,你原谅我吧?”戴茜不愿再看他一眼,便背过了身。
  戴伍德知道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对女警官说道:“警官,我有罪,我什么都认,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他弯下腰,又将协议一张张捡了起来,只听女警官说:“家庭暴力视情节严重,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致人轻伤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
  戴伍德听到这里,问着女儿:“茜茜,你妈和莹莹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死不了!”
  “茜茜,爸爸错了,爸爸知道错了!”戴伍德突然跪在她的面前。
  戴茜转过身来,想到母亲和妹妹的处境,大声喊着:“你知道错了?你竟然知道错了!你狠心打她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做错了!哥哥的事且不说,莹莹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我妈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你这种人!”
  “你尽管骂吧,只要心里觉得好受一些,爸爸就算死也愿意。”
  “有本事你就去死,去拿根绳子勒死自己,去撞墙去咬舌去……”
  “我……”戴伍德一时语塞。
  “我劝你还是把这份协议签了吧!大家谁都不欠谁的,你今后好自为之。”
  戴伍德没想到女儿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犹豫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笔,“不,我不能签!签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那咱们就法院见!”戴茜又对女警官说,“警察同志,我申请司法拘留!”。
  就在这时,窗外落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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