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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在历经了沐浴焚香之后，十五生平第二次踏入了乾元宫——燕皇的宫殿。
赤足红纱，黑发散落，飘在脸颊旁的一缕黑发为她清秀灵动的容颜增添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十五垂眸，看着自己赤足踏在熊皮做成的地毯上，熊皮很柔软，走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搁脚的东西——上一次，没有地垫，但她却是被人抱进来的，这一次……
呵！犹如娼妓一般。
但，这一次，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反抗拒绝，而是顺其心意，在其身下承欢。
十五也厌恶这样的她，但她得像那些人一样虚伪，不然，怎么毁掉这片他们白家搭上性命守护的江山呢？
她早已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白皎皎了。
要像世人一样，虚伪做人。
那道影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宽大的床榻上，只是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扶着额头，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贤贵妃把他榨干了？
十五不怀好意的想。
“德妃。”一声淡淡的唤声打断十五那龌龊的想法。
十五看着他，满眼柔情痴迷，声音清浅温顺，“皇上。”
燕亦辰对她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过来。”
“是。”十五眉眼低垂，莲步轻移，步态轻盈，姿态优美，令人感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之态。
走进床榻，十五便被燕亦辰拉人怀中，白皙的下颚被燕亦辰用手指挑起，十五顺势抬眼看向他，温和的眼眸布满爱恋，衣袖下的手却不由控制的紧紧握住。
“爱妃……”燕亦辰低头，缓慢的靠近她，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十五听得懂他的话外之音，眼睫下垂，微微颤抖，柔弱的令人想抱在怀中好好呵护，一只手微微握着燕亦辰的手，声音低低的，“是，臣妾侍候皇上歇息……”
十五已经做好准备了——拼命压抑自己兴奋暴动的仇恨血液，顺从对方做她最恶心的事，但，燕亦辰只是搂着她的腰肢，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睡吧！”他叹道。
十五身体僵硬，“皇上……”
燕亦辰解释，“朕太累了，休息吧！”
十五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掐着手心的手也张开。无论是他外强中干的被贤贵妃榨干了还是什么其他的，跟她一开始的预想比来，她都很满意了。
微微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优雅温和，阖上眼掩住了眼中虚情假意，看上去就像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少年，但就是这么张欺诈世人的脸，才欺骗了她父亲，也让她放松警惕，所以落入网中，一直在鲜红色的噩梦中挣脱不了。
思及此，仇恨的血液在身体翻涌冲动，全身都遏制不住的颤抖着。
这轻微的动作令燕亦辰睁开了眼睛，询问，“冷？”
十五微微颔首。
燕亦辰叫人拿了一床被褥，为月秦晴盖好后便命人灭了灯，安静祥和的平躺在床榻上，与月秦晴一起。。
燕亦辰有没有睡月秦晴不知道，但是她一晚上都没有入睡——仇人躺在身边，能睡着也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