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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门——新世纪 / 5.昼

5.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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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什么都没有。
  前年,什么都没有。
  再往前一年,也是什么都没有。
  -----------------------------《人间失格》
  我觉得自己很像直治那种疯子,若问我和他最大的差别是什么,我会说:直治是真有才,而我,是假卖弄。
  活了三千多年,历史不用学也该了解的很清楚了吧!那我想问问你,你活了这几十年,国内外的大事小情都知道吗?
  你一定会给我否定的回答,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古今中外无不知晓,渊博又睿智,那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毕竟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为老不尊吧,和年轻人们计较,又算是什么本事呢?
  处理好户籍的问题,我选择和林萱同一所大学,没有什么过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无聊。
  我说过的,在我们这荒诞又漫长的一生中,最怕的就是无聊。
  上学的前一天我从父亲那拿了一把车的钥匙,讲实话,科技发展让我感到最快乐的就是方便。
  车是个好东西,并且我喜欢极速的刺激感,但是自从某人因为飙车撞死人以后我便再也不做那疯狂的举动了。
  虽然我们“门”不会死,但是人类会因我们一些愚蠢的举动而死。
  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人死并不是因为善良,我也说不出是因为什么,有可能是因为懦弱,我说不清,反正就是不喜欢害死人,虽然我一直认为死是一件好事,是一种解脱。
  我不晓得父亲那辆是个什么车,但是肯定会将我送到学校,我那妹妹早上七点就出门了,等都没有等我。
  我只有寻着路自己去上学,当然这种时刻怎么可以没有音乐的陪伴。不过这车的操作还真是有些麻烦,我不大会用。
  并且我低估了人类的发展,现在到处都是车,道路极度拥挤。
  别问我平时出不出门的问题,我也是此刻才知道什么叫“高峰”,看来我家选择居住的城市还是不够偏僻。
  搞不好上学的第一天我可能会迟到,如果开车会晚的话我还是走着去算了,反正又不会觉得累。
  不过想到可怜又脆弱的人,这一点倒是有些同情他们,由于自身的弱点太多所以只能借助各种工具,当然,这也是人类最大的优点。自身有不足,外界来补充。
  车子堵在一座高架桥上,我家到学校的距离大约十五公里,真恨不得将它就扔在这徒步去学校。
  其实为了方便我应该选择在学校附近居住,奈何风险太大,那两宿一次的事情,你懂的。
  我们住的地方必须不能打扰到他人,不然会有很多的麻烦。如此看来,我对融入人类的生活真是既渴望又惧怕。
  实在是受不了等待的时间,为什么我不听歌呢,终于找到播放键。
  男人如甘酒般醇厚、伤痛又深情的嗓音传来: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我要你记得无言的承诺。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
  忽然间,好似有个冰锥一把刺入我的心间,我才发觉,自己的那个心病怕是要犯了。
  赶紧关上音乐,可是那旋律,那歌词却仍在耳边缭绕。谁听歌能听清全部的词呢?
  可这首却是我某段时间不断吟唱的,像曾经反复地背过某些诗词一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不再看诗,而是听歌,因一个人养成的毛病终是不好更改的。
  十几分钟的路程,我硬是耗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学校。
  进到校园,刚好学生结束早课。
  停好了车便感到周身都是异样的眼光,今天打扮的太帅了?可是哪天不帅呢,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其实我最迷人的不是外貌,而是我那无法阻挡的人格魅力。
  我相信,如果有人试着了解我,一定会爱上我的。
  我那妹妹好巧不巧地走了过来。
  “真巧,居然能看到你,第一节课在哪上?”
  “不巧,毕竟学校里已经很久没有二逼开着老爹的敞篷超跑来上课了。”她开始莫名其妙地讥讽我。
  “你要知道,我上次开的车,还是好好的,有棚还有门。不似现在的这个,虽然好看又有音乐,但是造型太古怪了些,漏着天让我想起了以前生产队的拖拉机,当然,它的倚子比拖拉机要舒服的多,而且更加稳,我相信人坐久了不会像拖拉机那样硌得蛋疼。”
  “闭嘴吧蠢货。”她抢下遥控器,把车棚拉上,我才知道,这东西是这样用的,原来老爹给我的不是个残次品,它有篷,缩在了车子的后面,按下按钮就会自动盖上,真是先进呢。
  别瞧不起我,我虽然用过电动窗户,但是电动车篷这是刚知道。
  “看来你和爹妈这些年没少赚钱啊?”我跟在她的身旁。
  “我希望你好好在这里,别像是个怪物,明天开始坐地铁吧!”
  “没问题,不过前提是你们得给我点钱,我自己的还没取。我也忘记账户之类的,可能没了吧。”
  她停下脚步,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现金呢?回来这么久了别说没有现金!”
  “不知道,可能是丢了吧。”
  “你知不知道,人类赚钱很辛苦的。”
  “那人类知道我们死不了很辛苦吗?”
  “你胡乱瞎扯什么,在这里最好别给我添乱。”
  “当然不会,可惜我们两个重名啊,我希望别人不会将我们搞错。”
  进到教室,哇,好多年没上学,他们现在居然在讲台前拉起一个帘子,上面投放着图画,像是老款的放映机一样。
  当然,别瞧不起门,我认识这个东西,它叫投影。别管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反正现在知道了,这东西现在居然被应用到教育领域。
  “学校用电影布讲课嗳~”我和妹妹叹道,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声说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应该融入到人类的生活中,不然现在的你真的像是一个傻子。”
  我撇撇嘴,默认她的鄙视,我确实离人们的现实生活有些脱轨。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我继续说道:“你开车来的,你是自己开车来的!”
  “你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天啊,我居然让一个脱离人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怪物自己开车上路。”
  “我可没有惹事生非,速度也掌控的刚刚好。”
  “可是行车规则呢?哪里可以变道,哪里压线你知道吗?”
  “真啰嗦,当然知道。”
  她瞪了我一眼,不再说别的话。音乐响起,应该是要上课,现在的学校真是懒,上课居然放广播唱歌,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式电铃,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像个乡巴佬。
  老师在看名单的时候忽然笑着说道:“我们班可是有两个林萱呢!”
  同学们开始发出嘘声,并有人提到藤井树,我妹笑着和老师解释:“可惜了大家一片幻想,这位是我的亲哥。”
  老师笑着说道:“那你父母倒是别有一番见解,让你们二人的名字发音一样。”
  “我爸妈不叫名,直接儿子、女儿地叫,所以不会弄混。”我知道自己的解释有多可笑,但事实的确如此。
  “好吧,可是我们不能叫你们儿子和女儿,所以为了分辨就叫你们男林轩和女林萱了。”说实话这个女老师笑起来的样子还蛮好看,一点没有印象中大学教授的那种古板,反倒有种朝气蓬勃的感觉,毕竟,人家实际比我年轻。
  她说罢便开始讲课,我用听课吗?就算是听课,我这人也向来喜欢左耳进,右耳出。
  年轻老师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调动学生的积极性,让本该入土的我听着她的讲解都忍不住会跟着笑。
  其实有时候做人也蛮有趣的。
  午休之时我和妹妹为了显得没有那么怪异,一同在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吃饭我们还是能吃的下去的,但是吃完的东西去哪了却不知道。
  荒唐吗?就是这么扯,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扯淡扯出来的。。
  当然,这一天里最重大的发现就是看到了那个来过我家的女孩,原来她也在这所学校,只是专业与我们不同。
  我想,自己有必要重新结识一些人类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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