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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的影子是女孩儿 / 第十八章:吴笛

第十八章: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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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少女清脆的嗓音,动听至极,宛如仙乐。
  “爹!城外面好响好响的爆炸声啊!和打雷一样。”
  “爹!爹?你在不在?”
  吱嘎!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如火焰般灵动的少女迈了进来。她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番,但却没有人。
  此刻,那床榻之上,已经空空如也。
  那还有什么人影?
  “真奇怪?爹不在吗?”说话间,少女困惑的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她摆摆手,火红的裙袖轻轻随之摆动。
  她裙摆一飘,转身出了门去,临走前呢喃着什么。
  ……
  城外。
  百里无涯来到了那里。
  浓厚的沙尘暴呼啸着弥漫在这片原本广袤无垠的天空中,周围葱郁的青峰,已经化为乌有了。千丈之内,尽是化为空荡荡的平原,其上,甚至是连一块稍大点的石头,都是不曾存在!
  望着下方的平原,百里无涯眉头挑了挑,旋即微皱。现在,他感受不到那股似有若无的邪气了。
  不过……
  百里无涯的身影轻轻晃动,然后消失,仿佛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
  再出现时,他来到了在片风沙平原的中心处。百里无涯先是袖袍一卷,将弥漫在着一片的风沙遣散。
  他曲掌成爪,探入脚下地底,旋即握拳,拳中劲力爆发,咆哮而出,但狂暴之中却又有着柔情。
  嘣!
  方圆十米,地面上风沙泯灭,化作一个空洞,而洞中,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少年全身衣衫破碎,浑身血污,粘着破布与泥沙,不可谓不凄惨。
  但是少年依旧有一息尚存。百里无涯望着少年,心中微震。
  是这少年?灭去了那邪气的主人?方圆千丈,不见尸骨,这种威力,地玄不及啊……
  百里无涯往少年体内送去玄气,温养经脉,维持生机。
  “不管如何,先行救起吧……”
  百里无涯借玄气托起少年,动作轻柔,往城中去。
  而当他们离开了近半个小时之后,尘埃中,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若隐若现。
  ………………
  “之后,我和百里城主去了……”
  “……再之后,百里城主为了我失去了生命……我据理力争,拥有了比武的机会,可是我输了……”
  潇潇雨幕,窗外的雨滴踮起脚尖,在树叶之间轻轻敲打平平仄仄的小令,有雨音,可看不真切,夜早已深了,窗外是一片昏黑,有些许混沌,应是落雨的原因。
  客厅内没有点灯,一片黑暗之中,邢绝的声音刻意被压低,却依旧清晰。
  静悄悄地,老妈听的也是认真,不打扰,也没有困意。到了现在,邢绝也差不多讲完了。
  “所以说……你险些……死去?那个什么角魔……死了吗?”老妈沉寂了良久,才嘶哑道,声音竟还有些颤抖。
  “……抱歉,老妈。我……我也不知道那角魔死没死。”邢绝垂下眼眸,不知所措。他如何听不出老妈口气中的三分怒气七分担忧?话到嘴边又成不了话了。
  “笨蛋!你是蠢吗?还是白痴?臭小子……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事,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老妈甩了一巴掌在邢绝身上,邢绝也是不闪不躲,这一巴掌落在身上,听上去响,都是一点也不疼。黑暗中,老妈怒气冲冲,却掩不住的关心与忧愁。
  “老妈……我……”邢绝还想说什么。
  “呼,够了!时间不早了,快滚去睡觉!”老妈深吸了一口冷夜的凉气,突然道。
  “唉~这……”邢绝有些为难了:“老妈……”
  “还有什么事?”
  “可是老妈我要睡的地儿就是这啊。”邢绝尴尬,又为难地低声道。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去睡我的床。”老妈呼出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的深沉。没有月光,看不清老妈的面孔。“我在这儿静静。”
  “那好,我先去了。”邢绝的目光定格在老妈的身上,意兴阑珊。老妈真的只是想静静吗?哎,或许吧。
  他猜不透老妈。邢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他起身朝老妈的房间走去,脚步很缓,几步的路,邢绝走了许久。
  走到了老妈的房间门前,回头望了一眼老妈,黑暗之中看不清的脸。轻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回手关上,只余一声咔哒,在空寂中回响。
  良久,邢绝躺在这张单人床上,毕竟回来的清新的淡香,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邢绝没有起身去看的意思,说实话,他与老妈说了很多时间,也过去了很久,所以他也是颇为劳累了,发了一会儿呆后,邢绝陷入了沉睡。
  深夜无月,风吹过寂寥。
  次日,晨早。邢绝从睡眠中悠悠醒来。穿戴好衣物,走出房门,焰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老妈在厨房。
  其实老妈的手艺很不错,听她自个儿说是以前花了好几年练的。
  邢绝朝焰儿打个招呼,焰儿瞥见之后也回以一笑,不过这并不是十分热情,说白了焰儿依旧过不去心上的坎,邢绝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洗漱去了。
  昨晚将面具摘下之后,邢绝心中其实也放松不少。快速洗漱完毕,邢绝往焰儿身旁坐下道:“昨天睡得还好吗?”
  “嗯,还不错。”焰儿抿了抿唇答到。
  “嗯,那就好。”邢绝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焰儿有没有听见昨天他和老妈的聊天,不过听见也无所谓。至于睡的好不好,其实他也猜得到,焰儿睡得并不习惯,毕竟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在他们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平民窟的地方,哪怕就是新床也不会习惯。恐怕只是焰儿她不说而已。
  之后邢绝突然发现他和焰儿没话题了,他有好几次想聊天,却又不知道聊什么只得悻悻地不说话。
  焰儿抿了抿唇,则是选择了一直在看书。事业,而自己带的很显然他会新区也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的。
  “好吃饭了。”老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闻言焰儿便合上书,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去。邢绝也当即跟上。
  餐桌上出奇的安静,三个人默默的吃饭没有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顿早饭很快就在沉默中度过了。
  “你们要不要出去逛一逛?”老妈边洗碗边提议道。她同样也感受到了沉默中尴尬。邢绝扫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面具,一眼过后,又望向坐回小沙发上的焰儿,道:“要出去吗?”
  “唔,不了吧。”焰儿揣摩了一下手中的书,若有所思道。
  “嗯,也好。”邢绝赞同道。
  “哎。”老妈看了一口气。
  邢绝突然有些无聊。他来到阳台上,抬头透过指缝看阳光,发现阳光很瘦,不经意间便会溜走,回头望了一眼室内。阳光将屋内的阴暗一扫而光,焰儿在看书,老妈的忙碌。
  时间静谧却不等人。
  两年太短,可又想多留几天。五把了。
  邢绝叹了一口气,打了个招呼,下了楼,将在居民楼下停了一夜的角龙马车领到了楼后无人的地方,并给角龙马喂了足量的食物,好好安抚几句之后,邢绝又上了楼。
  时光匆忙,很快度过了一个静谧的早晨。午饭后,阳光正好。
  邢绝搬着小凳子,坐在宿舍后的阳台上,靠着墙壁,微微闭着眼,享受阳光所带来的温暖,追寻着阳光所夹杂着的那落有落无的香味,一呼一吸间静静修炼着。
  莫约一个小时之后,邢绝家的门被敲响,有人来了。
  老妈摆了摆手,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位莫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少女一身休闲服,有些宽大,看不出身材,简约而又朴素。
  少女扎着一个干练的中马尾垂落在脑后,她的面容姣好,白皙的俏脸上洋溢着阳光的微笑,令人心生舒畅。
  少女手上拎着一些菜,进门之后递给老妈的同时也笑着打招呼道:“寒阿姨好。”
  “小笛呀,欢迎欢迎。”老妈也笑着回应。
  “我听说邢绝回来……咦?”少女抬眸,整个房子本就不大,她的余光很轻易便看到了大厅中央小沙发上端坐的那个女孩儿。
  容颜似乎看上去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可她的体型却和她差不多,似乎还要更丰满一些。这个女孩儿看书的侧颜,可以称得上是极美的。
  这个女孩是谁?吴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哦,忘了介绍,这是焰儿,她姓百里。是小绝的……额……嗯,未婚妻吧?”老妈似乎是察觉到吴笛的目光,顺带介绍道。
  未婚妻?怎么会?
  吴笛猛的一愣,如果这是邢绝的未婚妻,这不是说邢绝和这个女孩儿只要一成年就可以结婚了?这才多久过去?邢绝怎么就多出来一个未婚妻?
  “吴笛。”阳台上,少年的声音透着些许隐晦的惊喜。
  吴笛。一个只比他小了一岁的少女,她的家离他家很近,只相隔了一条道路而已,他和吴笛相识在数年以前的隐罗城东的隐罗初级学院之中,是同班同学。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她是唯一不曾嘲笑过他,并且帮助过他的人。
  少女是知识方面的天才,无论多难的题目,无论多深涩难懂的知识,他很快就可以学会并且熟记他是学习的天才。
  从认识她起,就没有一次是没有取得那所学院的第一名。她向来是第一,从未改变,仿佛她就是为第一而生的,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并不单单只是学习,就是足够的,它还有玄气。所有学业被一分为二,一为学问,二为修练。
  少女的学问方面,整个学校无人能及,可她对修炼一窍不通,她不知为何只是个凡人,修不了玄,无法凝聚玄气。
  当知晓虚玄这一存在之后,邢绝大致了解了吴笛也应该是虚玄的一种,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少年从阳台走出,背对着阳光,眸中倒映的惊喜,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意。焰儿她从来没有见过邢绝这个表情,不由得多看吴笛几眼。
  “好久不见。”邢绝没有戴面具,外貌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可怖,可吴笛却并不在意。
  “是好久不见,看样子你变厉害了不少……还有了未婚妻。”
  “呃……”邢绝神情一僵。
  “你好,吴笛,我叫百里焰儿。”焰儿不知何时起身,到了邢绝身旁,冲吴笛微笑道。
  “你好,我能叫你焰儿吗?”
  “……可以。”焰儿黛眉极为隐秘的一蹙,不着痕迹。至此,两个女孩儿的相识到也算的平静,一片祥和。
  之后焰儿也不在看书,拉着吴笛进了邢绝的房间和吴笛聊了起来,她想多了解一下邢绝。这是最快的方法,同龄人之间更加聊的出来一些。
  吴笛一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她和邢绝也算得上是半个青梅竹马确实了解很多,可是同时她也犹豫要不要告知呢?但想到对方是邢绝的未婚妻,思索了一番后,也有所保留告诉了焰儿。
  未婚妻吗?
  想到这个身份,吴笛自认为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她只当邢绝是一个朋友,知己。
  说起来邢绝还曾经欺负过她,那会儿邢绝刚上学,戴着个面具,被人认为是怪胎,他为了保护自己,硬是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把说过他坏话的人都揍了一遍。
  她还记得那天少年遍体鳞伤,拖拽的染血的身体,漫步过嚎叫哀声的众人。踏着黄昏,遍地的辉煌,血滴在脚下延伸,破碎的面具散落在足下。
  那一幕,她一直没有忘记,甚至可以说。他曾与整个学校所有不良学生为过敌。
  吴笛因为成绩优秀,是知识科目的班长,她为了邢绝得学习可费了不少头脑,因为打报告到老师那儿告状,还邢绝受罚,让他记恨了很久。
  可是啊,当她因为无法修玄而被人欺负时,又是他出面帮助了她。
  后来啊,邢绝还被人绑架过一次,也是吴笛,用了法子救了他,还把他吓一大跳。邢绝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到现在还记得。
  哈哈。
  所以呢,如今邢绝有了未婚妻,她也应该祝福,不是吗?毕竟这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
  嗯,朋友嘛。
  朋友。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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