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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骆度洗完手，拎着白漆开始刷墙，“你说，我听听。”
“我们看了你临摹的画，算是近几年临摹《清明上河图》的良品，我们的计划是把这个账号定位在名画临摹上，不出意外，可以火……”
“火一段时间？”骆度反问。
女人微笑：“后期可以改良。”
“画在纸上叫赝品，要是被有心人盯上，倒卖虚假文物是犯法的。”骆度淡笑道，“小姐姐您还是多想想方案比较好。”
钟意倚在门边笑道：“杜小姐，你看，我跟你说了他不同意你们这个方案，你还不信。”
杜月眸中温柔瞬间散开，冷冽裹满眼底。
“我们可是国内最大的短视频孵化平台，骆先生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骆度轻笑：“哦，最大的就能窃取别人的住址？杜小姐，你不过也是个打工人，何必咄咄逼人，既然我觉得你的方案不好，你不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方案让人找不到共鸣？”
他刷好半面墙，轻吹了吹，转身垂睨身前瘦小的女人，“别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没你我不会死，就算这个账号废了我也可以开个新号，既然是合作，麻烦把态度摆好了，否则，出门左转。”
“你……”杜月气得怒不可遏，“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只会画仿品的枪手，我来你这小破地方算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杜小姐肝火旺盛，一看就月经不调，小优，给这位巫婆姐姐端杯茶，然后放狗给轰出去！”
秦优立即蹦蹦跳跳的端着茶出来，递到杜月身前，还没等她接就撒开小手，随即蹦蹦跳跳的进屋。
玻璃杯啪嚓一声，碎了一地。
钟意不厚道地笑出声，赶忙解释：“杜小姐，别介意，我们家这孩子自闭症，见谅。”
秦优蹦到他身旁，往他脚上蹦了下又蹦开。
钟意笑着拍了下她头，拿过桌上纸巾扔给骆度：“杜小姐也是好心，但是业务能力有问题，可以改进。”
骆度把纸巾塞到杜月怀里，转身去拎水桶：“杜小姐，哭的话出去哭，实习生嘛，不就两头受罪？”
杜月气呼呼地把纸巾往石桌上一砸：“那你觉得你的账号应该定位到什么上？不带货你能挣什么钱？！”
骆度蹲在水桶旁清理着毛笔道：“现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提供你的方案，我否定就行。”
杜月气得噤声。
钟意赶忙端了杯茶上来解围：“我们做这短视频只是想让人门更加了解国粹，总不能刚火起来就带货吧，这是个长期账号，只是前期是国画而已，所以你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嗯？”
杜月喝着茶平复着心里的火，坐回石桌旁打开电脑跟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商量。
钟意看了眼雪白的墙，蹲到骆度身旁问：“这次画什么？”
“那边的花开过来了，画花吧。”
钟意顿了顿，有些质疑的问：“花不够出彩吧。想象出来就很普通，不如十大传世名画随便挑一个？”
“这个不拍视频，我有空就画点儿，你要的视频效果你安排就好。但是……”
他瞥了杜月一眼，“她啊，一看就是个实习生，不怎么靠谱，换一个？”
“瞧不起实习生啊！你生下来就没当过实习生？！”
杜月大声吼，“本小姐只是来体验生活的！收了你这账号，本小姐才懒得见你！”
“呵，那您还是赶紧回吧，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金光闪闪的大佛。”
“你……你别太过分！”
杜月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冷冷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骆度后背，似乎准备撕了他一般。
骆度懒得理她，洗干净画笔后，拎着水桶里的脏水往后院走。
杜月淡然地伸出腿准备绊他，骆度淡然抬脚踩了她一脚，无所谓地往后走。
“靠……”杜月骂了声。
骆度轻嗤：“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人，你觉得自己发脾气很可爱吗？麻烦出个好的方案，否则赶紧离开我家。”
话落，他的人消失在前院。
杜月气得抓过手边的茶杯砸到一旁的白墙上。
钟意愣了愣，立刻破口大骂：“你这女人有病吧，搁谁跟着装王八呢，没打招呼就进别人院子就算了还砸人家东西，你当你是人民币啊，谁都得惯着你，滚出去！小优，放狗！”
石桌边的男人立即挡到杜月身前，冷冷地盯着钟意，恶狠狠开口：“把你的嘴放干净了！”
“谁嘴不干净！什么东西！”钟意大骂，“好好一小姑娘趾高气昂的，你是镶金边儿了还是脑袋上顶钻矿了，不跟你一般计较就算了，不要脸！”
“你…你…你……”
杜月气得眼眶通红，转身就走，甩下一句话：“你们给我等着！”
钟意轻哼一声，“谁怕谁！”
话落，摔门声传来。
骆度拎着水桶从后院出来道：“两个外地人来还挺招眼的，这样赶出去别出什么危险。”
“她泼了你刚刷好的墙。”钟意没好气地说。
骆度瞥了眼白墙，眉头皱起：“拒绝合作。”
钟意点头。
“其实这小姑娘还好吧，就娇生惯养了点儿。”乔云芃杵着拐杖出来笑着道，“我看她过不了几分钟就得回来。”
“为什么，乔奶奶？”
乔云芃指了指石桌上的电脑：“她东西忘拿了。”
骆度瞥了电脑一眼，径直走到白墙前重新刷墙。
钟意扶过乔云芃问：“奶奶，小不点儿睡得好吗？晚上有没有吵到您？”
“还算乖，但是感觉孩子不怎么哭，总觉得听力似乎有问题。”
骆度蹙眉：“是吗？”
乔云芃点头，“我让秦满把孩子抱来，你看看。”
骆度点点头。
乔云芃转身朝屋内喊：“阿满，把小不点儿抱出来让你骆度哥哥看看。”
秦满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婴儿出来，手里还摇着一个小沙锤。
骆度接过孩子，晃了晃沙锤，发现孩子确实没有反应后赶忙摸出手机给嘉嫣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急忙问：“嘉姨，这小孩儿是听不见吗？”
“不应该啊。”嘉嫣道，“医院听力测试的单子上写的正常，孩子听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