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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获得模拟器后的我超勇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呐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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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纳德在做什么,他在求饶吗?往日那股高高在上的劲呢。”
  “求饶有用的话,还要死斗做什么,你觉得唐纳德是连这都不懂的傻哔吗。”
  “你说说他为什么跪下了。”
  “你没听到他说的吗,他被安迪少爷打服了。”
  唐纳德服了吗,服了。
  刚从模拟中看到这幕,安迪觉得唐纳德前倨后恭,开战前满口老鼠杂草,战败后却跪地匍匐,全无一点英豪气。
  顿时连战胜唐纳德的喜悦都少了不少。
  安迪后面冷静下来重新回想,才发觉唐纳德本来就不是英豪,他是条蛇。
  唐纳德起初觉得原主是讨厌的老鼠,所以将他当成猎物,一口咬了下去。
  外人觉得神经质和不可理解的害人理由,在他看来却是无比充分的。
  一只老鼠不好好在窝里待着,跑到街上来大谈特特什么梦想,不就是嫌自己命长,找死。
  当老鼠反抗时,他甚至有些生气,蛇吃老鼠,是老鼠的荣耀,老鼠凭什么反抗。
  唐纳德想教会自己这个道理。
  但当自己以碾压姿态将他击败,并且告诉唐纳德,他心目中更强的父亲乃至家族都被击败后。
  自己在他心中从被蛇吃的老鼠,变成了吃蛇的狼。
  于是唐纳德像个虔诚的祭品样跪倒在地,蛇能被狼吃,是蛇的荣耀不是吗?
  想明白这些后,安迪难受住了。
  如果直接杀了唐纳德,唐纳德将会在幸福和荣耀中死去,也不会觉得仅因不爽而杀人是错的。
  可要不杀,怎么可能不杀。
  杀,但安迪要让唐纳德在痛苦和懊悔中死去。
  可想了近一天,安迪还是毫无头绪。
  甚至反倒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认同弱肉强食、我强我有理的行事准则。
  不然怎么会一拍脑袋,想出个‘命定之狼’来。怎么会完全不知该怎样驳斥唐纳德。
  在他犹豫时,满心期待下一刻鲜血飞溅的观众忍不住出言催促起来。
  “杀他,杀。”
  起初是个别人喊,渐有人跟上,很快形成了偌大声浪。
  听到和看到的场景让罗梅大师的眼神微微黯淡,“小友啊,我越来越觉得,安迪真是你等的那位王者了,你看到了吗,他在犹豫,他在思考战斗的意义。”
  “看到了,有多少人满手鲜血却依旧空虚,连我也都是纷止血潮后,听到父亲和兄长死讯,才开始思考自己战斗的意义,这一下惊喜实在是超过前面的总和。”杜弗伦公爵也是不无感慨地说道。
  注意到罗梅眼神中的黯淡,又笑着补充道:“不过不光是我等的,不也是你等的吗?”
  罗梅摆手苦涩笑道:“我什么都没帮到这孩子,此前不过是戏言,老师之称,再莫提,再莫提。”
  公爵很理解老人的痛楚,罗梅教了大半辈子学生,结果命运弄人,学生无一成他所期望的样子。
  但偏偏在他没法再教什么的时候,却碰到了期望中的人。
  越是符合,越是自我怀疑,越是畏惧,越是不敢接近。
  命运的嘲弄冰冷如此。
  作为曾经戴上王戒,试图改变命运的罗梅大师,已经在畏惧命运了。
  公爵笑着摇头,“老友,今天过后,安迪的小说必将风靡北境,说不定还有机会在现世畅销。到时学城会有大把人动心思,狼家可护不过来。”
  “这倒是,北境也就罢了,其它地方哪怕是狼家。”
  说到一半,罗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狼家插手会遭到整个学城的针对,但要是学城的自己的体系,便是内部争端,只会受到个别派系的排挤。”
  “所以安迪需要一个学城的老师。”公爵笑看着罗梅说道。
  罗马苦笑道:“我枉活千年,连这都没有想明白,你早都安排好了?”
  “你是真正的学者,不会想这些乌烟瘴气的事罢了,至于安排,”
  “你是懂狼家的,哪有什么提前安排,不过是先把该做的做了,到头来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
  罗梅还是摇头,“看安迪的意思吧,如果他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倒还有点用,至于老师不……”
  公爵打断他话道:“您啊,就是放不下骄傲,你觉得安迪像是需要我们教导的样子吗,他真正需要的呵呵。”
  听公爵笑而不答,罗梅起初茫然,慢琢磨哀然,到最后释然。
  大师看了眼宛如静止的决斗场,疑惑道:“你就这样相信他?是发现更多证据……”
  “你又忘了我是狼了。”
  大师也笑着摇头,“那我想看看他给出的回答,毕竟我是学者,擅长的是分析推论,你觉得他会给出怎样个回答。”
  “不知道,说不定今天给不出回答,毕竟安迪只是个孩子,意识到问题,已经足够优秀了。”
  “这倒也是。”
  两人虽这么说,却目光都盯紧了安迪。
  有意无意散发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在期待一个回答。
  安迪想不出答案。
  不是没有,他可以说很多进步的、有道理的、大义凛然的漂亮话,让自身的光环再亮眼些。
  但这本就是一个无题,他要说服的考官,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人。
  当发现无法从正面推出答案后,安迪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不一剑杀了唐纳德,要在这里墨迹。
  想来想去,发现是因为不爽。
  不爽什么,复仇得不完美吗?
  可这不就是最直接的打脸,唐纳德视他为弱小、可掠杀欺凌的老鼠,他则一巴掌打过去,告诉唐纳德他才是那只老鼠。
  唐纳德甚至被打服了,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老鼠了。
  还是在整个望月城的瞩目下。
  自己还在不爽什么?
  安迪想不明白。
  他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如暴涨的岩浆,在体内窜动烧灼,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却无法给那股情绪下个定义。
  于是他不想了,不束缚了。
  安迪换下克己守心的两大升华法,单挂上七狱浩劫,任那股情绪将他淹没。
  当置身其中时,安迪终于明白那是什么?
  是呐喊,是迷茫,是不解。
  弱者就合该被欺凌,强者就能高高在上,强和弱究竟以何为界,将唐纳德踩在脚下,博万众掌声的自己是强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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