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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 1 抉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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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七日晴
  你在大图书馆的角落惊醒,腹部的绞痛伴随着寒冷将你击倒在地,蜷缩在地上,冷汗直流。
  周围几个学者连忙走过来,查看你的情况。
  良久,待痛苦稍缓,你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周围人支开,自己坐回椅子上喘着粗气。
  书桌上仍然是昨天那样,大部头的编年史放在面前,书页之间夹着那封信。
  即使疼痛已然缓和,但是这刺骨的寒意仍然在腹部四处冲击。
  “什么情况。”你想“巨狼,居民区的大火。”
  桌子上那封信再次引起了你的注意,你急忙又将它拿起来,艰难地又看了一遍。
  五月十七日,命运女神,日落之前回到图书馆,腹内的绞痛,我还有机会.....
  想到此处,你将纸扔到一边,回头随便抓了个过路的学者问到:“劳驾,对不起,今天几号?”
  对方看你一脸苍白,面露关切:“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是五月十七日。”
  你的心跳响的出奇,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耳膜一般。
  你不再去搭理那位好心的路人,转头跑向图书馆的大门。
  耳畔隐约听见管理员出声阻拦:“嘿,你,大图书馆内严禁奔跑。”
  你顾不得太多,脚下生风,一步不停的来到了广场中央。
  头顶上艳阳高照,周围的一切与昨天一般无二,广场对面的八字胡男人此刻也将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搓撵,左顾右盼的等待着他下一名顾客。
  你不敢相信这一切,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脸上登时燃起火辣辣的疼。
  这次疼痛不止让你确定了现在不是做梦,也让你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不再慌张,回到图书馆,跟管理员道歉后,将所有东西收回棕色的布袋内又和昨日一样,来到了八字胡的餐厅。
  “早上好,先生。”八字胡老板的造型和昨天一样,火红的精修八字胡,大肚腩,秃头,讲着乡下的口音。
  见你一时说不出话,老板追问道:“先生,您要点些什么?”
  你扶着额头,回忆当时点了什么:“煎鱼,烤肠,煎蛋,面包,水。”
  “您可真会点,晨曦港的小伙子们刚送来新鲜的鲑鱼。”老板听到你点菜仿佛松了一口气“您确定只用喝水吗?我看您脸色有点差,我们店里的葡萄酒是全城...”
  “随便吧!”你再一次粗暴的打断了老板的推销“那就葡萄酒吧,你们店里最好的。”
  “好的,先生,请稍等。”老板虽然对于你的无礼稍有怨气,但是似乎是看在你还是点了酒的份上进行了基本的礼节。
  所以...因为某种原因,我回到了今天早上。
  即使你的脑中现在一团乱麻,但你仍然尝试理清思路。
  我当时确实是死了的,被巨狼...狼人?划破了肚子。
  想到此处你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一切完好如初。
  该死,我现在确实需要那杯酒。你想。
  “那张纸上说你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
  那么现在看来,那是十一月三日的我写给现在的我的...
  因为某种原因,我拥有回到今天早上的能力,但是我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的记忆保留下来了?”
  不一会,八字胡老板便将菜肴上齐,你看着那些菜肴,发现即使是煎蛋边上那些焦痕也似乎与昨天一般无二。
  你端起就被狂饮下去,冲老板又要了一杯,然后也不再像昨天那样顾忌形象,直接狼吞虎咽了起来。
  酒水和热食下肚,腹中的寒冷便消去了大半。
  “等一下,如果之前都没有保留记忆的话,我陷入这个循环多少次了?我这个能力,会有真正的死亡的时候吗?”
  能力...
  对!能力!
  你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次将那封信从布袋中掏了出来。
  只需要集中注意力,然后...
  然后什么?
  字迹到此处就潦草无比,你用尽全力去辨别却发现当时似乎已经忘记了,所以写下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没事,没事,不重要,我只需要集中注意力。”想到这里你闭上眼睛拼了命的清空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一点上。
  你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发生。
  “先生,你...”八字胡老板用差异的声音说。“你的眼睛。”
  你转头看向老板,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份造型。
  “你的右眼怎么变成蓝色的了。”
  “什么?”你诧异的问道。
  老板迟疑地从口袋中翻出一面小圆铜镜子,交到你手里。
  镜中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卷发,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因近几天没有打理而出现了一些胡茬,眼睛下方的黑眼圈非常浓厚,这是你熟悉的那个面孔。
  唯独那双原本棕黑色的眼睛,如今你的右眼变成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天蓝色,瞳孔也变成了逐渐扩散出一种奶白色。
  在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一切不解时,一段声音盖过了周围的一切,甚至盖过了你的心跳声。
  你辨认出来,那个声音是你自己的声音。
  “名称:一款时尚手镜
  来源:由新特兰尼城中工匠克里斯范布尔特制作
  用途:反射所面对的东西,人们经常用来整理仪容,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用来看向人们所看不到的死角。
  说明:坦桑格尔西方城镇中平民间比较流行的手镜款式,左侧的紫罗兰花纹象征着爱与美,右侧的葡萄藤象征着生长与繁茂。
  神性:无
  所属权:卡尔怀特”
  你一动不动的听完了脑内的声音,期间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虽然最后声音结束了,但是你的右眼却再没回到以前的棕黑色。
  你顿了一顿,消化掉刚刚的消息,转而抬头看向餐厅老板,来证实你的猜想。
  “卡尔·怀特?”你问。
  “我是,请原谅我的失礼,我想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吧,先生?”大腹便便的老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你。
  “额嗯,没有,没事。谢谢你。”你不可思议的说着,然后将手镜归还给对方。
  老板卡尔原本好像还想再询问一下你的情况,但这时恰巧有其他顾客要点菜,见状他便不再多说,转头去接待其他人了。
  你深吸了几口气,脑中过滤刚才的种种猜想,突然你又想到了那封信。
  你急忙将信掏出来,再次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然后看向那封该死的信。
  声音果然在你脑中再次响起。
  “名称:一封不该出现的信
  来源:公历719年11月3日在你临死前写下的
  用途:传递信息
  说明:这是一封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点的信,但因为其上的神性墨水导致其穿越了时空,逃避了命运女神的监视。字迹潦草。
  神性:75
  所属权:你”
  听完描述后,你瘫倒的靠在椅子上。
  公历七百一十九年的十一月三日,距离现在还有四百多天。
  现在你只能想到两种可能性。
  要么是你疯了,要么是这世界疯了。
  说明中的两处用词让你十分困惑:逃避、监视。
  多年的学者思维让你此刻还算保持着冷静的头脑,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可能的搜寻关于命运女神的资料,以及了解神性具体是什么。
  结合信上的信息来看,你可以以下三点。
  第一,神性是种存在于物质间的东西,它似乎可以用来穿越时空。你昨天确实是被那只狼人杀死了,但是因为你身体中的神性,你再次在这一天早些时候复活醒来,并且很可能在之前经历了无数次这种事情。
  第二,出现这些事情,跟命运女神有关。
  第三,你眼睛中的这个东西叫做全知之眼,除了你的这一只以外还有两只,它是你能承受神性且复活的关键所在。
  清理好这些思绪后,你还是决定前往学院,如果说白渊城内谁对命运女神了解最多的的话,除了你的教授以外,你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然而,当你安心上完课,找教授攀谈时,你们之间发生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对话,到最后教授他因为接下来要参加重要会议执意要走,让你明天下午再来找他。
  你只好悻悻离去,来到了学院门口,此时天色渐晚,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天就要黑了。
  看着眼前的道路:
  A、你想起了信中的嘱托,大图书馆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决定趁夜色降临之前,继续走昨天的近道,先回到大图书馆,待明天再来跟教授了解命运女神的信息。
  B、你想起了昨晚死前,在你之前那只狼人已经杀了五个人了。即使他们对你而言都是陌生人,但是既然你能提前知道那里的危险,你便不能放任不管。所以你决定在前往居民区,在那头野兽伤人之前阻止它。
  C、神庙!你想起来信中明确说了,另一只全知之眼在神庙!这个全知之眼既然是你重生的关键所在,那么你应该及时先去将那只眼也搞到手,虽然有死亡的风险,但是另一只全知之眼带来的能力...就收益上来讲肯定大于风险。
  D、下水道...究竟有什么呢?虽然信中明确说了不让去那里,但是你回忆起小时候跟父亲在晨曦港生活过的点点滴滴,你决心去弄个明白,究竟信中被腐蚀的下水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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