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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七日 3A 抉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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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七日晴
  思考良久,你决定翘掉这听了两次的课,必须抓紧时间,寻找阿拉卡,询问狼人的事情。
  昨夜牺牲的那十一个人你没有办法救下,但是今晚你明确知道狼人还会来袭,并且在白渊城的居民区大开杀戮。
  除了那晚在你之前的五人外,谁也不知道那头野兽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假如传说中狼人会传染的说法是真的,那么你必须阻止这场会使整座城池沦陷的危机。
  想到此处,你快步离开长廊,刚一出学院大门,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你拉开并抵在了学院高大的石柱之上。
  阿拉卡深棕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你:“小子,你知道什么?”
  你不记得在之前两次之中,阿拉卡有出现在学院门口。
  “老教授或许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我可是王国的士兵长,没有任何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教授提到狼人的时候,你的眼神中闪过了异样,很明显你知道什么。”
  她将你死死的按在墙上,周围的学士们见到你被军官堵在这里便纷纷绕道而行,没有什么人留下看热闹。
  “我...”你目光游移,不确定该怎么跟对方解释自己的经历:“我现在正在准备写一篇关于传说生物的论文。”
  阿拉卡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她那巨树根蔓般的棕色手臂上青筋稍稍突起:“再一句谎言,我便以叛国罪逮捕你。”
  “我曾见过你说的那个生物,或许能帮到你。”无奈之下你只好说出部分实情。
  你能从力道上感觉出对方的动摇,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说出点能让我相信你的东西。”
  “那畜生怕火,不是吗?它只会在月圆之夜出现。”
  “但凡听到过这个传说的人都知道这些。”
  “我实在没有什么能让你信服的说法,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它今晚会在哪里出现。”
  听到这话,阿拉卡才将你放开,你弯下腰来缓解眩晕,尝试让空气无阻的让你吸入肺部。
  “哪里?”
  “迪肯街。”这是学院和广场之间的那条小路的名字“大概晚上八点半左右,它会在迪肯街中央出现,但是那时他已经杀了五个人了。我们需要在那之前阻止它。”
  阿拉卡皱起眉头,略有雀斑的脸颊上满是怀疑。
  “你是什么?预言师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确实知道这些。”
  阿拉卡闭上眼睛,似是在说服自己一般,沉默一会后她才开口:“跟我来吧,如果你的情报有误,哪怕狼人出现的位置距离迪肯街的中央有半个路口的差距,你就等着去蹲大牢吧。”
  阿拉卡在前往迪肯街之前,先回到部队那里,安排好了今晚的巡逻,大部分人还是驻守在城墙上,她只叫了四个人跟你们一起前往居民区。
  其中两个你还认识——至少你认识他们,当你被狼人杀死后,便是这两个人发现的你。
  四个人都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但是你并没有认真听,转而向阿拉卡问起是否有任何线索。
  可以看出,这名女士兵长此时对你还不是完全信任,她那双鹰眸瞪了你一会后,叹了口气。
  “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若不是要为兄弟们报仇...”
  她在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来回摸索,掏出了一条断了的项链交给你。
  “认识吗?昨晚一个兄弟尸体旁留下的。”
  这是一条质朴的兽牙项链,除了中间的血迹染红的兽牙外,还有其他一些小牙排布在两侧。
  你接过兽牙后,深吸一口气,专注的看了起来。
  “名称:狼牙项链
  来源:由“狼首”桑帕诺制作的项链
  用途:装饰
  说明:为子女佩戴上狼牙项链是灰狼部族的成人礼,它标志着佩戴者已是由父母认可的一名灰狼战士
  神性:5
  归属权:桑帕诺之子,桑德”
  你的声音在你脑海中响起。
  “灰狼部族的桑帕诺之子,桑德。”原住民没有姓氏,通常他们进行自我介绍时便是这样报上部族,父亲以及自己的名字。
  “那是谁?”阿拉卡问道。
  “这条项链的主人。”你将项链归还给她。
  “你真的不是预言师吗?”阿拉卡摇摇头,像是在否定自己的话语“白渊城周围有二十多个原住民部落,我不记得其中有什么灰狼部族。”
  她一边将项链收回袋中,一边向一旁的副官发号施令:“瑞德,你去帮我查一下,城内是否有这一号人物。”白渊城的法律规定,任何原住民进入城中都需要在城门登记。
  你并没有去在意这些,而是在默默思考,为什么这个项链上会有神性存在,说到底,神性到底是什么?
  很快,那名叫瑞德的副官抱着一厚本册子走了回来。
  “长官,今天早上确实有名为桑德的原住民来到城内,但是并不是灰狼部族,而是翠鸟部族的。记录上留的住址是开颂街55号。”
  当副官报起地址时,阿拉卡瞥了你一眼。
  开颂街和迪肯街之间只隔了两个街区。
  “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个散帕诺之子。”阿拉卡似乎是刻意将音发的不对,在原住民中念错对方父亲的名字是极大的侮辱。
  “瑞德,你到时候和教授去对接,他那边资料拿好了就直接来找我们。”
  一路上阿拉卡没有再与你进行更多的对话,反而是从其他四名士兵那里你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这头野兽是在两个月前突然出现的,当时也是月圆之夜,在白渊城东北方向的一个小镇中,根据报告,这头野兽连续进行了三夜的杀戮,总共杀害了七名平民以及无数家畜。
  不过当时那个镇子的人并没有发现是狼人,只以为是出现了什么疯狂的野兽袭击事件。
  在上个月,距离白渊城更近的村庄中才出现了生还的目击者,将其描述为两条腿走路的狼,村长当时认为是那个人疯了在说胡话,直到昨晚队长阿拉卡亲眼看到后,部队中才逐渐开始相信。
  毕竟阿拉卡在军队中有一定声望,她的视力和箭术在白渊城内都是首屈一指。
  开颂街和迪肯街很像,事实上白渊城居民区的街道基本上都看起来都差不多,以至于初到城内的外地人前两周在这里迷路都是很正常的事。
  由那令你烦躁的白砖堆砌,一栋栋由陶瓦覆盖的小屋,这长久以来的视觉疲劳导致导致你只有在经过一处带盆栽的小院时才会稍微感觉到放松。
  几名军人的皮靴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踏出哒哒的响声,引来了周围居民的眼光,虽然日常这里也有巡逻的士兵,但是与你同行的这些人还是多了一些。
  “到了。”阿拉卡看着55号的牌子说道。
  一般来说原住民很少会有在城内过夜的情况,所以白渊城内并没有多少专门给他们居住的酒馆,你们眼前的55号也不例外,从外表上看起来与周围的其他居民建筑一般无二。
  阿拉卡上前敲门时,你抬头看看天,此时还大概六点来钟,太阳遥遥的挂在日边,天空中才刚刚出现一抹红色。
  厚重的橡木门上打开一个小洞,那是为了避免醉汉闹事一类的情况下,酒馆的标配。
  门内的人眉毛挑了挑阿拉卡,然后又看向了身后的你们。
  一阵锁链声响后,里面的侍者才慢慢打开了木门。
  “几位长官,有什么事吗?”
  门内的青年男子在阿拉卡的对比下显得十分瘦小。
  “我们在找一个原住民。灰狼部族的桑德。”
  “哦,不,长官,我想你搞错了,我们这边不招待土著的。”这侍者说话时牙齿漏风,你估计多半是被人酒后闹事打掉了牙齿。
  阿拉卡歪头看向屋内,你也随着目光看去,此时天色尚早,酒馆没有客人,屋内只有三五张桌子,一名身材丰满的红发女子在拖地。
  阿拉卡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打了两下响指,一名随行的士兵上前将早上的入城名册递了上去。
  “这是今早的入城名册。”阿拉卡说。
  男子的小眼睛接过来后快速扫过名册,然后摇着脑袋说:“天大的误会,您知道的,这群土著就是会撒谎,我们这里从来不招待土著的,长官您可以问问周围这些邻居,他们可以作证。”
  看阿拉卡没有回答,他又从围裙那里左右摸索,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夹进名册里抵还给阿拉卡。
  你当然知道那是一些小钱,店家们用来破财免灾,贿赂士兵的惯用伎俩。
  这老板当然不能被称之为圆滑,即使不知道昨夜死了十一个人,光是看看阿拉卡身后这其他四名壮汉,也应该知道眼下的事不是钱能解决的。
  女士兵长一把将这个口齿漏风的男人推到在地,大步走进屋内,你和其他四人紧随其后。
  屋内那名丰满女子见状将拖把丢在地上然后靠在了墙边。
  “散帕诺之子,灰狼部族的桑德,出来吧。”
  其实直到此时,你心中都在打鼓,小老板说的没错,谁知道这名册上写的是不是真的,白渊城这座大型城市并不排外,所以对入城的原住民并没有进行过于严格的盘查。
  好在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消了你的疑虑。
  “原本我还以为只是我不走运,现在我倒很好奇了。”吧台后面站起来一个十分健壮的男人,微微发灰的皮肤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号。原住民绑着一个高马尾,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身上只穿了一条皮裤。
  “这位美女,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灰狼部族的?我记得早上明明写的翠鸟部族才对。”
  阿拉卡无言的从随身袋中掏出那条项链,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扔到地上。
  “原住民桑德,你被指控在昨晚谋杀了十一名王国士兵。我,莉赛特·阿拉卡以白渊城城主的名义逮捕你。”
  对方看到项链,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但嘴角却微微上扬,紧接着他扭了扭脖子说道:“所以我们原住民才会把你们叫做没脖子,你们从来不看向天空。”
  灰皮人右掌张开,学着阿卡拉的动作往地上扔了一个空瓶,瓶子内几滴紫色液体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告诉你个常识吧,白渊城的阿拉卡。在坦桑格尔,即使是晴朗的白天你也能看到月亮。”
  噌啷啷,所有士兵都把佩剑出鞘,对准灰皮人。你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几声血肉扭曲的声音,桑帕诺之子桑德在众目睽睽之下变作了野兽。
  你没有认错,这便是第一晚将你腹部掏空的那只巨狼,此时原住民的身上已经看不出来半点人类的痕迹,灰白色的毛发覆盖了他的全身,他的鼻端吐出,耳尖直立,嘴部上下两端露出尖牙。
  本就高大的他此时已经达到了两米多的高度,隆起的后背仅仅差几厘米便会贴到房梁上。
  最重要的是那双眼镜,那双曾在你死前与你对视的猩红双眼。
  “带着两个平民快跑!”阿拉卡喊完,便提起长剑冲刺向前。
  你你没有犹豫,拉上靠在墙角的女人和倒在地上的老板,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
  “快去找巡逻的士兵。”你对二人吩咐后,转头看向屋内。
  几人以混战做一团。
  狼人的行动异常敏捷,士兵们虽然招招都在奔着要害挥砍,但它总能在最后时刻躲开,即使没躲开身上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猛兽瞅准时机,一把掐住了一名随行士兵的脖颈,然后就像是随手捏死一只鸡仔一样,轻轻一握,那士兵的四肢便颓然垂下。
  阿拉卡怒气更甚,提剑突刺上去,狼人也不闪不躲,将手中士兵的尸体扫过来挡下这一击又撞到几人。
  它将尸体抛出,压在倒地几人的身上。
  “火!”你想起来那天晚上,一名士兵提到过,这怪物怕火。
  “散帕诺之子!”你出口引起对方的注意,好给阿拉卡腾出缓冲的空间。
  这一声确实有用,那猩红大眼随即盯上了你。
  你撒腿便跑,在你的记忆中在来的路上曾看到一家铁匠铺,那里有火。
  耳边疾风呼啸,你顾不得太多,将随身带的背包直接扔到了地上。
  身后传来爆裂之声,碎石与木屑齐飞,你知道那是狼人撞破了屋门朝你追来。
  “快躲开!”你跑到下一个街区,这里仍然有一些行人,身后狼行之声愈近。
  普通百姓在看到你身后的恶兽后都连忙躲到屋内。
  就在他快要追上你时,身旁的箱子里走出来了两名巡逻的士兵。
  他们看到你飞奔而过刚要呵斥,其中一人看到了那野兽,没有思考犹豫,拔剑上前。
  嘭。
  你没敢回头,只是凭直觉知道那是狼人的巨爪拍打到人身上的声音。
  又是一阵撕咬声和哀嚎。
  尸体从你的身旁飞过,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墙面上,刚才还准备呵斥你的那名士兵此时胸口锁子甲已被穿透,鲜血在孔洞中不断涌出。
  好在他们成功拖延了那野兽,你已经能看到铁匠铺了。
  铁匠铺门口的街上站了三个人。
  “快跑!”即使呼吸已经很急促,但是你还是尝试提醒那三人。
  对方回头看向你,你却认出了其中的两人,分别是教授和阿拉卡的副官瑞德。
  剩下第三人你不认识,她看起来像是神庙的主教助祭,穿着一身白袍,脸庞也用白色的面纱隐藏起来。
  “你下午怎么没...诸神在上,那是什么!?”老教授发出惊呼,原本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此刻就要瞪出金丝眼镜。
  瑞德没有犹豫,直接拔出佩剑向你身后跑去。
  你知道他这样会送命,在你们错身时你想要拉他,却没有拉住,回头看去狼人仅仅距离你的背后只有几步之遥。
  你来到铁匠铺门口,面对着老教授和助祭,口中穿着粗气。
  身后传来哀嚎声,你没有去看。老教授和助祭此时已经被吓愣神了,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要逃跑。
  铁匠们此时已经不知所踪,铁砧上正放着一把烧得通红的长剑,剑的末端还没有被裹上剑茎。
  没有犹豫,你撕下身上的一部分学士长袍,包裹住剑的末端,然后左手包右手的紧紧将其握住,即使隔了这么多层,你还是能感觉到手部传来的灼烧,仿佛那块布随时都会燃烧起来。
  就这样你转头和狼人开始对峙。
  瑞德此时已经没了生机,倒在了血泊中。
  在白袍女的拉扯下,老教授才回过神来,多斤了铁匠铺内。
  “来啊,畜生!”你对着狼人大喊:“来啊!”
  变作狼人的桑德左右盘旋了几秒之后,突然飞扑上来。
  你随即将长剑高举,刺了上去。
  “去死吧!”
  你知道自己刺中了,剑尖有触感,耳边能听到灼热的的部分插入血肉时出现的呲啦的冷却声音,你的嘴中沾染了一些铁锈味。
  但是紧接着你的肩膀就挨了重重的一击,身后白袍女和老教授同时发出惊呼,这一击直接将你击飞到了墙面上。
  你随即昏阙过去。
  ……
  恍惚间你听到周围有锁子甲摩擦地面的声音。
  你艰难的睁开眼睛,右臂传来一阵阵麻木和疼痛。
  是重影吗?你看到身前站着十几来号士兵,他们都将武器对准了你。
  在一旁,几个铁匠正在被士兵盘问。
  你轻轻地扭过头来,看到老教授倒在一旁,内脏零落,他的金丝眼镜就掉在你脚下,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右手中放着一个空瓶。
  那名女助祭倒在另一边,身上的血渍不多。
  一名士兵蹲下来看了一看她,然后叫人来用担架将她抬走了,你隐约看到了女助祭手上血肉被烫伤烧得焦黑。
  在人影之中,阿拉卡拄着拐,站了出来,眼神中包含着某种你不理解的情绪,她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是在念你的名字。
  “……你被指控叛国罪,现将你羁押,明日将由城主瓦格纳大人亲自审判。”
  你再次失去了意识。
  ……
  五月十八日凌晨两点
  这次你终于恢复意识醒了过来,右臂被医者们用木板支撑包扎了起来,手铐铁链将你束缚在了囚车内。
  在他们口中你得知了晚上的经过。
  根据铁匠和周围居民的说法,他们看到你有意将狼人引到了老教授身边,虽然最后你还是拿起长剑刺了上去,那一剑扎入了狼人的肩膀,但还是没有完全阻止狼人的行动。
  女助祭看你倒下后,也冲上前去徒手握住了那滚烫的长剑,希望刺进去更多来杀掉狼人。
  对方将女助祭拍倒,将老教授撕碎,然后逃离了现场。
  士兵长阿拉卡在后来也说不理解为什么你当时将狼人引开这么远,而不是交给他们来处理。
  因此你被怀疑是通敌叛国,意图扰乱白渊城秩序,并借狼人之手谋杀了你的教授。
  你瘫坐在部队的囚车之内,不理解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士兵向你走来。
  火光照映在他的面庞。
  你认出了那便是桑德。
  “杀了我吧。”你嘶哑着用祈求的口吻说着,期盼着再次在早上复活来改变命运。
  “如果你真是这样的孬种我便不回来了。”原住民的通用语说的不是很流畅“为了这群人去死,值得吗?”
  说话间他将肩甲拉开,露出下面被灼烧后的剑伤。
  “我倾佩你是个勇士,而且根据我收到的消息,也是你找到了我。”在人类形态下的他丝毫没有对火焰的畏惧,跳动的火光在他脸上起舞,使得他面上的花纹十分诡异。
  “为此,我将给予你一次机会。”说着桑德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你的面前,名字中盛满了隐隐发光的紫色液体。
  “抉择在你,喝下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不喝你就等着明天接受那可笑的审判。”桑德似乎是在揣摩你的表情,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到:“说实话我们对你们特兰尼人的痛恨主要是因为你们亵渎了坦桑格尔,而对于肤色我们并不介意。如果你准备喝的话我建议你抓紧,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我们就在城外的森林中。”
  说罢,桑德便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名称:狼毒草浆
  来源:由灰狼部族的萝卡制作
  用途:小剂量饮下后只会造成些微的头晕、恶心。
  一旦在圆月时饮下,便会变成嗜血的狼人,虽然有部分理智,但是只有杀戮才会平息那时的怒火。
  说明:因为原住民的信仰十分复杂,所以坦桑格尔的很多本土植物中很多都具有神性,狼毒草便是其中之一因为其叶为灰色,汁水为紫色,所以原住民相信这便是狼神草原上的植物。喝下它,便会获得狼神的祝福。
  神性:40
  归属权:你”
  看着手中的药水,
  A、你决定喝下它,现在别无选择了,只能用这个办法逃出城去,寻找自证清白的机会,到时候先去原住民部落之中,在暗地里保护白渊城。即使喝下后你也会变成那可怖的怪物,手上沾染同胞的鲜血,但有时这也是必要的牺牲。
  B、你决定不喝它,明天审判时,你将为自己辩护,你相信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阿拉卡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当时的眼神是想相信我的,况且女助祭没死,在她醒来之后,她也可以为你作证,现在选择不喝下这瓶药水便会是最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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