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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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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老爷!”
  微尘自虚无中被唤醒,勉强将眼掀开一丝缝,很沉很沉,本能地想再次合上。
  对于扰了他睡眠的人,他挥了挥手,想将其逐走。
  “老爷!可不能再睡了啊!城守大人就在外面等您呐!老爷!”李文鱼一看微尘还是困顿顿不愿醒的样子,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他服侍的上任叩首城副城守,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很不错,可是只有一点,那就是千万别打扰他睡觉,上任副城守说过,不论多么温和谦逊的人,都会有一种叫做起床气的怪病,这种病会在他们被打扰睡眠时发作,儒雅文人将会化作执掌暴怒野蛮的恶魔,本来他是并不相信的,直到有一天早上天还不亮,有人操着封紧急文书直接冲进了上任副城守老爷的卧房,然后被打断了一条胳膊扔出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种荒诞的怪病并不是无中生有。
  不要打扰温雅儒士的睡眠。这成了自那时候起他就一直铭记的信条。
  而现在,外面的城守在等着,而面前的老爷却又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李文鱼内心万分挣扎,到底是等老爷醒了落得个办事不利的下场?还是赌一把叫醒老爷。
  李文鱼在内心挣扎片刻终于是豁了出去,毕竟昨天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自己会处理好每件事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喊了!
  “老爷,老爷!城守等着你呐!”李文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趴在微尘耳边喊起来。
  男人枕边风的浑厚声音在睡意正浓的时候绝对恼心,却也消除了绝大多数的困沌,微尘的脑子总算运转了起来。
  城守?等着我?啊...对...昨天说过这事来着。
  再次扒开眼皮,长长的吸了口气,送别了美丽黏人的梦姑娘,微尘撑起身,略略打量了下四周。
  “我是怎么回来的?”微尘知道自己喝醉后会地睡瘫,所以直接排除了醉酒后自己一个人摸回来的可能性。
  李文鱼战战兢兢,但此时微尘的平和出乎他的意料,面前这位老爷被打扰了睡眠居然没有发脾气?莫不成...这位老爷其实不是什么儒雅人士?而是假戴善面的纨绔子弟?
  一想到这,李文鱼不由得为他们日后的生活而感到悲观。
  “回报老爷,昨日小人看您久而未归,难免为您担心,在二老睡下后小人就去了城守府门口候着,大约戌时,城守带着您出来,我把您迎了下来扶着您上了马车回来的。”
  微尘了然,他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挥了挥手,示意李文鱼回避一下,他不习惯在生人面前换衣服。
  李文鱼连连点头,表示了解,弓着手哈着腰退出了房门。
  微尘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放在一边,下了床,直直地走向那显眼的衣柜,打开衣柜后,一件件华贵鲜艳的衣裳占满了微尘的视线。
  呃...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啊。
  微尘看着这些衣裳,不由得再骂一句贵族的奢侈,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在衣柜中翻找起来。
  不多时,从该衣柜的最下面找到了几套旧衣物,他舒了口气,还好他们并没有丢掉这几件以前穿的衣裳。
  权衡片刻,微尘还是从旧衣物里挑了一件换上,毕竟此行出去是要去兵营的,穿的冠冕堂皇着实不像话。
  打理完后,微尘出了门,这里此时,将迎来新的开始。
  世界一隅角落,掩着面纱的蓝发女子正与另一女子对峙。
  “为什么要中途退出考核?还有五年你就可以成为圣女后继者了啊!你对得起我为你付诸的那些心血,那些努力吗?你凭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你凭什么放弃!现在全部都前功尽弃了啊!”
  愤怒裹挟着困惑迎面而来,蓝发女子面对面前那人的怨骂不为所动,面对她曾经最惧怕最怨恨的人,她现在的心情却是水镜无波。
  “我不想当了,当了也没用,我现在只想出去走走,就这样。”
  “啪!”
  响亮的耳光在蓝发女子脸上响起,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恶毒的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可蓝发女子还是那副样子无动于衷,就好像这巴掌不是抽在她脸上似的。
  “我们终将会死,逐名求利什么的,在最后的时光真的可笑,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是个幻境,你我都不过其中虚无的幻象,被赋予的所思所想,不过是为了切合真实存在的人完善这个真实的幻境罢了。”
  “又是这套又是这套又是这套!”对面那人突然癫狂起来。“你说了一遍又一遍幻境,什么幻境?你被魇住了,你绝对被魇住了!谁敢对我们未来的衍天宗圣女下手,是血魇教?还是千面门?你说啊,你说啊!”
  何露泽摇了摇头,她曾经很想看到面前这人崩溃的样子,现在看到了,却又觉得没有什么的意思,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报复感。
  “星空映射水面,它将未知告之于我,我将窥视它的崇高,命运的指引,未来的归终,于此展现,迷雾后的真言!”
  何露泽听到这句咒语,不由得小小惊讶了一下,这个疯女人此时已经不惜动用禁咒,虽然对于幻境中的她们来说无足轻重,但在这个女人的世界里,这个幻境就是真实的世界。
  喋血窥镜,是很就很久以前的一位圣子窥探到了另一个世界后由另一个世界的传说所构筑的“邪祭之法”,开启喋血窥镜后会持续不断的损失修为、精血、寿命、潜能,来换取一个结果,但谁也没有禁止过这种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邪术的“邪术”,因为我们得到的东西远远比奉献上去的要多得多。
  “看呐,你看呐!这是千年后的世界,这是万年后的世界!这个世界依旧是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幻境破碎,你就是被魇住了!”
  何露泽看着面前这人将水占镜推了过来,里面映像的是烟云袅袅,无比祥和的世界。
  “这个窥镜不过是展现了你想看见的万年之后的世界罢了,幻境本身就是从真实的世界中复刻过来的,所以展现真实世界的万年之后又有何不可,它欺骗了你,但却又没有欺骗你。”说罢,何露泽转过身去,再也不看那女人一眼。
  “何露泽!”那女人彻底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调教这么长时间的棋子居然会背叛自己,而且是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原因?
  疲倦感霎时间涌了上来,窥镜瞬间破碎,她低头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咳。”喋血窥镜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体现,而这种一眼万年的消耗已经让她到了虚弱极限,不说杀了何露泽,现在以她的状态想伤到她都不可能。
  何露泽慢慢向外走去,她仍旧记得那天给那个凡间少年占卜到的未来,冥冥中她觉得这个少年有种违和感,于是她顺便窥视了一下他的一生,简简单单稍许热血的戎马,可是在不远的未来,世界坍缩化为虚无,时间轮回到下一个幻境,这就是她能窥见到的所有。
  世界可以将我们欺骗,但冰占镜不会。
  她素手翻转,凝聚出一面泛着寒气的镜子,其中倒映着虚无,那是这个世界消弭,到最后看不见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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