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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祭愿灵者尝试收集九愿而登仙 / 欲将朽木雕

欲将朽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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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城名为叩首城,意为:仙人脚下,凡人皆叩首。
  凡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战乱与纷争可以在这座城市上演,这是仙人看凡间更替的乐趣,但一旦多了,仙人不耐,那么两方谁也别想讨得好。
  所谓修仙者不对凡人出手?哪有这等莫须有的规矩?因果?道心?就像凡人会因为觉得烦而捣毁蚂蚁窝一样,仙人也会觉得烦而顷刻湮灭百万凡人,念头的通达反而舒缓了道心,因果?凡人能造些什么因果。
  只要我不知道未来,那么随心所行之事,便是顺应着因果。
  所谓道德与怜悯是正道束缚己身的枷锁,来赢取蝼蚁们的崇敬与尊卑,而不需要这种毫无作用的虚荣心的修仙者,杀人掠财全靠性情使然,自然就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魔道。
  也就是说,这个城市,很久很久才会迎来一次战争,而这种战争是呈碾压式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叛者不会来攻打这里。历史上曾经有过一代天子被叛军杀的只剩下叩首城,而叛军先前没有充足的兵力打下这里,就导致出现了一城之国的状况,有史记载,叛军不想留下这个眼中钉,于是准备再度攻打,可当兵临城下的时候,一阵淡红色的风拂过,闻者皆化枯骨。
  过了八十年,叩首城才被打开了城门。
  那一次血的教训后,叩首城务必一次拿下的规矩好像也被板上钉了钉所以...
  叩首城中,兵卒庸懒,马匹肥胖,戈戟锈迹,刀剑无光。
  这里他们守不下。
  “都给老子出来!”日复一日的兵营,突然插入了一声震耳的怒骂,慵懒的士兵翻了个身,爬起来去看个热闹。
  两个身着布衣的人在兵营口,倒腾出了动静就杵在那不动,愤怒的神情中又带着一点不耐,嘶...该不会是哪个家伙把人家姑娘泡了然后提上裤子就跑,现在被人家家属找上门来了吧?
  哎哟哟,那可是喜闻乐见的大瓜,士兵如是想到,昏昏欲睡的精神瞬间便被点燃了兴趣。
  久而久之,过来吃瓜看戏的人愈来愈多,可主角始终没有出场,就只好一直晾着那两名“为家人讨个说法的愤怒老百姓”。
  “王当队长来了,都让让,都让让来。”士兵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嚷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王大队长正朝着这边走来,他连忙起身让出了位置,然后又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继续等待这场好戏。
  此时,那二人其中之一挪动脚步向这边走来,士兵看着他缓缓走过来的样子,内心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该不会,是王大队长把人家姑娘泡了吧?哎呦我,那可真是有趣了!”士兵在内心前前后后脑补了一出大戏,毕竟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就只好靠幻想来度日“王大队长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啧啧啧,要是来讨说法为女儿出气的,那可真捞不到好,希望二位‘可怜人’自求多福吧。”
  王栋在原地战了许久,周围聚集过来了很多杂兵,他们三言两语窃窃私语,让王栋深深地感受到了这里管理的混乱与无序,过了好些时候,出现了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看周围人的神态动作,想必他在这里很有威望。
  王栋迈出步子,他有必要去立一个下马威。
  男子看着王栋直直地冲着他而来,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他站起身来,看着王栋的眼睛,可还不等他说话,王栋直接朝着他面庞袭来。
  他有所防备,抬手挡下了王栋的这一击,可手腕却被震得发麻,他拧紧了眉头,直接问道:“你干...”
  “砰!”王栋直接无缝衔接下一个动作,对着肚子来了一发肘击,这使得男子话都没说完便被击倒在了一旁,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也许是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就导致在男子倒地的时候,众兵才宛若大梦初醒一般,齐齐站起了身。
  王栋揉了揉手腕,随手摸出了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铁制品与地面碰撞出的响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很是突出,所以也就将士兵们的目光吸引了去。
  那是一块铁板,顺着抛物线掉在了那名男子面前,他微微缓了过来些,探出手,将之拾了起来,这块铁板入手很是光滑,左右摩挲了下,翻个面,他的目光凝顿在了两个字上面。
  他忍着痛,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王栋行了个干涩的军礼,大声提醒着周围的士兵:“见过城守大人!我是第三小队队长王故河!城守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是在下的失职。”
  哇,这种老套的戏码怎么总有那么几个城守爱用啊,起码之前几个爱这么玩的城守只是嘴上一波输出挑起火气后再亮身份,但这个怎么直接动手了哇!
  “见过城守大人!”围过来的士兵也好像是习惯了这种反转,没有多少惊讶便立刻装好了样子。
  王栋没有说话,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周围的士兵没有得到指示,也只好举着手,继续保持敬礼的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懒散惯了的士兵哪站过这么长时间?更别提现在正值下午,阳光还是很晒,他们一个个烤的叫苦连连。
  “立正!”王栋的声音乍起,很是洪亮,将不少溜神的士兵吓了一跳。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士兵,都给我到演兵场集合!没有到的,就让他收拾收拾东西滚出去!兵营不是烂人待的地方!”
  新官上任三把火,士兵们都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时候不能去搓意气风发的城守的风头,顺应着来吧,过一阵这个城守就不会来管他们这了。
  “是,得令!”这仿佛成了一道解散令,士兵们作鸟兽散,毫无秩序可言。
  王栋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里流露出了失望,对这群孬兵的失望。
  如果说微尘是从零开始的白纸,那么这群士兵就是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绢布,早已泡浸了恶臭庸腐的颜色,但现在却必须将其洗到能用来擦手的程度。
  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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