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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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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尘带着包子赶忙往副城守府走,进了院门,正好看到四处张望的李文鱼,看到微尘出现在门口,李文鱼立马迎了上来。“老爷老爷,城守府在您刚刚不在的时候,把咱们家抄了!他们不由分说地抓走了好多人,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微尘一听,也顾不得问父母的房间了,直接把包子塞给李文鱼,嘱咐他把包子给爹,而后急匆匆地出了门,奔着兵营而去。
  兴许是早晨,也兴许是王栋大肆抓人的原因,街道上空空的没有什么人,微尘看着街道两旁,甚至还有之前城守府一般装束的人在更换砸坏的门板,他们看到微尘,停顿下来行了个军礼,而后收回目光又埋头折腾昨天还完好的门板。
  很显然他们并不想与微尘多做交流,微尘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虑,加快速度向兵营跑去。
  离这大老远,微尘便听到了兵营里喧嚷的声音,再紧走几步,他顿在了原地,眼前的一幕绝对比昨天那如山的人堆还要震撼。
  王栋正立在一个临时架起的高台上,他手里攥着一根仍滴着血带着刺的木棒,下面是那群被捆绑着嘶吼怒号的士兵,而王栋身后,是几十个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人。
  “该死的狗**,你就是毫无人性的*牲!你就是个恶魔!”
  “混蛋!我***,放开我,有本事你放开我!”
  无尽的谩骂从被捆着的士兵们嘴里倾泻而出,而王栋完全不为所动,他扛着木棒静静地看着台下士兵们的无能,而后向远处招了招手。
  手轻轻地一挥,士兵们的怒号声更惨烈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被两个士兵架上了高台,王栋淡然开口:“高铁庄,家中上下一共二十八人,已悉数被捕,她将替你承担一千三百棍。”
  “啊啊啊啊啊!”微尘看到,人群中,一个瘦瘦的男子突然跪了下来,脑袋一边死命的磕,一边痛哭乞求:“求求您不要!求求您不要打!我爹娘在我小时候就走了,是我奶奶一手把我拉扯大啊!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她年纪大了受不了啊!我愿意承担惩罚!求求您不要打啊啊啊!”
  高铁庄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他怎么也没想到被推上高台的会是他的奶奶,这个混蛋对老人都下得去手!他拼了命地磕,拼了命地哀求,希望这没有人性的恶魔能心生一点怜悯,放了他的奶奶。
  王栋右手攥了攥,将木棒举了起来,微尘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嗓子想要制止王栋。
  “嗖!”木棒被王栋顺势直接扔了过来,携带着一股极大的力量砸在了微尘的腹部,上面的刺扎破了微尘的皮肤,木棒掉在地上,登时吸引了所有士兵的目光。
  “呃?”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微尘大脑陷入了瞬时间的短路,为什么要打我?我干什么了?王栋发疯了?
  目光集中在微尘身上,有人认出了这就是昨天跟在王栋身边的人,悲伤与怨恨暂时被疑惑覆盖,这个恶魔为什么要打他的跟班?
  唰!王栋瞬间出现在了微尘眼前,王栋身上杀气四溢,将微尘直接笼罩在了莫大的压力之中,他身上的每一丝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而王栋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棒,直接照着他肚子又抡了一棒。
  嘶!好...哎?不疼?微尘感觉木棒只是给了他一股推力,但那根木棒却是应声断裂,微尘背部着地,躺在地上,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看王栋直接把半截的棍子一扔,大踏步走出了兵营。
  而那些个奄奄一息的人,包括刚刚被压上台的老太,都被那帮城守府的人有条不紊地迅速带走了。
  微尘躺着,他还没有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士兵忽然围了上来,有些个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谢,其中,就属那高铁庄磕的最狠。
  “恩人,您是我们的恩人!那老瘪犊子说什么时候棒子折了什么时候暂时完事,那一棒子一棒子都是抡在我们的亲人身上啊!更不用说他马上要对我奶奶下手,恩人,恩人啊!”
  “那一棒子很疼吧?那混蛋他就不是个人!他说这根棒子取材于铁树,那铁树多硬啊!”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微尘坐起身,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被木棍刺破的地方,问道:“他干什么了?怎么如此大动干戈。”
  “我来说吧。”微尘闻声转头,说话的是稍微认识的王故河,也不知道怎地,他好像萎靡了不少。
  “那王八蛋昨天晚上把我们绑了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个台子,喏,就那个。”王故河瞅向原先王栋站的台子“下半夜的时候,惨叫声将我们惊醒,我们循着声音看到了一个被那混蛋拿着那根木棒毒打的人,天黑,我们看不清,以为他只是杀鸡儆猴看,权当个乐子,打了不知道多少棒子,那人被打昏了又被打醒,反反复复,直到我们都有些看腻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王故河咽了口唾沫,虽然还被绑着,但拳头捏的嘎嘣响。
  “他招了招手,招呼下一个人被架上来,他开了口,他说:‘王故河,家中上下一共三十七人,现已逮捕一人,他将替你承担一千棍。’”王故河眼角滑落两滴眼泪,声音突然激动起来:“那是我爹,那个人是我爹,我冲了上去,却被他一脚从高台上踹了下来,我摔在地上,又冲了上去,然后又被踹了下来,一次又一次,我听着我爹的哀嚎,我却无能为力。”
  “一千棍,还是一千多?那混蛋终于肯放下我爹了,他又招了招手,招呼上来一个人,还是开口:‘张三狗,家中上下一共十三人,现已逮捕八人,他将替你承担五千八百棍。’我们终于意识到,他是在拿我们的家人开刀,我们站了起来,准备将那个台子冲倒,就算是被绑着,就算他武力值高,但他拿我们的家人下手,我们一千人,压也能压死他。”
  “可是他说,我们敢轻举妄动的话,他就杀了我们所有的家人,有多少杀多少。他是个疯子!绝对的疯子!我们不敢赌,因为他真的清楚我们家里有多少人,甚至比我们自己都清楚。”
  “也许是他的恶趣味?他说什么时候这根木棒断了,什么时候暂时收手,我们那时得到了一丝希望,因为他已经打了千万棍,可他又说,那是根铁树做的木棍。”
  “有人咒骂,有人乞求,有人悔改,可他的棒子从未留情,若不是这一棒子打在你身上打折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呢。”
  微尘看着王故河的眼睛,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亮光。
  “他说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话,做听话的狗,我们的家人会被安放在一个很好的地方,我们如果有人不听话,必须在他知晓前报告给他,他可以只惩罚那一个人,否则今天这般将再次上演。”
  微尘坐在地上,看着那根两截的木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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