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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的日常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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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房里还算暖和,但我认为也没有到可以不穿衣服的地步。我把衣柜打开,让她在里面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可能女孩子都对衣服比较感兴趣,她激动地几乎钻进了柜子,挑来挑去拿出了一件白色的无袖连衣裙,费力地把翅膀收进两根肩带以内,然后转过来看着我,似乎在寻求我的同意。
  ‘你喜欢就先穿着吧。’我扶着额头,为自己的失算而叹气,推开她,又从柜子拿了一条胖次和一双白色蕾丝花边短袜出来丢给她,‘你应该知道怎么穿吧。’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了衣服,也不管我还在她面前,就这么穿好了衣服。我环顾四周,发现她能睡的地方只有地板,她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开口说‘我就睡在你床旁边没问题的。’我点了点头,她自己从衣柜里翻出两床被子,平铺在地上。
  我看着她铺好了睡的地方,向着她点了点头,坐在床上对她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情况,首先是我爸,他是搞边防的,挺讨厌你们亚人的,你最好听他的话,但是他每个月就回来住一个周,所以你也没必要太紧张。然后是我妈,平常一直和我住在这里,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家白吃白住,你还是要帮我们家做点事,比如帮我妈做饭买菜之类的,你会吧?’虽然我知道爸妈要求她做的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我还是选择了欺骗她。她表示自己会做这些之后我接着说‘至于我,我想我是比较随和的人,也不会对你有太多的要求,你在我面前放松一点没什么。另外,我很早就要去上课,从早上八点我妈要出去上班,到下午四点我妈来接我,你都要一个人在家,别乱动我们家的东西。吃完晚饭我妈还要工作,别太大声,懂了?’
  ‘好的,洛姐姐。’她点了点头。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带你去登记。’我没有征求她的意见,直接把灯关上了。
  第一次跟别人睡一起,说实话我没有特别睡好,但是听见她平稳的呼吸,我知道她是睡得挺不错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我的闹钟吵醒了,伸出手点了点墙上的虚拟屏幕,把闹钟关掉之后,我发现地板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套批评的说辞。当我把头伸到床边,只看到地板上叠好的被子,不悦的心情立即消失殆尽。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准备去洗漱,我看到她正在厨房里忙碌,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抬起翅膀挥了挥给我打招呼,我看到她拖到地上的围裙和大几号的隔热手套,在我手机——虽然样式和功能和纪元前的人类所称呼的有所区别,但大体都是捏在手里的一块屏幕,所以这个称呼一直沿用到现在——的备忘录采购清单上又加了一条。‘我爸妈没回来吗?’我问她。
  ‘应该没回来吧,我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房间都还是空的。’她不知道往锅里面加了什么,香味一下就出来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肯定是昨晚又玩得太晚只好住宾馆了。我心里一边数落他们,一边开始洗漱。
  坐到饭桌前,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刚准备问她做这么多我们两个怎么吃,就看到她拿平常我家装汤的盆子舀了一盆粥。
  ‘你胃口真的太好了吧。’我觉得那些讽刺作家真得要亲眼看看她,这样他们就会发现‘食量大如牛’可能是很写实的描写了。
  ‘这就是我正常的饭量。’她盯了盯她的‘碗’,又看了看我的‘袖珍’碗,担心地说‘洛姐姐就吃这么点一会就饿了吧,多吃点。’
  我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于是打算岔开,‘昨晚睡得还好吗?今天你应该很早就起来了吧。’
  ‘睡得挺好的,我好久都没这么舒服地睡过了。谢谢洛姐姐。’她眼神有点闪躲。
  我看到了她的表情,顿了一下,联系上之前看过的书,把一切都想通了。‘真相只有一个’我不知道为何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其实你根本没睡好,因为你躺着睡会压到你的翅膀!’
  ‘对......对不起。’她刚刚举起的筷子停住了,支支吾吾地说。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当然不能容忍自己的疏忽,‘下次你有什么合理的需求跟我说就是了,没必要藏着掖着。’听到我的话,她涨红了脸,一个字都没说。
  在我准备夹菜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去厨房拿了一个小罐子,说‘我忘了在这个菜里面加了。’
  ‘这个是什么?’我并不记得我家的厨房里有这种不透明罐子。
  ‘妈妈给我的调味品,只要加一点就可以提鲜,我们哪里要拿到这个还要排队呢,虽然我们的食物都是长老会分配的,但是这些调味品数量有限,妈妈每次都很早就出门去排队领这个了。’她来了我们家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
  ‘让我看看。’我第一次对墙外的文明产生了兴趣,我想那锅汤应该也加了这个,但是墙里可没有调味品一说,吃饭只是维持生命的必须程序,在学校和公司里为了追求更高的效率,我们会吞一种浓缩的药丸,没什么味道,但都是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调配的,营养很均衡,都是精确到0.1毫克的,只有在家里,才有做饭一说。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罐子给我。我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些棒状晶体。我取了一点放到嘴里,一股鲜味在我嘴里炸开,像是肉的味道,最初有一点苦,然后又带着一点甜味。我盖上盖子,拿起罐子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发黄的标签,上面写着‘谷氨〇钠’。我凭借着化学课上的常识推断那个磨掉的字是‘酸’,不过我并不知道这种物质有什么用,默默的在心里记了下来准备下次上化学课时问一下老师。在这个社会,想当诗人或者艺术家的梦想是绝对会被周围人嘲笑的,在中学,学校就不会开设艺术,历史和政治课了,只有小学生才会偶尔上这些课,而且也不会有考核。相反,理工科的课程却从胎教就开始了,小学毕业生就会学完人类文明在前5000年所发展的科技了。议会虽然说九岁开始上小学,美其名曰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但那些议会议员的孩子却总是三岁就开始在豪华的幼儿园里学习,在小学毕业的工作志愿调查测试——也就是升学分专业考试中,第一名的永远是议员的孩子。
  我把那个罐子还给她,开始吃饭,我这十几年来都还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看着脸几乎埋进盆里的她,我笑了,听见了我的笑声,她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擦了擦嘴上的饭粒,我们俩人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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