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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安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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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舍,字霞客,河南洛阳人。
  宋朝的文坛泰斗,年轻时考功名不中后,越性写起了诗文教起了学生。
  几十年来,他的学生遍布朝野,而他的诗文《流云集》、《山巅茅屋笔记》为广大风流才子喜爱吟诵之物,他的章回体小说《落桐深处》、《血染琴》等更是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爱谈之物。。。。。。
  只是此人行踪不定飘忽了十几年,如今怎么突然出现了?
  出现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到益古斋发脾气?另外,拿着杨宸昨儿个做的那幅画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状况啊!
  杨宸一阵头大,但还是很恭敬的说:“不知是舍老先生光临,我。。。额,晚生有失远迎!”
  极不自然的说着这些客套话,徐安舍见他如此,更是不屑,只是耍赖道:“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要你重新给我讨要回来《蜀素贴》,哪里有送出去的东西重新收回的道理,小妮子太过无理放肆!”
  《蜀素贴》?小妮子?!!
  杨宸和谢步石不由自主的想到同一个人,不约而同的问老者道:“老先生说的可是尚书府千金程暮?”
  “不是她还是谁,孝敬给我的东西,怎么说收回就收回了,拿你画的这么个破玩意儿来交换,凭什么呀!”
  此言一出,二人又是一愣,但看这情况,老者明显是搞错了对象,杨宸擦着额头的冷汗道:“舍老先生,这些事儿与我们并无关系啊,您老若心里不自在,可以找程姑娘说话,来我们这里,我们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我不管,你们必须想法子把我的《蜀素贴》讨要回来,不然我绝对不会在这幅画上盖章的!”
  “什么?盖章!!”
  杨宸和谢步石又是一惊,安舍老人的章可不是随便盖的,任何字画只要盖上安舍老人的章,那这幅画及这幅画的原作者都有可能因此身价百倍,正因为安舍老人盖章的重要性,所以徐安舍这么多年,轻易不在哪些画作上盖章,除了前礼部侍郎,他的得意学生上官敦所画的那幅《雪夜祭子图》外,还真没听说过安舍老人为那幅画盖过章!
  只是可惜,前礼部侍郎上官敦是个短命的人,在他为自己夭折的儿子作了那幅《雪夜祭子图》后不久,就在春天到来之前咽了气儿,也正是为此,安舍老人感念画中表现出的父子亲情,这才盖了自己宝贵的印章!
  杨宸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难道这老家伙。。。。额,不对,这老前辈难道要在自己这幅《竹林踏泉图》上盖章吗?
  想到这里,不由的心里一颤紧声问道:“老先生适才说《蜀素贴》,那《蜀素贴》不是被程暮姑娘给买走了吗,我们如何去给您讨要回来?去哪里讨要回来?”
  这样问着,心里早已下定决心,只要安舍老人的章肯盖在《竹林踏泉图》上,《蜀素贴》就算被送到皇宫大内,他也要拼了命给徐安舍讨要回来,因为徐安舍的章是天下文人做梦都不不敢拥有的东西,如今天上掉了这么个馅儿饼,为何不赶紧接着!
  他虽是读书人,却并不是很迂腐的酸书生,对于自己在意的东西,还是会把握机会的!
  感觉到他话语里的急切,徐安舍斜睨了他一眼,心道:小子,你这幅《竹林踏泉图》只能算是三流货色,想要我盖章,下辈子吧。。。。但事关《蜀素贴》是否能重新回到自己手里,他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继续在脸上堆现出慈祥的笑容对杨宸道:“《蜀素贴》已经被那个实心眼儿的臭丫头给送还给旧砚斋了,听说旧砚斋掌柜的曾以《蜀素贴》奚落过她,她不想欠旧砚斋的人情,就拿这幅画儿要换我手里的《蜀素贴》,我不肯,结果这小妮子趁我睡着把《蜀素贴》偷拿了去。。。。。。。。”
  说着说着,整个人牙齿咬得脆响,搞得站在一旁的谢步石好生羡慕他的好牙口。
  “老先生大可以重新去旧砚斋把《蜀素贴》买回来啊!”杨宸边说边道:“横竖您是古玩大家,买蜀素贴的钱定不会没有的!”
  “我倒是想,可人老板不卖了!”徐安舍痛心疾首的道:“我一大早发现《蜀素贴》不见了后就去找暮儿,找不到便赶着去旧砚斋找,结果在旧砚斋没见她人,要重新买《蜀素贴》,那个谢老板说这是他自己收藏的,不打算外卖,我就奇了怪了,不打算外卖暮儿怎么买到的?我想着,须得她亲自出马才能重新买回来。。。。。。”
  “那您也不可能来这里啊!”杨宸见他絮絮叨叨说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感慨着岁月不饶人的同时又紧问道:“老先生可以紧着去找程姑娘,怎么赶着来我益古斋了?”
  “旧砚斋掌柜的说,她在还完《蜀素贴》后打听了你的住处,我这才着急忙慌的赶来,既然她不在,那须得你给我讨要回来。。。。。。。”
  “我如何讨要的回来啊。。。。。”
  杨宸小声嘀咕着,却被年老耳不聋的徐安舍听了进去,立刻站了起来道:“我不管你怎么讨要,谁让你这幅破画儿不自量力要换我的《蜀素贴》的,如果不是你这幅烂画儿,我《蜀素贴》怎么会被那臭丫头拿走?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必须给我要回来!”
  杨宸听了更是委屈,一口一个臭丫头,一口一个小妮子,想必程暮与徐安舍极为相熟,没想到啊,自己和风云人物离得这么近,这样想着,对程暮凭空多添了几分敬意。
  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谢步石脸色越来越凝重,暮儿为何会把《蜀素贴》退还给旧砚斋呢?
  难道。。。。。。。她窥透了自己以名人字画儿讨好她的技俩?
  想到这里,想死的心都有,我都追你这么久了,你就这么不肯接受我吗?
  我这模样,这家室,这人品,哪样儿配不上你。。。。。。
  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伤心,越性走出房间透气儿,刚走出屋门,虚掩的院门再次被人叩响,“门儿开着,自己进来!”
  大着嗓子吼了这么一下,许久,院门才被人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抬眼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程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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