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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我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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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从床上醒来一百次,这个女孩也会像猫咪一样睡在自己的身上。不对,她根本就是猫咪吧!
  “早上好啊,阳赖~啊呜~~”慵懒的少女撑着阳赖的胸口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那一瞬间的嘎嘎声,阳赖都分不清是少女身上发出来的,还是自己的肋骨终于断掉的声音。
  即使想要反驳什么,少女也根本不会在意的下床离去。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同居,同床,同时睡觉同时起——即使做过了许多事情,他们的关系只会停留在最为表面的基础上。
  阳赖下垂的嘴角在零点二三秒时恢复了笑容,他弯曲的眼睛不带嘲笑的回复少女那声早安。
  “今天吃点什么?”
  少女在镜子面前左右看着自己,她嘟起嘴,对自己散乱的头发貌似并不满意。
  “过来给我扎头发。”
  阳赖才从床上起身而已,就已经被不断的叫唤声打断了思绪。他苦笑的摇摇头,笑道。
  “你是要我做早餐,梳头,还是给你一个早上好的亲吻呢?”
  “好恶心——只要前两个就好了。”
  结果是不出意外的回答。就算说这种话,少女也会没有情调的回答。阳赖当然也是开玩笑的,他从内心来说并不想和她确实发生什么关系。他只得应声过去,像照顾妹妹一样耐心照顾着她。——阳赖曾经确实有个妹妹。
  “那么,发型——”就算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对方也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思路,她几乎立刻对以回复道。
  “显得成熟点的,今天有场宴会。”
  “宴会呐~”阳赖重复的念叨着。脑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想象,可无论怎么挥发自己想象力也不太能理解猫咪的聚会会是一种什么形式?一起抓老鼠,还是一起休闲度日……无论那种感觉都不太合适,可即使阳赖开口去问,也会在第一时间就被驳回吧!
  “皇冠编发加半扎怎么样?上次你生日给你扎的也是这个。”
  “嗯……”少女难得的有点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久远让她有些许遗忘……当然也有可能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天是什么发型。
  “可以。”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起来没有。
  在大概五分钟的熟练操作下完成了这项发型。少女再次对着镜子左右观摩,这次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还是没有笑)
  “那我走了,晚上不回来。”
  少女的话比起请求更像是一种报备,仅仅是让对方知道这件事的举动阳赖自然也没有必要搭理。
  “怎么了?”
  可这次少女却迟迟没有离开。她一只手已经打开了大门,却并没有走出去的意图,而是回头看着屋内。
  出于好奇阳赖也回过头去确认,发现没有异常后反问到。
  “有什么奇怪的吗?”
  少女灵动的眼眸微微抬起,看着房顶些许后,关门声也随之响起。
  阳赖搔着脑袋,一边吐槽少女行为举动的怪异,一边又觉得自己半斤八两。不禁烦闷着照顾一个人是有多么的麻烦。
  收拾梳妆台时阳赖无意看见镜像中的自己,于是他把脸凑了过去,在陶醉了几秒之后才发现自己遗落在梳妆台上的一枚发簪。
  “啊,忘记了。”要是不别这个,头发在剧烈运动下极有可能完全散掉。
  稍微叹口气的阳赖匆匆忙忙的拿着自己的个人证和外套就往门外冲,在路过冰箱时才想起来两个人什么都没吃。
  不过她身上也有可以付款的东西,倒也不用担心饿着。
  在踏下楼梯时看到女孩正在往人流的另一侧漫步走去,而路过的人无一例外的会回头观望一眼,顺便感叹她的美貌。
  要阳赖承认女孩的美反而有点困难。不是出于尴尬或者嫉妒什么原因,仅仅是对冷着面孔的女孩没有好感。所谓“冰山美人”这种称呼,就不太有什么意义。
  在拐过大院的围墙后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女孩的背后,在仅有十五公尺的距离下阳赖反而停下来喘气,努力调整起呼吸过来。
  “这是怎样?”看着女孩优雅的踏在阴影下的围墙上时,阳赖有点不明意义的倚靠在墙壁上。
  ——少女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只淡紫色的猫咪。
  “要是准备好要变身,就不需要扎什么头发了啊!”
  阳赖看着食指上的发簪,无奈的叹气后收回到了口袋里。穿好外套,将个人证用回形针固定在胸口一处的位置。
  自世界灾祸以来,人类在多处地方设立了各种机构。而目前阳赖居住的地方被称作是“学院机构”的其中一所,别名『鹦鹉螺』——
  鹦鹉螺是一处大概有五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其中学校机构就占了多达82.3%的面积,也被作为埃罗则计划的首要实行基地。
  其中的名校有先前说过的女校“南小鸟”以及同为姐妹校的“比翼鸟”,其他学校虽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和这两所比还差点。不过需要区分的是,虽然身为姐妹校,但比翼鸟的男女比例非常平衡,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校。
  而阳赖的工作则是进到各所学院里面,做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我是猫……喵,喵~……”
  餐厅的最里侧的位置上,正演绎着一位二十四岁左右的男人扮演猫咪喵喵叫的诡异场景。正坐在对面的那个带着精英面孔,头发打蜡后梳的俊俏青年也不得抚摸自己坚毅的面庞使其放松。
  “别人说看到我的脸就像看到石块一样。”
  “…………”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人居然让背有这种名副的我额头上不停的突突突的疼!啊!你说说看,到底是谁啊——阳赖!!”
  “…………”
  “如果你认为闭嘴就可以摆脱你干的蠢事那就大错特错了!你应该为负责给你『擦屁股』的我们道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会有人神经大条到跑到近郊区去焚烧人类头骨!!”
  “我有熄火……”
  “重点不在这!!!”
  怒火窜顶的青年名为卡碌。现所属机构为二零一『默许者』行业,负责清理与掩盖『适应者』们因暴走等其他原因造成的重大事故。为了防止外界传出适应者们是“危险的”这一信息,他们在暗处极力掩盖着事件。
  面前欲想怒拍桌子,而后放弃选择点烟的青年则是这一带区域的总负责人。原本是一个月上班一次的悠闲生活在阳赖到来后完全变得粉碎——
  “不过这次又不全是我的问题,你们本来应该在被晨跑的普通群众看见前就处理掉那个痕迹……你们这样的工作态度可不行啊!幸好碰见的是有点老花眼的老太太,要是让年轻人看到了可是会发展成大事件哦!”
  “闭嘴…………”唯独不愿意让这家伙来教训自己。真不知道刚刚还惦着脸的家伙怎么可以在抓到把柄的时候反咬一口。偏偏现在想点支烟打火机也总是嚓嚓响,点不出火来。
  “我这有——”阳赖递给卡碌一个银色壳子,上面还贴有花边的打火机。因为外表非常光滑明亮,不是被保存的很好就是没用过。
  “谢了。”
  接过后果然很快的就点燃了烟支。看他吐出烟雾的模样,看得出来特意选在角落的窗户旁边坐下是早就想好的事情。这男人的行动力和决策力真是可怕,而他并不是『适应者』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点就更加让人背脊发凉。
  不过果然很奇怪,这样的人再怎么不愿工作也不应该会犯这么明显且严重的错误。即使自己当时确实因为情绪上头而不考虑他们清理工作的方便与否,也不应该拖到接近凌晨还没有人来处理。
  “啊!火机要还我。”
  看卡碌习惯性将火机收到口袋里的动作,阳赖提醒的叫道。
  “哦,一时间习惯了。”
  在接过火机时阳赖的疑惑就更加严重了。
  “你那边果然出事了吧。”
  “……嗯。”男人也没有避讳,冷静下来的他把刚点燃的烟头掐灭在手心里。用一张纸包裹了起来——这家餐厅并不允许抽烟——只是为了冷静而吸上一口的昂贵的名烟就这么被丢弃在垃圾桶里。
  “我不抽烟都觉得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没有用的东西就是没有用。你总不会想接着我抽过的抽——”卡碌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话。平滑而出的话语就是简单的震动空气,他抬眉理了理思路,看着阳赖。
  察觉不自然视线的阳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问道。
  “哪里有很奇怪吗?”
  “没有。”卡碌直白的说着。同时,他的眼神也让人感到直穿心灵。“最近『惩罚者』在十三街区闹的有点大,我们这种背后工作的没办法当面说他。但你和他是同职,就想着能不能让你去说……”
  “我拒绝~”卡碌话还没有说完,阳赖就已经摆出一副受不了的态度,并拒绝了他的提议。
  “反正你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说的吧!你肯定在想我和他打起来谁会更强,但是你这么想就错了哦!所谓强大可不仅在力量上做出决断,还有智慧——聪明如我自然不会毫无意义的去送死。”
  “你打不过吧。”卡碌平淡的就像呼出一口气那么简单。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也对,杀鸡焉用牛刀。”说着,阳赖惯用的笑容变得灿烂。心明意会的卡碌早也猜到这一点,开口说出的仅仅第一个名词,就足够让阳赖眼里流光似水的明曦起来。
  “以前啊!我总认为高风险高回报这句话不过是赌徒的无脑之勇。可如今我倒是明白了,在闪闪发光的宝藏面前,谁都会认为自己会是那个百分百的成功者。”阳赖高兴的就像个宝宝,在够不到地面的凳子上晃动双脚。
  卡碌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我可不提供宝藏,我只负责开门——”
  仿佛在谴责使用的词语不当而对其纠正。
  “又来了~我们都十年的交情了。不至于到现在还要勾心斗角吧!”
  “哈!”用着『你有脸说这话』的表情,卡碌死死的盯着阳赖。“你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什么十年的交情这种事。”
  身体猛然一抖地阳赖连续眨巴着眼睛。
  ”别用那种『你还在在意那件事』一样的眼神看我,这件事我可以记一辈子!”手指着阳赖的鼻子,一股愤懑的氛围在弥漫开来前就被卡碌收了回去。“不过,托你的福,我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所以,我可以宽宏大量的在你死的时候原谅你。”
  “啊哈,我是不愿以狭隘之心揣测朋友的。但是……这该不会以『以后少了一个大麻烦』为前提原谅我的吧。”
  ”…………“
  卡碌避而不答的沉默,点燃了刚刚那支迟迟不响的火机。
  “即使是距离六公分也感觉很烫。”
  离开餐厅,时间已过傍晚。街上的灯光稀稀落落的照射在宿舍楼中。其中一些门堂被照出黑影,复古的木门敞开一道口子,看不清的黑暗让人的臆想不断放大,等到背脊发凉才猛然停止。
  在路灯还没有一一打开的现在,世界被光和影重叠。没有虚伪的光,也没有无尽蔓延的黑潮。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得天独厚的另辟道路,在黑色的纸上沾染的白色是第一道改变,接着越来越多的色彩在纸上跳跃,逐渐构成一副画卷。
  没人知道的过去和未来,假如无意在此刻窥探到了一角,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色彩。大概就是焚烧的尸骨和狂笑的红影——
  『惩罚者』尺落红征,在已经离校过假期的宿舍楼间点燃了树木,焚烧着红楼,在被火焰聚集的死尸面前张牙舞爪的嬉笑。
  他红得疯狂的瞳孔聚焦成一个点,笔直的注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他被火舌舔舐的肌肤鲜艳的发红,嘴角在一颤一颤间变得更加疯狂,最终——扭曲的颈脖让视线定格,嘴角凝聚成一个不同于阳赖的僵硬笑容。
  嘶哑的嗓音在火焰焚烧过后产生的臭氧中显得更加具有穿透力,宛如被刀割的触感,在这一句话无限放大。
  “真理这东西啊!你知道吗?真的很不可靠。吖吖吖吖吖吖啊!”
  面对如同野兽那般发自肺腑的嘶吼声,阳赖害怕了。可是,想到既然有人愿意出钱买票看这场闹剧,那演一场给他看又怎么样呢?
  颤抖的身躯一瞬间定型,决定性的心态可以让一个人无限激发自己原有的力量。事前也做过足够的准备,了解过后才发现事实的可笑,也更加明白卡碌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有人死——
  面对这种显而易见的答案。却总让人内心绞痛。
  “小偷和强盗啊!到底谁的性质更恶——让我看看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正在兴奋状态下的尺落红征。
  ◎◎◎
  一卷剧情节选————
  失去人性的『适应者』没办法变得更加强大,那是脱离了人类的承受范围,更是无人企及的新的境界。
  ◎
  所谓“神”的的存在,无非是人必要有一个信仰,谁与谁交配生育不过是一种既定的概念,既然人是自由的,那即便你我都是男的这种庸俗的理由,也并不足以将我们分开。
  ◎
  力量并不取决于大小。在寒冬中沥沥前行时,谁又在乎谁的力气更大更小,只要你的潜力够大,哪怕断手断脚,只要能逃离这个风暴,一切都显得那么强大。
  ◎
  倘若阳赖此时没有对这句话背后的可能感到害怕,不用笑声掩盖事实的话。随后那场『死亡』一定会挑另一个更加合适的人带走。而不会是一个连爱慕都无法表达的女孩。
  ◎
  蟑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而出,专心在床上忙补假期作业的人类却以拨弓不及闻声响的反应完美规避了所有攻势。得意之余,竟忘了牛奶和作业在同一平面,于是假期作业和床一同泡了汤。不经感慨,和千古祸害与文明生物的对决比起来,还是假期作业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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