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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非凡生 /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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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坐在一片荒原,寂静,无声。
  姑且称呼他为人好了。
  人站了起来,走在荒原,沟沟壑壑,起起伏伏,眼前不知道还有多少座山头。人好像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山头,树林茂盛,阳光明媚,人往山里走去。
  地上有一片脚印,人跟着脚印走,走到一棵杏树前,人发现了两个面具;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被树林环绕的小空地,地上有血有帐篷,还有一堆土。
  人继续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地上多了断剑,长矛,残破的衣袍,也有了人的肢体,动物的残躯,样子千奇百怪,但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也没有什么血腥味。
  人抬头,山间有一棵山头那么高的树,有着人脸,人有些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索性跟着那种感觉走好了。
  人有一种玄乎缥缈的感觉。
  他走向林子,穿过林子,走过小溪,惊走林中野兽。有很多地方感觉有人站在那,但其实什么都没有。
  终于,人走到了一路的终点,但也好像是起点?
  这是一个土坑,隐隐约约能看到下面像是有什么台阶。没什么迟疑,人走了下去。
  黑,好黑,真的好黑。这是人唯一感觉到的。走下台阶,面对的是黑漆漆的长廊,往前走了两步,走道两旁亮起了微弱的光亮。走道旁每隔十几步空当,就有一张小案,上面有一根雕刻着古老花纹的蜡烛,冒着火焰。隐隐映照着,墙上狰狞的怪兽画像,没有重复,个个凶相毕露。
  再往前走两步,是一处小门,开门后,又是一处往下的台阶。门两侧各有一座小小的龙头,挂着个铜环,龙嘴里流淌着鲜红的液体到下面的小池子,那个味道好像是——
  血?人感觉有一只黑影的手爪伸了过来,冰冷万分——就在脖子旁!
  游凡惊醒了过来。
  他在一座篝火旁躺着,他试图站起来,但是浑身的疼痛告诉他不行。
  “呦醒了?”
  后者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游凡勉强转身看了看,后者坐在一个树桩上翘着二郎腿,当然还是带着面具,啃着野果;另一个戴面具的百盛,一直昏着的那个,此时也坐在一棵砍倒的树上吃某种不知名的水果。
  等下?
  他戴面具怎么吃的?????
  “别在意这个问题。”后者好像能读心一样。
  ??????????游凡有点乱。
  “都说了别在意了啊……你还在那疑惑个啥啊?”后者无奈。
  游凡外头看了后者半天,决定试一试。
  “淦……”后者竖了个国际通用手势,游凡明白了。看着百盛在认真的烤鱼,但是烤糊了,味挺大的。游凡干脆就去接手了做饭,百盛就在旁边认真看。
  这边折腾着,百盛就坐在那又静静看他们闹腾,还相当不怕热闹大的又不知道从哪弄出几个果子啃。打算从那一堆再拿一个的时候不知道为啥怎么也摸不到果子了,百盛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一个土人拿着最后一个果子在啃,好像察觉到了百盛在看一样,土人也扭头看了一眼百盛,然后当着百盛的面继续啃。百盛拿着俩烤鱼,递给了后者一根,然后被土人拿走一根吧嗒吧嗒啃了。
  于是土人和百盛就这样互相瞅着谁也不动。
  另一边,俩人还在闹腾。
  “哇你这鱼……百盛你做的?”后者一抬头,跟土人对上视线了。
  百盛率先动手,摁住土人的头砸在了地上,砸出一个小坑,大黑天的又折腾起一堆鸟乱飞。后者手上突然就多了一根长棍,猛地扑了过去揍土人。但就在被巨力甩的有些弯曲的长棍快抡到土人脸的时候,后者整个人快得瑟起来的时候,土人轻巧的握住了长棍,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一切也就几秒的功夫,局势又是一个转变,只能隐约看到土人又把后者提溜上天了,然后……
  后者又骂骂咧咧的被砸进了地里面。
  没错还是脸,不过这次整个头都进去了。
  土人相当淡定的坐回到百盛旁边,在百盛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一巴掌把百盛抽的打着旋落在了地上,一个漂亮的x吃屎。
  游凡傻愣傻愣的看着这一切。
  土人头部的土人被砸掉了很多,但由于是黑天,游凡看不清土人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土人看了游凡一眼,游凡突然很困很困,卡在嗓子眼里那个问题还没问出来,游凡睡着了。
  还是那个阶梯。
  黑影状的线条尖爪从脖子边略过,它似乎没发现人。
  人扭头看它,相当高大,人形的,浑身都是线条一样的黑影。
  黑影走到龙头血池那,深深的埋下了头,窸窸窣窣声不绝于耳……
  人不再看黑影,他继续向下走去。
  这次没有光亮了,哪怕是一丝丝都没有。
  在近乎完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不知为何却能依稀看见两边的壁画。
  倒不如说是壁画让人能看见自己。人微微有些疑惑,壁画好像看出来了人的困惑,人看的稍微又清晰了一点。人摇摇头,这不是他的意思。壁画有些无奈,但壁画并没有变化。
  人继续慢慢向下走去,两侧的壁画都是一个背影,但服饰大不相同。
  壁画告诉人,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人点点头,继续走着。
  偶尔会有柱子在这像是无尽的阶梯旁出现,柱子要么漆黑,要么殷红,并且会雕上某种古生物的尸体或是死状。
  人注意到,这些雕刻会哀嚎着它们的情绪。
  无数种悲伤,绝望,吼叫和无数种神情与姿态浮现在人的耳边,眼前,脑海,心海……
  人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激荡。
  终于,人踩在了一处不是台阶的石板上,眼前也终于又有了一丝光亮。眼前是一扇门,一扇石门,一扇雕刻着狰狞鬼脸的石门,一扇看了人一眼,缓缓敞开的石鬼脸门。
  门好像在欢迎人的进入,它似乎在说,待你多时了……
  壁画好像在那处台阶的尽头与人依依不舍的道别,好像还在挥手。
  石门关上了。
  人回头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继续前行。
  是的,一切都是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是安静的,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再无声息。
  好像有谁在笑,在这无尽的未知中飘飞起舞,翻来覆去,享受着一出好戏,然后戛然而止——灯火不再是那橘色火焰,而是蓝色了。
  还是小案,还是烛台,幽蓝色的或冲着人笑了笑,然后那张小脸带着他的疯狂与决绝,消失殆尽,烛火颤了一下,继续烧着,好像是蜡油不太够了。
  人再次环顾了两侧的案,烛台以及那些雕刻,壁画。
  与第一层不太同样的是,它们好像和那处阶梯的壁画一样有了情绪,也和那些柱刻一样,喊,哭,吼,怒……
  人走到了尽头。那是一处水帘。
  人没什么迟疑,继续向前走——
  水浇在身上,闸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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