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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hate&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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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鳄在彻底停止动弹之后,搜查队就开始在这个积液滩中搜寻着乔治的下落,。搜查工作并不顺利,随着时间的推移积液滩上的水分不断减少因此滩上的积液愈发粘稠。
  “咦~真恶心!”搜查队的队长正低头抱怨着。
  “喂!老刘!你那边怎么样?”在队长刘贺的一旁的队员对他隔空喊话道。
  “可恶!这些恶心的液体怎么还没有退去啊!?淦!”刘贺把刚拿到手上的碎石随意地扔到一边。
  “喂,老刘…你不会真是走关系进来的吧?”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里说这种闲话?赶快叫人去疏通一下下水道啊?!!”队员的话让刘贺怒色渐起。
  “哦哦……”队员看到刘贺居然这般生气突然楞在原地几秒。
  “你楞在那里是干什么?”
  “没想到老刘你这次居然这么认真……”
  “什么?!我干活一直都很认真好吧!”
  “噗嗤…”队员们在听到刘贺说出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地不禁笑出声来。
  “笑?”刘贺向周围费力地迈出一步,然后又弯腰捡起他刚刚随意扔掉的碎石,起身后就把碎石扔向那些嘲笑他的队员们……没中。
  这时队员们笑得更灿烂了。“啊哈哈哈哈哈……”
  “笑你妈呢?很好笑是吗??大正午地在太阳底下干活不嫌晒是吧???”
  “好啦~好啦~大家都抓紧把手头事情忙完吧。”刘贺身旁的那个队友对所有队员说道。他一说完,队员们就开始重新忙起来了。
  刘贺艰难地在滩上不断移步到一辆已报废的黑色轿车旁,他一屁股坐在车头上,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酒壶,拿出来后他还轻轻地摇了摇酒壶,“草!妈的!!居然是空的!!!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
  “你在这里又偷懒呢?”刚刚那个队员缓步走向刘贺。
  “啰嗦……这活又臭又脏的,叫我怎么干下去嘛……你说是吧?老黄。”
  “你又这样……你要早知道搜查队的活不好干,你就肯定不会进搜查队了吧?”
  老黄的话像是说到刘贺心头上,令刘贺心里有点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喂……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不应该让搜查队干而已……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老黄在听到刘贺这句话后又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好好好,你也就嘴皮子不懒……”
  “喂!难道比起以前的活…你现在更愿意选择做这种事情?!”刘贺突然一脸认真地对老黄质问道。
  “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做了………”
  “喂!你是傻吗?!以前我们就只要抓抓吸血鬼就好,轻松……”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愿再看到任何家庭被拆散了……”老黄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重新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
  工作时老黄突然回想起以前自己的妻儿被当作吸血鬼被搜查队无情抓走的事情。“借着搜查的特权去肆意妄为…真正的搜查队是不该做那种事情的……”
  曾经的他也是坚信着那种正义的一员,直到那一天……他终于看清了那种正义的可笑。
  老黄开始走到那条巨鳄的身旁,不知为何他越是接近巨鳄,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就愈发强烈。“我这是怎么了?”他又一次向巨鳄迈出一步,他开始把双手都伸向巨鳄,不自觉地去触碰巨鳄冰冷的身躯。
  刹那间,不属于他的记忆霸道地闯入他的脑海,“血腥味…越来越重了……”他无意识地说出了意味不明的话语。
  他眼前突然一黑,他眨了眨眼,随后令他熟悉的情景再次上演。
  四个身着黑色西装的成年男子正在搜寻着目标,他们先是在公园里找到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男孩打听着目标所处的住址。
  “小朋友~请问一下八号楼在哪里啊?能告诉我们吗?叔叔有糖哦~”领队的男人半蹲在小男孩面前,用着一般的伎俩诱导着小男孩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们……是警察叔叔吗?”
  “我们不……”正当更年轻的老黄回答小男孩的疑问时,领队人突然打断了他并一口咬定他们这群人就是警察。
  可就算他们去承认、去伪装也无法打消小男孩心中的疑虑。无论是更年轻的老黄还是现在的老黄都不过只是身处一边的看客以及帮凶。
  “我认得那个孩子!原来是他吗………”回忆起这段往事后的老黄的眼中满是愧疚。他开始走向领队人打算拉住他,可此时他的手却穿过领队人,就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处虚假的幻境中。
  “不知道。”小男孩对领队人回答道。
  “是嘛…”得到男孩回复的领队人立刻起身带着其余三人迅速离开了。
  男孩在望见他们远去的背影后就放松了起来,回归轻松的男孩再次坐上了秋千……
  老黄就站在男孩一旁观看着他未曾见过的记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让他不禁想起来他远在天国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男孩突然停下荡秋千,然后往老黄的方向看去。可此时此刻的老黄并不在意,“你在看我吧?黄杰理……”
  听到那句奇怪话语后的老黄顿时愣住。当老黄再次转身向小男孩看去时,秋千上小男孩突然长大,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憎恶。“你应该还记得我家的地址吧?”
  “我……我…………”
  “不用紧张嘛~你这么喜欢看我就让你看!”
  少年打了一个响指,老黄就被传送到令他熟悉又陌生楼梯口。他所熟悉的剧目再次在他的眼前上演。
  四个青壮年押着一个女人从八栋一单元302室走出。女人不断咒骂着自己丈夫,直到小男孩出现在她眼前她突然沉默并低下头。
  “妈妈……”当时的男孩并没有一点勇气去发出一点声音,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母亲被那群人抓走。当男孩走进家门时,此刻的他父亲的脸上露出的却是别样的表情。
  他的父亲不再收敛,来自电话那一边的女声被免提,那声音是男孩从未听过的。当男孩走到他父亲的眼前时,他父亲的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久后,一个陌生的女人与男孩来到了他的家庭,从那时起与家庭有关的欢声笑语就跟男孩说了再见。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男孩脸上,那一耳光让本就糟糕的父子关系变得更加糟糕。男孩一气之下就夺门而出,他不断地向前奔跑,妄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可以逃避……消失吧!不可以逃避……消失吧!”
  “消失吧————”少年内心深处的悲伤与愤怒都在这由回忆编织的幻境之中回荡着。
  此时的黄杰理就在后方静静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渐渐地,男孩身后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黄杰理被黑暗包围。
  “这一切你也有责任啊……”少年的声音从黄杰理身后传来。
  黄杰理缓缓转过身去,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发如银丝、眸如赤珠的少女。
  黄杰理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微微后退几步。“你,你…究竟是谁?”
  “你无需知道~把你的身体借我一用吧。”少女抬起右手,并用右手打了个响亮的响指。随后一切都恢复正常,除了黄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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