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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完美主义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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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娜。
  菲娜•索尔迦。
  这个女人。
  这个妞儿。
  这个婊子。
  她打破了我与华德建立起来的平衡,打破了我梦寐以求和久违的规律生活;一个害群之马中的佼佼者,菲娜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的美梦击打得粉碎。
  她是我分裂出的第二个人格,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被我的潜意识创造出来。
  我根本————从来就没有要求,甚至没去想过这样一个家伙;我不需要菲娜•索尔迦这种分担精神压力的人格。
  但她就这样凭空诞生了。没有原因,没有逻辑。
  华德同样厌恶她,她的出现无疑是一场灾难;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菲娜•索尔迦,她不会遵守我们定下的任何规矩,对于那些我与华德建立的条约,在她面前都形同虚设。
  她让我的身体和衣物沾上浓浓的劣质香烟味,她在我身体需要睡眠休息的4小时,用来做她那该死的手工毛衣。
  她将我的身体来满足她人格上的各种精神和生理需求。她动用我的银行账户,花掉我积蓄的15万只为了买一个她无意间看到的心意钻戒,她将我的房间钥匙备份,寄给了一个远在洛杉矶的男同性恋俱乐部。
  她的行为没有管控,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只是一厢情愿的我行我素。
  同时,她丝毫不会理会我与华德的抱怨和责骂。
  我无法忍受。
  滚出去!我对她吼道,滚出我的身体,你这该死的臭妞儿。
  她在镜子里对我耸耸肩,回复道,怎么滚?
  实际上她也知道,我拿她根本没有办法。
  她在华德出现的第二个月就插入了我的生活,这一定意味着什么。我大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分裂一个人格,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出现的动机。
  菲娜•索尔迦是计算机完美算法的一个失衡变量,一个错误,一个足矣让整个系统崩溃的漏洞。
  我需要苯巴比妥钠和氨甲酰苯卓,我需要被强制冷静下来。
  身体的作息时间全乱了,没有了规则,我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混乱的随机性,喧嚣与冰冷的世界再次找上门来。
  我的生活重新被按上了高速列车,列车长菲娜•索尔迦抽着烟对我敬了一个蹩脚的礼。
  祝你旅途愉快。她说。
  【我是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列车开始提速。
  最终,我又一次失眠了。
  ———
  我正阅读着一本有关思维算法的杂志。
  里面提到了一个有趣的数学实验。
  它说,假设你面前有1000瓶水,只有一瓶有毒。
  而你的手里只有10只小白鼠,小白鼠只要沾上一点毒水,在24小时内就会死亡。
  问题是,你如何在24小时内检验出哪一瓶才是带毒的水。
  这是一个二进制思维问题。
  方法是这样的:
  首先我们将水瓶编号;依次从0——999各自标上数字。
  然后做一个简单的变换,将每瓶水的编号从十进制变为二进制。
  一位二进制只能表示0和1,两位则能表示2^2-1,以此类推。
  当你取到第10位数得时候(及2^10-1);就能满足我们所需的编号范围了。
  麻烦的一点在于;小白鼠喝了有毒的水后,可能瞬间死亡,也可能很慢的死去,毒性发作的时间未知。你除非拥有1000只小白鼠,让它们一只一只的(或者同时)去喝1000瓶水,否则无法知道那瓶有毒的水究竟何时被喝下的,也无法得知毒性是何时才开始发作的。
  解决这种麻烦的办法是,我们最好将之前标好的号码按照A0A1A2AA4A5A6A7A8A9排列好。
  其中An(n∈(0——9))这个变量仅仅只是指二进制的0或者1,这样每一瓶水在A0A1A2AA4A5A6A7A8A9这个连续字符串中都会存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二进制编号。
  之后,把10只小白鼠按照B0,B1,B2.....B9的方式排列好。(这里的Bn表示的是10只小白鼠的标号变量。)
  现在我们制定一个函数规则,当标号为Bn的一只小白鼠去尝试喝一个编号为A0A1A2AA4A5A6A7A8A9的水,如果An为1,那么Bn就喝一口,如果An为0,Bn就不喝。(变量n是相同的。)
  当每一只小白鼠都尝试按照这个函数的方式喝掉或者不喝掉眼前的1000瓶水之后。24小时之内,我们将会得到一些死去的Bn小白鼠。
  如果对象死掉,则Bn就为1,否则为0。
  于是,我们将所有的小白鼠按照编号以0和1的数字,并模仿之前命名水的标号的方式排列好后,便会得到一个长达11个数字的二进制字符串,这个字符串,也就是那瓶有毒的水的具体编号了。
  最后,再将毒水的二进制编号换成十进制,这样我们可以知道1000瓶水中,究竟是哪一瓶水有毒。
  问题就此解决。
  我看着封面标题上那只死掉的小白鼠,仿佛看到了菲娜•索尔迦被我下毒后口吐白沫的样子。
  华德说他要找我谈谈,我知道他想和我讨论如何处理菲娜•索尔迦的事情。
  【我的灵魂是痛苦概念的源泉。】
  我告诉华德,我们必须要阻止她,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某一天晚上我俩在熟睡中,就可能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阴森的小巷。
  菲娜•索尔迦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华德建议我冒个风险,去做一个脑叶的激光切割手术,也许就能把菲娜•索尔迦给消除掉。
  不,我说,我被华德的话吓到了,我才不会疯到去切脑子。
  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正视到我的身体现在有着三个不同的人格控制。
  也许他们其中一个对着身体的控制权耿耿于怀、也许两个都是。
  我得小心,及其小心。
  从第二个月的第二周开始,我身体的睡眠时间就从原来的4小时减少到了2个小时,甚至有时还不足1小时。
  一天的24小时期间,我们三个总会有人去管控身体,而让我(身体)得不到放松。
  时间一长,我意识到自己成为“自己”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现在的我,究竟那部分是我自己,哪部分是菲娜•索尔迦,哪部分是华德?
  有时候,我甚至想拿把枪抵在我嘴里,把脑浆喷溅到墙上,仿佛这样才能真正的结束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夜晚,菲娜•索尔迦继续打着那件未完工的毛衣。
  我则把自己深埋在梦境的潜意识中。
  事情已经开始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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