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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没有心事的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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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璐思师父和大帅都飘了。他们一直认为,按照小早的反应速度和战场判断,小早可以在败者组胜一场。
  “在败者组胜一场?我要的是冠军好不好!”
  “哈哈哈~小早啊,淘汰赛可不比入围赛,你能胜利一场已经很不错了。”
  接下来的三十场比赛,全部于不到四天完成,B组与C组的比赛同样精彩纷呈。
  B组有一位明星选手,他驾驭的兽是猩红蝙蝠,此种兽身高平均身高一米五左右,但是这个猩红蝙蝠身高达到了惊人的一米八。
  这个腥红蝙蝠兽体型大,瘦小,格子衫状外皮,鲜红色身体,展翅两米余,成年男子般高,属四阶兽。技能不详,修炼技巧不详,唯一可以确定一点就是速度极快,属于敏捷超高型兽。现在看来御能卷上说得八九不离十。
  当猩红蝙蝠出场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在区区御师级别的比赛中竟然能见到四阶兽,属实是开眼了。在某些版本的《御能卷》中,把腥红蝙蝠排成了三阶兽,因为它太过稀有且较容易开发技能。
  而且这个腥红蝙蝠体长超过一般的腥红蝙蝠,更是稀有。
  索璐思师父猜测这个御师背后的家族肯定不同凡响,从他戴着面具、不想让人见识庐山真面目就可见一斑。
  这名御师以压倒性优势从B组脱颖而出,五场全胜毫无压力。
  C组同样有一名明星选手,这名御师驾驭的是卢比能,就是卢卡兽的变种(前面提到过卢卡、卢斯、卢比能)。据索璐思师父分析,这名选手具有冠军相。
  和小早一样,这个御师也是人兽协同作战。御师骑在卢比能上,狰狞着嘶鸣的卢比能也让御师的面具上笼罩了一层莫名的恐怖。卢比能在战斗中横冲直撞,速度不亚于水晶冲刺,而且卢比能跑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地狱般恐怖的虚无之火,持续好几秒钟。
  虚无之火是御能外化的体现,对方御师这样消耗御能,说明御兽底子不错。
  御师骑在卢比能上,手持三菱叉,这名御师应该经常锻炼,年纪不大却有满身的大块肌肉,三菱叉在他的手上被挥舞得虎虎生风。
  索璐思师父说:“小早,万一你碰上他,他这样消耗御能,咱也不怕他,和他兜圈子。”
  小早心想,如果我可以和他对决,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心理上的压力吧。
  B组晋级的还有一位驾驭莫克布力的御师。莫克布力,可以双脚直立的兽,全是骨架没有一丁点儿肉,头部像鳄鱼的头骨,长了一只长长的骨角。
  这种兽生活于集体兽墓园或者长年背阴之地,属六阶兽,是尸体长期吸收阴气变异而成。不过这种兽喜恶、喜阴、喜尸,在人山人海的会场发挥不出真本事来,加上御师也没有完全开发它的能力,所以勉强晋级。
  C组晋级的还有一位驾驭单眼蝙蝠的御师。单眼蝙蝠,展翅后身长二十厘米,擅长音波攻击,因为眼睛大、且只有一个眼睛而得名,可以说单眼蝙蝠“除了眼睛就是翅膀”。
  这几天下午的比赛,小戡确定B组第一名的身份,大帅和青云二当家异口同声:“咱家!咦~看看~都是什么后代!”
  A组的比赛第一天和第二天就完了。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半,没有小早什么事情。
  刚开始时,小早还被索璐思师父逼着去看B组和C组的比赛,但是看上几次,小早就不想看了,她还是想玩。
  于是小早天天早上肚子疼。老太太很奇怪,小早应该是29天左右,大约四天,每月中旬,小早为什么八月几号就开始喊疼。
  十月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帮着解释说,小早吃多了,一下子消化不了,自己来照顾小早就行了。
  等帅府亲友团都出去看比赛后,小早的肚子疼奇迹般地好了,她嚷嚷着出去玩。
  十月将小早裹得严严实实,这个小姑娘行走在街道上,简直像个炸弹。
  希可说过他住在最东边的草料场。反正也没事儿,去找一下他吧。
  小早的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仙气飘飘,走在路上总是能吸引年轻男孩。十五岁左右正是男孩情窦初开的年纪,小早这个容貌恰巧能满足男孩子的所有幻想。
  小早戴着帽子,围着口罩,穿着套袖,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她身上的气质。女孩子嘛,在家抠脚,在外能迷倒一条街。
  小早一路从旅馆走到草料场。有些少年正在搬笼屉,刚出炉的新鲜馒头带出阵阵热气,少年就在那儿愣着,也许是馒头的热气熏得男孩脸蛋通红。不少在家休息的男孩偷偷趴在窗户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偷看着小早。不少已婚妇女都大大方方地谈论:“哎呦,这小姑娘,将来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帅哥。”
  一对兄弟正在河边捕鱼,看到小早过来,哥哥故意将弟弟推了出去,并对小早喊道:“美女!我这个弟弟想找你玩。”弟弟赶忙回来,锤了哥哥一拳头:“说什么呢,别瞎说。”
  有人还过来搭讪:“小姑娘,你是不是参加比赛的那个木叶猴御师啊?”
  小早赶忙摆手:“不是不是。你认错了。”
  那人还不愿意走开,有的没的一句又一句地胡扯。十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人才走开。
  希可在草料场外面的空地上休息,他灰头土脸地,像个小乞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毯子,虽然在河里洗过,但是难掩破旧。
  希可光着脚在毯子上坐着,看见小早来了,大大方方地邀请小早上毯子上来坐。
  小早可不愿意在上面坐,太脏了。希可见小早露出嫌弃的表情,也不生气,过来站在小早旁边。
  只一个照面,小早的钱袋就被偷了过去,速度之快连大御师级别的十月也没察觉到。
  希可得意地举起了手中的钱袋,小早气急败坏地去抢。
  “诶~”希可轻而易举地躲过。
  “我凭本事拿到的,哈哈,就是我的了。”
  “你个强盗!无赖!”
  “呦呦呦~生气喽!你看啊,我给你讲个道理,有话好好说,别生气。”
  “什么道理?”
  希可煞有介事地说道:“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察觉不到自己的钱袋被偷......既然察觉不到,那是不是可以说你已经失去了钱?我告诉你是好心......但不改变这个事实,所以这个钱还是暂时由我保管。”
  小早听得很认真:“嗯,嗯,嗯,有道理。哎,不对!你个强盗逻辑,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你个小偷!”
  希可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出来混迹江湖,没点压身的手艺能活下去嘛。”
  十月忍不住问:“你就睡在这里?”
  “嗯,没事儿,这里很凉快,有棵大树哈哈。”
  小早对十月可是太了解了,马上就说:“希可,这袋钱送你了,和我们一起住旅店去吧,洗个澡,你看你身上脏的。”
  “哈哈,我们是朋友,怎么能随便拿朋友的钱呢。”
  十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是十月姐的意思。”
  “啊?十月姐什么时候说的。”
  小早抱着十月说道:“我的这个姐姐呀,最最最最善良了!不忍心看你住在这里,但是她又没带多少钱,想问我的意见她又不好意思。她就是这样,心地温柔善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十月被小早说得不好意思了,脸通红。
  “哦!谢谢你。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小早,小不点的小,早安的早。”
  “谢谢你,小早。”
  “谢我,不谢谢十月姐啦?”
  “哦,谢谢~谢谢十月姐。”
  十月害羞地说道:“你应该比我大吧,我才十六岁,比小早大一岁。你多大了?”
  “我十七。叫我希可就行。”
  俩女孩又带着希可去买了好看的衣服,希可长相挺清秀的,和原来那套破衣服实在是不搭。
  希可的房间在三楼,在小早房间的正下方。夜晚,小早正在房间里和十月闲聊,突然从下面窗户伸上来一根绳子。
  咚咚咚,下面传来敲击窗台的声音。十月伸头一看,是希可。
  希可小声说道:“拉住绳子,我要上去。”
  小早很生气:“你不会走楼梯嘛!哎,不对,你半夜上女孩子房间干什么!”
  “切,谁要进去了,我说拉住绳子,我爬到右边的楼顶上去。”
  “你去楼顶干什么?”
  “睡不着,闲聊嘛,我听到你们在聊天了,你们估计也不睡,一起看星星吧。”
  旅馆旁边的另一家旅馆是三层楼,楼顶正好挨着小早她们房间。
  希可顺着绳子爬上来,纵身一跳,踩在旁边三楼的屋檐,爬了上去,招呼着十月和小早过来。
  十月说道:“小早,小心,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嘛。”
  十月无法,只好驱使蝴蝶兽,在屋檐之间快速织了一张丝线网,小早俩人踩着丝线过去。
  希可换上了一身不便宜的衣服,也洗了澡。这时,他才像个少年而不是小乞丐。
  希可面目清秀,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干净体现在很多方面,不只是洗过澡,比如说话和动作给人一种很利落的感觉,不黏黏糊糊。
  他身上散发着阳光干草的气味,穿着小早送给他的深蓝色男士便服。他留着细碎的短发,五官精致深邃,脸颊像是刀削成的,温暖的黑色眼睛里夹了几丝紧张,薄唇向着小早和十月扬起一个腼腆的笑容。
  三人闲聊,百无聊赖地看着星星。
  话题聊到了几人的梦想上。
  希可问:“小早,你有什么梦想?”
  “我要当女御神。”
  “哈哈哈,十月呢?”
  “我啊......呃......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一直跟在小早身边就好了。”
  小早反问:“我们都说了,你还没说呢。”
  希可的眼神瞬间落寞:“唉,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提升自己的能力吧。”
  十月温柔善解人意,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总感觉你眼神落寞,被什么事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希可眼神飘忽:“哪有,我这么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以说是无赖,小偷,哪有什么心事。十月,这下你可猜错了。”
  希可望着星星,喃喃自语:“小早,你想知道我的弱点嘛。”
  “啊?弱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希可不答话,继续自言自语:“你看那月亮,只是在反射太阳的光辉。它再亮,也在太阳的庇护下,失去了太阳,月光就漂泊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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