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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铠的传说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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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陆上存在古老的魔道家族,他们继承了古代魔种的血液,能比正常人类更轻易获得魔力,而这种力量也让他们背负着残酷的宿命。
  露娜就出生在这样的家族,并从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
  她的家族最擅长的事,就是将自然之力赋予在武器上。露娜的成年礼上,她选择了月光作为自己的力量。从此,月之剑姬就成为她的代称。
  按照法则,整个家族中能够继承这种力量的只有一个后裔,她既然成为了承接力量的器皿,那么就不需要其他兄弟姐妹来分担罪孽的了,他们本应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但惨剧在月圆之夜发生了。
  月光冰冷的照耀着大地,她的长兄,她最敬爱的亲人,害死了父母、亲人,以及所有的曾和她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小妹,你不是我的对手。”那个面目全非的人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哥哥,想成为继承人,我可以让给你。为什么连父亲,母亲,连家人都要杀掉?”
  “小妹,记得吗?你十一岁时,闯入村庄的杀手挟持了你,我将他们全部击倒的事?”
  “是的,我记得……”
  “其实,我不止是想救你,不过是单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魔道能赋予人力量,也能让人疯狂。
  露娜意识到,她的哥哥,正陷入这样的危险。
  “你很美丽,小妹,我指的是,你越来越强了。我对继承人的位置没兴趣,我就是越来越想击败你而已。”
  “哥哥……”
  “为什么还不开始?你还在迟疑?”
  “那时候……你救了我。我对你充满敬仰,想成为你这样的强者……哥哥,我无法忘记这份温暖,就像无法忽视月光。”
  “说废话干嘛!拔剑啊!那些小事,我统统忘了。”
  “但我不会忘记。我愿意把生命还给你。”
  兄长把剑收回剑鞘。
  “没意思。”他说。“跟不反抗的人决斗,没意思。”
  他拾起她的剑,轻松折断,然后离开。
  露娜擦干了最后的眼泪。
  魔道的宿命,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哥哥替她背负了这份罪恶。
  只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能再见面吧。
  “我会找到你,然后做一个了结,或许,我会...”
  露娜低头看看手中的剑刃,上面正映照着自己苍白而俏丽的脸。
  但事实上,这一切都不是事实。
  古老的魔道家族,流动着神秘力量的血脉传承,都是因为“罪”而获得的。当年轻人追溯着疯狂血缘的来历了解到这个事实后,变得面目全非。
  他抛开家乡离去……只留下可怕的传说。当一个家族获得不属于自身的力量,终究是要偿还的。而他背负起了罪恶,去终结罪恶。
  好些年里,令人颤栗的魔刃如同幽灵漂泊于勇士之地,引发同样身为魔道家族后人们的恐慌。可所有毫无意义的战斗都不能填补灵魂的空虚,只会令绝望与日俱增。他终究消失了,在前往东方的路途上。他想去追溯魔道根源,也许可以令自己摆脱无尽宿命的折磨。
  他就这样步入滚滚黄沙深处——大片统称为“西域”的土地。而那里,正经历着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剧变。
  大漠中的绿洲,稀有珍贵的泉水,深达地下的石井……围绕它们所建立起来的诸国,在漫长的时光为了水源彼此攻讦,相互纷争不断,直到大唐铁骑的来临才有所改变。前所未有强盛的帝国建立起都护府,打开关市,从丝绸之路运来茶和布匹,调解了冲突和争夺。大漠中因此平静数十年之久。
  可那前往东方的剑士路过时,看到的是毁灭的迹象。王庭沦陷了;都护府沦陷了;当地平民哭号着,唐国的士兵倒于路边奄奄一息,他们都认为对方才是背叛者。
  冷漠的剑士没兴趣了解谁对谁错,但魔道的泛滥令他厌恶,让他想起昼夜折磨他的噩梦。于是所有人逃离沦陷的城市时,他逆行步入灾厄深处。成群结队的魔物自剑下哀嚎着倒下,可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他想,有个家伙,非常擅长魔道的家伙,在窥视着。他要找出他,他有着这样的自信和骄傲。
  随之四周变化为熟悉的景象:他的过去,他的宿命,他的噩梦,他的每一次战斗,那幕后邪恶的家伙无法正面与剑士对抗,就要使用幻术令他自绝于痛苦和绝望。这是魔道之刃与魔道之法的对决。他挥出了剑!剑光带着力量和意志斩破邪恶的迷雾,有什么东西发出惨叫和怒吼。
  幻术消散了。废墟中,剑士立刻明白为何那家伙死命阻止他:小小的少年,恐惧哭泣的魔种混血少年全身笼罩在刻印的法阵中,会被用来作为祭品唤醒某种强大的东西。
  “哥哥。”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哥哥。”记忆中刻意想要忘掉的声音,同样呢喃“哥哥”“哥哥”。剑士的记忆飘渺到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个人像她一样叫自己“哥哥”,声音很好听。
  被强盗挟持的女孩伸手向他求援。“哥哥、哥哥...”
  冰封的心瞬间瓦解,饱吸生命的恐怖魔物没有抓住它渴求的最后祭品,少年被抛往远处。反倒是踏进法阵的剑士自己遭迷雾拖入黑暗。然后,某种有生命的物体挣扎着,牢牢包裹他,欲将他吞噬。
  “哥,你快来啊!你不要我了吗!?”
  “哥哥。”“哥哥。”“哥哥。”啜泣的声音越来越远,却清晰入心。身体被撕裂,意志越发清醒。濒临死亡的剑士嘴角泛起冷笑,这邪恶的生物似乎不清楚,自己才是他们中间更可怕、更恐怖的那个。
  比往日还要强大的魔铠快速覆盖了剑士的全身,黑暗之中,魔铠发出从未有过的亮光。光芒刺穿了黑暗,爆发出一股强劲的魔道之力。
  若隐若现中,魔铠上出现了月光的标识。
  剑士双目血红,透过面甲仍能读到他脸上的浓浓杀意,他拔剑挥砍,凛冽的剑气好似飓风,剑芒在空中交织。
  穿过大漠的风吹动着高扬的旗帜,凤鸟的图案鲜明如火。它傲然的矗立着,纵使经过七日七夜不断的战斗,宣示着长城一角始终难攻不破。
  第八天,围困这堡垒的魔种骚动起来,那与他们作对的绯红身影,从它们的来路发起了攻击。最终的战斗从夜晚持续到黎明,数量悬殊的双方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直到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旁若无物,摇摇晃晃走进伤痕累累的战场。
  绯红的巡守者自战场中间捡到了异乡剑士。有生命的魔铠在她眼前快速退却,露出苍白的面庞和伤痕累累的身躯,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剑。周围是堆砌如山的魔种尸体。
  “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能否听懂。
  “忘记了。”拙劣的通用语回应。
  “名字呢?”
  “忘……”
  “铠!”将领利落的打断他。“就叫你铠吧。快起来,别装死。”
  异乡人露出无奈的苦笑。
  绯红的身影立在头顶:“你很强,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留下来吧。也许会后悔。反正你什么都忘了,后悔也无所谓吧。”
  突然被取名为铠的剑士望着手里的剑。剑上的斑斑点点,让他想起绝境中的沙地,生长的花。
  铠?似乎是不错的名字,剑士撑起身体,却又疲累地跌倒。
  “怎么回事...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背我行么?”
  “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说话都有气无力,要死一样。”
  随意调侃了几句,还是把剑士背了起来,向着一望无际的长城走去。
  “说的跟你不是男人一样。对了,你的名字?”剑士虽然疲乏,但还是顶起了嘴,顺便问起他的名字。
  “阿花!”回答的干脆利落。
  “听着像个女人...”
  “想被野兽当晚餐吃掉吗!”
  “不...不想。”
  “那就老实点!”
  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叠在一起,被拉的老长。一边像前世冤家一样打着嘴仗,一边徒步行进着。眼前不远处矗立着的是一座有砖块砌成的高墙,以守护之名而立的地方。
  长城,是大唐帝国边境的第一道防线,守的住长城,就守的住整个国家。长城被蜿蜒的建在大漠之上,万里黄沙,惟余莽莽,荒芜一片,几乎看不到人烟。
  尽管平时洗个澡都得跑去城里用车运水,但来这个地方参军的人依然不少,一方面是征兵政策的普及,另一方面,这座长城之后便是他们的家人。
  加入长城守卫军的第一天,铠率先被分到了一顶兽皮帐篷,营地的休息区被重重的栅栏门笼罩着,外围还有二十四小时换班的巡逻兵。这里的帐篷尤其的多,但基本上都是单人单间,铠的这顶方方正正,倒像个大盒子。帐篷都没有什么内饰,有的仅仅是个简陋的看时间的水漏斗,一张皱巴巴,不勤晒就会腐烂掉的兽皮毯子。
  铠的帐篷在第三排第九列,和阿花离得很近,他的旁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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