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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集:古拉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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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拉皱紧眉头,将全身的气势释放至极点,她被困在永恒的『暗域』下,心智与力量在时间点摧残几乎将要殆尽。
  毕竟比不上以前的那般强大,全盛时期的古拉战斗力比肩于强大魔法使『黑暗斗士』尼克拉斯—德林贝克。
  磨灭的力量可能和过去的全盛时期无法比拟,但站在面前的是作为魔女教主,拥有强大的权能力量。
  易恒站在原地,倒有几分慌张感,很快他便明白这场战斗是不可逃避的。
  他后退几步,再度确认地问道:
  “你……认真的吗?”
  “嗯?你说什么?有什么疑问吗?”
  古拉看得出易恒有些不太情愿地面对这场战斗,但是出于无奈之状,想要见证魔女后代的实力,就必须下狠决心。
  古拉的表情变得面色凝重,在易恒面前仿佛时间被静止一般,久久不能平复紧张的心情。
  那么与此同时,易恒的下一步行动被古拉看穿了。
  “哦喔?”
  易恒赤手空拳,身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即便是有他也不愿意去拿武器应付古拉,毕竟按理来讲古拉算是他的恩人。
  本在想挥拳的时候收住力气,此时又手腕却被古拉给抓住了,眼看右手被限制,他迅速地挥出左拳——
  沿着周围划过空气显然没有命中的手感,可殊不知眼下的情况更加焦急,在白光的余热中,只见易恒的左手臂像是被划出一道裂缝,鲜红的血液沿着那蓝色的袖子徜流而下。
  易恒呆滞住了,可更加渗人的是:手臂在易恒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直接摔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
  断臂处如似火焰般灼烧,痛感刺激着易恒失去知觉且大声地呼喊,他坐在地上,蓝色的眼瞳满是惊恐与无助。
  仓促的呼吸令他大脑空白,在几秒钟前他甚至不敢想自己会被古拉断掉手臂。
  实在的太荒谬了——
  “喂,你!!”
  易恒瞪着古拉,此时他充满了另一种恨。
  可换来的却是古拉无情的嘲讽:
  “确实很惨啊易恒,可惜的是一旦与魔女教主成为了对立面那可不会开玩笑哦?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测量你的实力,哪曾想……”
  古拉嘲讽的同时,也是无奈地叹息,她判断失误,她认为易恒没有能力来拯救这个世界。
  “当然古拉希望你不要有记恨,唔姆,如此懦弱?现在就可以结束掉生命了。”
  “差不多了吧?古拉能够将你带到~”
  黄色腰带上挂着的三色念珠,在易恒那近模糊的视线下暴露出来,古拉自信地拿出中间的那颗红色念珠,并从这缺口中轻易地取了出来。
  如果说每一位魔女教主都有贴身的信物,那么这串三色念珠,便是古拉的贴身信物。
  “生命的终点哦?”
  易恒对这从未见过的物品深感新奇,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红色的念珠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热量,易恒的生命在炎之魔力的带过下进入了终点。
  ——
  从黑暗中醒来时,眼帘是半睁眼的不明世界。
  突然草意识到,自己轮回到了之前的世界线中。马上就能够理解到,接下来古拉要对他自己做什么。
  眉头紧锁的古拉,正气势汹汹地逼近易恒,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后退,而是转变为沉着冷静地应对。
  如果此刻进行攻击,那么必将再遇古拉那惊人的判断力,手臂和上一个轮回一样再次被切断。
  古拉用右手稍碰了下念珠,拿起了那颗蓝色的念珠紧紧地攥在手中,紧接着扒拉了一下头发,用脚腕甩了过去。
  “唔?!”
  易恒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抵挡住那绝对命中的踢击,不过那威力甚大到即便是格挡都能击退数米。
  既然保护住了手臂,那么第一波攻势算是短暂地平复了下来,可即便如此,易恒瞪着古拉还是不太敢下手。
  就在此时,古拉那颗蓝色的宝石发着光耀,古拉就在他的眼前整个身子消失在了蓝色的光芒中。
  身影完全不见了,可以说是消失了都不为过。
  “啊?消失了?不对,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身子被一种无形的上下咬合力相夹持,骨头被挤压地粉碎,模糊的视线中只被一层黑暗所包围着。
  最后,“暴食”魔女教主古拉的讽谏再次传至灵魂中。
  “真是够迟钝呢?迎接死亡的命运可就怪不得我了。”
  听完最后的话,易恒的意识陷入深渊。
  ——
  已经是第三次的轮回了,眉头紧锁的古拉一步步地向前逼近,可是……
  “果然你还是会对我下死手吗古拉……”
  “哦?你是猜到了吗?还是有预感呢?战斗的期间古拉不会怜悯任何人,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变,所以……”
  “你是因害怕而不敢进攻吗?”
  眼看着古拉离易恒只有拳头大小的距离,一个转身使得自己失去重心而摔倒,不过这正是易恒躲避古拉攻击的目的。
  果然,在视线中出现弧线的残光,那正是古拉抛出魔法的影子,易恒明白那应该是之前致手臂瞬断的招式了。
  “嘿!我像是躲过了你那了不起的攻击?”
  “仅仅只是这样会觉得很有优越感吗?”
  古拉紧接着拿出红色念珠,易恒呆滞了一下,粗略计算出爆破射线的距离,在释放的瞬间躲避了攻击。
  炽热的射线没有命中,沿着远处飞离了古拉的视线中,这样的举动不禁令古拉眉毛抽动了一下。
  不过,令古拉迟疑的是,貌似易恒两次都能精准判断自己将要发出的动作,如果不是了解未来,那么不可能有这么的巧合事情。
  为了能够证明自己的推断论,古拉决定尝试一番。
  她收起用于炎之爆破的红色念珠,拿起蓝色念珠瞬移至远处,途中观察还易恒的动向。
  发现易恒没有一丝预感的征兆,只有疑惑的表情,于是她动用吞噬的权能,在背后默默地张大嘴巴。
  也许易恒是判断出古拉即将要吞噬自己,他迅捷地转过身子,恰巧那张硕大的嘴即将展开吞噬。
  尖牙没过土地,嘴巴中只有涩苦的味道,回过原状的古拉当然也是证实且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啊?哼,是个意料之外的能力啊……”
  古拉不耐烦地吐掉嘴里的土,她很感慨,也很兴奋。
  能够遇见“死亡回归”这份能力使用者,古拉不是第一次了。
  “丝戈霓当初也是拥有能让时间「倒溯」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未战胜她的原因之一……”
  待易恒从逃跑中缓回,便听到古拉的这份感慨之语。
  或许这份秘密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及了,他甚至都觉得无所畏惧。
  “那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就没有战斗的必要吧?古拉姐姐……”
  “在理论上你无法战胜我,只要我还有决心,我都会得到我想要的未来!”
  能够不间断的时间回溯的确是麻烦的手段,古拉将猜测转为固有的观念,在古拉的视角中,再复杂的攻击他都能死亡回溯归来,然后改变命运。
  值得一提的是,易恒仅仅只是在古拉的手中死亡了两次,甚至不惜一切的代价将此能力道出,这正是令古拉放手的打算。
  “可即便是这样,难道你不会觉得痛苦吗?易恒。”
  “诶?”
  “你没有实用的战斗技巧,也没有强大的魔法资历,仅仅只是靠「死亡回归」是很痛苦的一份能力。”
  可实际上,摆在易恒手里最大的底牌正是能让时间回溯的能力,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
  倒是古拉的话提到了关键的一点,他没有魔法资历和战斗技巧,这些可以通过后天性的训练来填空补缺。
  古拉停下攻击的动作,为此放下所有的戒备,证实了易恒的能力,她停下了对易恒的杀戮。
  当然,再怎样的杀戮对于古拉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加重的只有易恒的痛苦和陨伤,可惜的是她无法通过感觉去观测到。
  “不过凭借这样的能力,你能胜任大部分的资历者,你的决心无法被击败。”
  “以至于技巧的空缺……我传授不了你哦?古拉在这个世界里唯有食欲为生,但我是一位精灵,古老的精灵……”
  说起精灵易恒不由得联想至精灵族,不出意外的话,精灵族有可能是古拉所衍生的不完整后代。
  但“暴食”本质是可以传承的,与人类不同,精灵拥有高资历的魔法天分,几乎可以分类出很多种。
  所幸的是,古拉并没有将“暴食”的这份大罪传承至精灵族的思想,而是保留于自己的灵魂里,可以说她生来是这个世界的“暴食”本尊。
  “魔女的后代啊,就像我所说的,不管是『暗域』也好还是你们那边的世界也好,弱肉强食的道理是不可变的。”
  “强大的敌人会吞噬弱小持有者的力量,本身正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可能你没有看到那更加残忍的真相。”
  易恒内心冥想着,古拉的所述确实该匪夷所思,如果自己没有“死亡回归”的能力,自己的命运基本不会到此。
  而透过远处想,当身边的人死亡时,对于当时的“她们”,是不可逆转的。而如今所有的一切摆在易恒眼前的事实,恰恰是以他为主视角的各种事件罢了。
  回想起其他世界线的自己,才发觉多么渺小,无论是『星座使』教徒还是『黑暗势力』,战斗力的高低几乎不可比喻。
  和同阵营的人相比,或许战斗几乎都是依靠别人,而自己却总是在背后默默付出的。
  “可我一直都是,拜托别人所做的事情……我没有主动过……”
  “姆~所以,磨炼战斗的技巧还是很重要的哦?虽然……”
  “好了古拉姐你可以不用继续说了,我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易恒打断古拉的话,古拉眉头一翘,似乎是为易恒的思想开拓感到些许高兴。
  “当然现在的我,还不够资格。”
  “不过所谓的磨炼,就像「暴饮暴食」的力量一样,这些都是天生所拥有的,后生毕竟还有很长的路,想要救出妈妈,那自己就必须要强大!”
  “谁不想避免死亡的命运呢?那可是很痛苦的啊……”
  易恒发奋地陈述,与当初对妹妹们许下的诺言一样,自己要成为能够保护她们的理想哥哥。
  “那既然承诺了,就得做到,我看好你哦?魔女的后代……易恒!”
  俩人都露出久违的笑容,目视古拉的眼神同时也认知了自己的不足。
  虽然在黑暗中没有光的照耀,但在视线的对方无疑是最显眼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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