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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成为赛车手却穿越到了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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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能成为赛车手呢?”一个小伙子心里这么想着,手头上的工作却没停过。或许是他干的太认真了吧,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戴着工作帽的中年大叔。“若焕,你中奖啦!”,大叔见到若焕没反应,于是又拿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啊,王叔。”,若焕腼腆的笑了笑,“你老人家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小子中奖啦!咱们俱乐部车队的预备役要扩招。我看你平时干得这么卖力,又知道你早就想要加入赛车队,就跟上头举荐了你。”
  “这么说,我是被你们选上了?”,若焕没有高兴多久,“可是,我能行吗?”
  “你改改这个毛病吧!自己给自己说风凉话怎么行!”王叔伸出右手搂住若焕的肩膀,带着他走出店门。“你瞧,这就是王女士。明天这个时候,到店里来,见到王女士之后,直接跟她走就行。“
  第二天,若焕按部就班地跟随王女士完成了登记工作。接下来几天无非就是进行一些摸底考试、工作培训之类的。毕竟若焕是赛车发烧友嘛。没多久,就迎来了最终的考核测验,即驾驶实训。
  “王叔,谢谢你帮我实现梦想。”,若焕说话间就戴上了头盔,钻进了赛车。
  王叔拿手指敲了敲若焕头盔上的透明罩,说:“天气预报说今天这时候附近有雨,王女士和我都希望你们这帮新入伙儿的开慢点。”他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灌下一口功能饮料以后说,“你们已经通过了考试,驾驶实训不过是走个形式。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别以为公司给你们每人买了保险就高枕无忧了。安全无论如何都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了。”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若焕出发了。
  俱乐部的跑道结束以后,就是海岸边的高架桥路段。从这里俯瞰,波光粼粼的海水在傍晚红霞的映衬下显得极富柔情,海鸥盘旋在近海的灯塔附近,夹杂着海盐味的大洋风顺着半开的车窗流进若焕的驾驶室。
  若焕还没来得及陶醉在美景之中,王女士就接通了卫星电话。她表示,接到紧急通知,说飓风正在逼近,但大约十五分钟后就会绕行,离开脚下这座岛,因此所有成员尽可能离开高架桥路段,实在离开不了就停车直到飓风绕开,总之就是要坚持安全第一。
  不一会儿,玫瑰色的天穹传出几声惊雷,闪电直插入海,灯塔的探照灯亮了起来。海鸟们惊叫起来,四散而逃。世界遁入一层暮色,厚重的乌云层层下压,仿佛叫人喘不过来气。原本比较干燥的空气湿润了起来,如同干海绵跌入水池,青色与黑色构成了天地间的主色调。眼前这个世界裹上了层层的浓雾,跳动着的雨丝连接上下两个维度,若焕的训练车刺穿数不清的雨线,直驶向探照灯也照不清晰的前路,在泛着水花与雾气的高架桥路段上奔腾。
  “天选者,我们诚信实意地召唤您!请求您驾驶机甲,为我们部落驱逐那些屠杀我们族人的殖民者。我们愿意以自己的鲜血与荣耀为誓,永远忠诚于您。只要您能来到我们的身边,我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如果我们背弃誓言,那么我们就是黄鼠狼、盗马贼以及世间一切下贱恶心的东西!”
  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阵浑厚的男声,念叨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若焕刚开始以为是车载收音机坏了,发现不是以后,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反正外面的环境这么糟糕,估计是自己神经疲惫的结果吧。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自顾自地开车,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异常状况。
  天空中的几朵乌云集合起来,形成了类似彗星的形态,拖着渐变的尾巴,导弹似地砸向了他的训练车。车辆附近的高架桥路段因此染上一道黑灰色,就好像是墨迹在浸了水的纸上晕染开的样子,不一会儿却又消散了。没过多久,飓风离开岛屿。天空上涂满了可爱的橙黄色光彩,原本蔚蓝的大海裹上了一层麦芽糖色,白色的泡沫条纹像是橘子皮下密密麻麻的橘络,海浪翻涌不息。
  王师傅与王女士二人发现若焕始终没回来,火速向救援队求救。
  随着暮色渐深,月亮很快就升起来了。明亮的月光照耀天地,大海变得像湛蓝的丝绸,星星的微光昏暗地几乎让人看不见。冰冷干燥的陆风从海岸吹向远海,以至于搜救人员不得不多加几件衣服保暖。
  等到王师傅跟王女士在救援队的陪同下抵达现场的时候,车里竟然空无一人。那之后,若焕始终杳无音讯。当地政府组织人马搜查了三个月,一无所获。后来又在家属与舆论的压力下继续搜查了三个月。不知不觉间半年时间过去了,连家属也放弃了找回他的幻想。人们为若焕组织了葬礼。王女士、王师傅、家属,俱乐部的同事,还有他的发小、同学、亲戚朋友们都来了。在世人眼中,若焕毫无疑问是死了,最起码,是永远地消失了。
  可是,事实上,若焕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意外地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上天保佑啊!”,一位把两手垂放在膝盖,坐在若焕被子边上,身穿金纹蓝布长袍、脸上满是花白胡须的老者缓缓地开口说。若焕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头晕脑涨地说不出话来。他尽量睁大眼睛,想全力保持清醒,可是眼皮却沉重地盖了下去,恍惚间听见有女孩的声音说让他再睡会儿,休息个够。就这样,他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次不再是昏迷,而是实实在在的放松与休息。
  再次醒来时,光芒从天窗直入室内,可室内却仍然偏暗,说明现在恰好是清晨时分。他掀起被子,站起来,环顾四周,才知道自己位于一座大帐。出了帐子,发现这附近处于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中。远处有牛羊自在悠闲地吃草,近处则零散地分布着其他几座大帐,几位年老的妇人在距离他自己所处的营帐稍远的位置上拿提桶洗衣。一位骑着马在附近巡逻的汉子刚好注意到他,下马后朝着他走了过来。
  “您身体可还好吗?”,男人问到,“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跟我吩咐即可。”
  “这是……哪里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个陌生人这么热心?”
  “我们是高台山部落,是在广袤的海棠叶高原上游牧的部族。您是天选者,是被上天送来的,也就是被上天选中来拯救我们于危亡的使者。我有什么理由不尊重您呢?”
  “我……不明白。”
  “还是让大汗告诉您一切吧。请上马,我这就带您过去。”
  二人不过一会儿就抵达了王帐。下了马,那汉子让若焕在王帐前等候,自己前去通报。出来以后,他告诉若焕说,可以进去了。“你不跟我一起去吗?”,若焕问。“我不过是无名小卒,不配与您共同面见大汗。”那汉子答道,“您不必害怕。我们的大汗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您能见到他也是一种福分呐。”
  若焕带着一头雾水进入王帐。
  那些银子做的吊式烛台全都点上了白蜡烛,使帐内十分明亮;精致的地毯上编有菱形、拱形、圆形的图案,规整地排布着;中间一道长毯子从帐门口铺向大汗等三人所在的小台之前。帐内小高台上,大汗坐于正中,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之前那位老者与一位衣着雍容华贵的老妇。小高台之下,则划为左右两排,坐着一帮头戴毡帽、身穿甲胄,腰挂弯刀、面露凶相的将领。
  “天选者,请您施恩于我们这些朝不保夕的羔羊吧!”,大汗眼含泪水,声音微微颤抖,“高台山部落的生死存亡就系于您一人身上啊!”
  “您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天选者!求求您开恩,让我回家吧!”
  “大汗,古老的预言未必可信呐。”,坐在若焕右手边那排正中的将领开口说,“布鲁斯老人说什么以鲜血与荣耀为誓,结果召唤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您果真认为他有本事把殖民者赶回远洋,让马氏退守几字平原嘛?”
  “卢克,闭上你的嘴!”那位衣着雍容的妇人怒斥说。
  “尊敬的、先可汗的大妃,您老糊涂了!对于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一定会把他错认成一个女人。”,他抽出腰间的马刀,一边观赏一边说,“海棠叶高原只能容纳强者。”。他撇了若焕一眼,“伟大的天选者,大家都好奇,您是不是像蚂蚁一样弱小,像土拨鼠那样容易被人捉弄?”。他干脆利落地收刀入鞘,“请允许我真诚地询问您——敢与我决斗吗?”,说话间冷冷地看了若焕一眼。
  若焕感觉有些害怕,被几十双眼睛盯着又使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听到卢克那番挑衅的话,更加感到莫名其妙,自以为冤枉。
  “够啦!我们现在的敌人是殖民者跟马氏豪强。卢克,你不要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分不清楚。”,身穿金纹蓝布长袍的布鲁斯老人发话了,“天选者大人,请您回去休息吧。我们今天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来回应您。至于您的那些问题跟顾虑,以及您接下来的生活问题,就由我的孙女赤那•布鲁斯为您一一处理。您之后就暂时跟着她共同生活吧。”
  接着,布鲁斯先是对着卢克怒目而视,然后缓缓地转向若焕,微笑着说,“这也有利于——您的安全呐。”“赤那,进帐吧!”
  “好嘞!我都等半天啦,天选者在哪?”,赤那刚一进帐,立即跟若焕打起招呼来,“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天那个叫你休息个够的女孩儿。”。她抱住若焕的右臂、两手握紧若焕的右手,笑着说,“跟我走吧,来自异界的大人物。”
  二人走出王帐后,赤那带着若焕回到了最初的那间大帐,同时也是她自己的住处。
  “饿了吧,吃点干肉,喝些马奶酒。这些是我刚才拿过来的。不过,你要是不能喝酒,那就喝点儿酥油茶吧。”赤那拿起一块干肉,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这些干肉和酥油茶比我想象的还要厚实啊。我只吃了一点儿就饱了。”,若焕说。
  “毕竟这是海棠叶高原特有的美食嘛。”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若焕。——你多大了?”
  “昨天,也就是二十八号,才刚满十七。”
  “刚好比我小三岁。——天选者是什么意思?我还能回去嘛?”
  赤那正好吃饱了,一边拿手帕擦手,一边说:“天选者是我们部落,乃至是整个秋海棠高原都广泛流传的神话传说。虽然不同地区故事版本不同,但其实也大同小异。”赤那擦干净了手以后,喝了几口酥油茶,接着讲了下去。
  “简单来说,当出现了无论如何都难以被战胜的敌人,以至于自身有亡族灭种的危机时,天选者就会出现。而这位天选者将会拯救每一个忠诚于自己的部落。可是,如果有哪个部落敢不服从,那么这个部落就会被老天爷灭亡,从海棠叶高原上被彻底抹去。”
  “我还是不怎么理解……为什么要把我拽过来呢?别说是杀人了,杀鸡杀牛我都做不到,我靠什么拯救你们的部落啊。”,若焕站起身来,“不知道我家里人现在咋样儿了。”
  “有一说一啊,我是真得觉得:也许你的穿越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我爷爷作为一名萨满——也就是部落里的神棍,到底是什么水平,我太清楚啦!”
  “你爷爷有没有法力我不在乎。讲讲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吧。”
  “其实我跟爷爷都不清楚这背后的原理。他也只不过是在大盐湖前设置了个祭坛,按照部落旧有的习俗办事罢了。你降临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是从云彩聚合而又散开后形成的白色空洞里掉下来的。只不过你刚好掉进了我们这儿的大盐湖,所以捡了条命。”,赤那搭了搭若焕的肩头,“我估计啊,或许,总有极少部分人意外地去了与自己本来世界相似,但本质不同的异世界。也就是说,这只不过是概率极小的事件,而你不幸遇到了。”
  “难怪我刚醒来时头疼得很。——你爷爷知道我怎样才能回去吗?”
  “向老天爷发誓,不论是我,还是我爷爷,——都不知道。”,她又喝了几口酥油茶。
  若焕不自觉地耸肩垂头,鼻子酸了起来,眼眶逐渐湿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怎么办呢?我靠什么活,生计是什么?我甚至对你们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若焕又叹了一口气,深知自己的梦想已经化为一滩泡影,连声音都哽咽了,“好不容易在大二就攒够了学分儿。本来想着,通过考核以后,先在车队预备役里实习两年。等到毕业证跟学位证发下来了,刚好就能转正成正式队员。”
  “现在……”,若焕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眼泪缓慢地流进略微抽搐的嘴角,苦涩的滋味深入心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赤那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连忙放下架在嘴边的酥油茶,抚摸他的背,尽可能地说些安慰的话。
  “请问,天选者大人是不是——正位于这座营帐之中啊?”
  “爷爷,你快进帐子啊!他情绪崩溃了!”
  布鲁斯进帐看见若焕在哭泣,知道自己实际上做不了什么,于是和赤那一起离开去到到帐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留他独自尽情发泄。“大汗现在的状态跟天选者比起来,严重得多啊。”,布鲁斯忍不住感叹一句,转头对赤那说:“自从大妃得知天选者降临,紧张不安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将领和随迁的部族百姓也基本上都恢复了精神,除了卢克那帮人——反正他们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
  “天选者降临本就是弄巧成拙。我看,他也不是什么能征善战之辈。不知道有无必要让他加入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教会他开动机甲。赤那,你怎么看呐?”
  “刚才他自说自话的时候,提到过自己加入了什么…嗯…车队预备役,而且还在大二时就集齐了四年的学分。我感觉他这个人应该还是挺有能力的。只不过,因为他意外来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导致自己梦想破灭,亲友失联,一无所有,才哭泣成了那样。”
  “都是我这个老头子的错,把天选者大人伤害成了这个样子。”
  “你那些跳大神的把戏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否则你早就把殖民者跟马氏豪强从海棠叶高原上踢出去了!”,赤那皱着眉头讥讽了一句,接着说:“过一会儿,我会让若焕,也就是天选者,加入高台山机甲团。你只管给够我们钱花就行。”
  “你这混账孙女,还是那么不讲究尊重我这个老人呐。私底下就算了,到了公共场合可别这样儿。——你不怕天选者大人受伤?我看你啊,可喜欢他那张姑娘似的俊俏脸蛋儿了。嘿嘿,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成了我孙女婿呢。”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啦!”,赤那脸上的红晕从耳朵延伸到了脖子,于是皱起鼻子,佯装生气,握起小拳头轻轻敲打了几下布鲁斯的胸膛。
  “哈哈哈哈,毕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你的事儿我是不会插手的。不过别忘了,殖民者跟马氏豪族的武装还盘踞在我们的故乡营地,你要尽快地将机甲相关的东西传授给他,免得他没法跟我们一起应对敌军的骚扰,甚至是突袭。最好,再跟他讲讲如今的世界局势。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明白,我们所处的境地,有多糟糕。我想,到那时,他肯定会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明白了。”
  “你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我还要到前线哨所督办防务会议,最近几天是回不来了。”
  “路上小心点,别让我爸妈跟我们姐弟俩担心你。”
  “放心。”,布鲁斯上了马,直赴草原,不一会儿就化为一个小点,消失不见了。
  赤那进了帐子,看见若焕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依旧是双手耷拉着,垂着脑袋,耸着肩,像一尊活着的雕像,又像一具死去的躯体。
  赤那轻轻地给了个拥抱,希望这个不起眼的动作能让他的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赤那,我太幼稚了。一大清早就给你酿成这么大的麻烦。我的样子……”,若焕苦笑着说到,“很丢人,对不对?”。
  “亏你还有脸说呢!”赤那接着说,“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大盐湖边,堆放战争机器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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