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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站 窥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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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深藏在小巷的餐吧亮着“正在营业”的木牌,酒香和热气时不时从门缝溜走。站在卡座前的老板娘用毛巾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将它们一个一个摞在台上。她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蓬松的头发里有不少白丝,嘴里哼着老歌的小调。
  “叮咚~”
  大门突然被打开,伴着门上不断叮铃作响的铃铛,约塔大步走了进来。而就在她踏进门的一瞬间,老板娘顿时愣住,手上的玻璃杯差点没掉下去。
  “你,你是约塔姑娘!”
  她望着她,瞪圆的眼睛里闪着些不敢确定,于是赶紧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确认完之后,她红润的脸上瞬间挂上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老板娘。”
  约塔笑着应了上去,她身后的三个脑袋也探了出来——
  三人紧张地到处张望着,担心约塔会拐他们来什么怪地方,但情况似乎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糟。餐吧并不大,一楼只有不到十张木桌子,仅有的几个客人里除了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的年轻人,只剩下盯着墙上老电视发呆的老人。淡黄色的墙上挂着许多有趣的装饰品,还有老板和老板娘已经泛黄的结婚照,以及各路客人留下的留言和简笔画。
  这显然就是家普通的夫妻小饭馆,根本不像是守光人会去消费的地方,难不成星际联盟的人都喜欢这种风格?笛亚回想起火星上唐伍德带他们去的那家昏暗的酒吧,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约塔,她正迎过老板娘热情的怀抱,对方满是笑容的脸显得越发红润。
  “咱俩都两年没见了。”
  老板娘上下打量起约塔,又看看她身后的三人,突然显得有些失望。
  “……小麻雀、阿尔法和唐警官呢?他们这次没跟着你一起来?”
  唐警官?她说的是唐伍德?
  约塔身后的三人都有些惊讶,笛亚暗暗记下了这件事。
  “……没有,他们没来。”
  不知为何,约塔一下失落了下去,但下一秒低下的眉又抬了起来,只是无声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秒,老板娘立马就明白了对方是来办事的。
  “哦……好。没事,叙旧的机会还有很多。”
  她依依不舍地拉住约塔的手上下摇了几下,随后带着四人上了二楼,最终将四人安排进一间包间内。麦当一行人拿到菜单,只是庆幸着饭菜的价格并不昂贵,就算约塔乱来,消费的金额也不是不能在欧米伽那里混过去,至于点了什么,恐怕三个人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说到底,他们到这里可不是吃饭的。
  “好了,就这些吧。”
  约塔点完菜,老板娘便退了下去,包间内只留下四人。
  “噗,我都说了别那么紧张了,难不成我还会把你们杀了不成?”
  看着桌前三个皱着眉头涨着脸的孩子,她笑着摆了摆手,但下一秒就把咕咚的王冠狠狠叩在桌上。这副毫不珍惜的模样吓得咕咚眼睛都瞪得溜圆,两只小手下意识朝王冠伸了出去,隔了半响,才颤颤悠悠地收回手去。
  “您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您迟迟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帮上忙啊。”
  只是为了一顿晚饭,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望着啃起餐前面包的约塔,笛亚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对方真的没有目的。
  “我要说的事儿三两句话就能说完。比起那个,我更在乎你们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笛亚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不愿再看面前摆弄着自己彩虹石的约塔,而是担心起咕咚来。
  [当初说什么也应该拦住他,王冠可是咕咚的命根子,现在没了它,咕咚现在恐怕每一秒都是如坐针毡……]
  她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咕咚,可没想到对方却出奇的冷静,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约塔,嘴里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想清楚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在约塔的一再“鼓励”下,咕咚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说你是外丹师,外丹师是什么嘞?跟炼丹师有什么区别嘞?”
  从约塔说出这三个字起,咕咚便一直对其念念不忘,他只知道像嫦娥那样所谓的炼丹师,可从来不曾听说过外丹师这样的称呼。
  “很好的问题。”
  约塔咽下最后一口餐前面包,而四人点的菜也刚好端了上来。
  “所谓外丹术,最开始是炼金术和炼丹术的合称,现在也泛指通过这两种学术的原理所创造的各种术形的总称。炼金术和炼丹术在其基本原理和理论上有很多相通之处,本质上是在不同文明下诞生的追求相同目标、方向一致,只是实际操作手法不同的两种互补的学术。而外丹师,则是对同时掌握这两者,并通过其原理不断学习和创造术形、解开已有术形的学者的称呼。外丹师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在星际联盟诞生之前,宇宙中便已经出现了成熟的外丹术体系,许多当时的学术著作和理论成果也一直流传至今。”
  她吞了口碗中的面,似回味般嚼了好久,才继续说到:
  “在星际联盟自有记录的第二代成员掌权时期,旗下便汇聚了众多优秀的外丹师。此后外丹术逐渐成为联盟传统学术文化的一部分,外丹师也成为了联盟的主要构成要素之一,纵观星际联盟的历史,每一代核心成员中都有大量外丹师的身影。在执法官体系建立后,绝大多数外丹师都被划分至执法官行列,只不过如今外部状况复杂,除了天赋异禀和能钻研到极致的人以外,光靠外丹术还是不够的。所以现在大多数的执法官除了外丹师这一身份,要么还是格斗家,要么就是自由者。这其中格斗家的数量要远远多于自由者。当然像我这样三者都占的人也是有的。”
  约塔每讲一句,咕咚便点一下头,甚至连饭菜都没动一口。笛亚和麦当从来没见过他这般一字一句地认真听别人讲话,纷纷都傻了眼。
  “所以,外丹术是包含炼丹术嘞?”
  “对。不过按理来说,如果你会炼丹术,炼金术应该并不难学才对。单纯的炼丹师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就我见过的人来说,要么是自身对炼金术有很大的抵抗,要么就是完全没有学习炼金术的天赋。”
  “哦……”
  咕咚低下头,看着自己毛绒绒的身体,回想起约塔的自我介绍。
  “那你既然是星际联盟最强的外丹师,你知不知道兔子药的解药……!”
  “不知道。兔子药到现在还没有解药,它也算是炼丹术的奇术之一。”
  见约塔否定得如此斩钉截铁,咕咚的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去,一句话也没再说,只是把脸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着饭。
  约塔再次玩弄起自己挂在右耳的彩虹石,似笑非笑地盯着咕咚,有了他这一问,麦当和笛亚也有了许多问题想要请教。
  “为何在执法官里,自由者的人数会比格斗家少呢?”
  笛亚注视着约塔那对无神的眼睛,结合卡西尼的话,她总觉得星际联盟似乎不是很推崇自由者。
  “自由者确实是一种轻松又省力的变强之路。但外丹术也没弱到必须需要彩虹石来补足的地步,无论选择格斗术还是彩虹石,外丹师们的主要工具还是外丹术,那二者只是作为辅助而已。其次,星际联盟的考量不只是强弱与否,更注重学术的‘正当性’。自由者的能力终究是彩虹石带来的,而并非是你自己通过不断学习和历练所习得的。纯粹的自由者,往往错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力量,从而不思进取、故步自封,这样的人星际联盟是不会要的。”
  [总,总感觉被人骂了……]
  麦当和笛亚不知该说什么好。
  “第三,彩虹石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到现在也还是个谜。短短三十年,谁能保证它就是一定安全的呢?谁又能保证这种力量就没有一点副作用?这些都是我们要考虑的东西。”
  她这么说着,不断揉着自己彩虹石的手也放了下来。
  “不过我对此也没资格说什么,毕竟我也是个自由者。”
  说罢,她又开始吃起面来,待碗里的面被吃了大半,她才抬起头。
  “唐伍德没跟你们说这些?”
  “……没有。”
  笛亚没想到对方先提及了这个名字,于是便想再进一步,可一旁的麦当却抢先开了口。
  “哦对,在灯塔的时候,玲珑她说的那个‘第九人’到底是谁啊?就是那个会隐形的。”
  “隐形?噗哈哈哈——”
  听见隐形两字,约塔不禁笑了起来。
  “他会不会隐形我可不知道,但他当时并没有到访会议室现场,而是在远程参会。第九人是守光人中的第九位,也是科院的第三位守光人。他负责撰写星际联盟的史书,为每任光缝制披风,制作每任光的武器,进行对灯塔建筑体的保护工作等等……当然,他最主要的职责还是写书。因为第九人的工作需要,他会监察每一个联盟成员的日常生活,将星际联盟的大小事宜全部如实记录在一册册史书中,如果他发现有人对联盟不忠,或是有不当的举动,便会如实上报给光,在关键时刻也会向光提出建议。”
  “每任光的披风……他难不成从联盟建成时一直活到现在?”
  “这没有人知道。第九人的工作性质是极其特殊的,这也使他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了保障第九人的人身安全,保障星际联盟的历史能够如实传承,第九人的一切信息都不被公开,这个人会在历史中被抹去,他一生无法再出现在无关的人面前,更不得和外界产生任何联系。他是谁,住在哪里,何时会更换,更换的对象又从哪里挑选,关于第九人的一切都会成为永远的秘密。或许只有光,才能亲眼目睹他的真容吧。”
  想到这,四人都不免有些好奇第九人的真实身份,但又对他“被抹去”的孤独一生心生怜悯。
  “那他写的史书,现在都放在哪里呢?”
  “这个嘛。星际联盟官方史书被删减过的对外版本全部收藏在灯塔图书馆中,但也只有获得权限的联盟成员可以查看。史书对外版本的部分故事会通过他人再次更改和调整,编入教育教材和其他历史书籍。而真正的史书,只有光才有权利阅读。当然,光只能阅读在自己之前的史书,自己这一任现有的记录是不会给看的。第九人只会在自己觉得有必要时主动告知光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光不得主动询问,即便询问了,第九人也不会回答。同时,第九人也不得参与和他无关的联盟的任何实际工作,所以在政治上他没有实权,再强硬也只能向光提建议而已。”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三人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个第九人更像是会出现在创作中的虚拟人物,遥远的让人无法和现实挂钩,他们只得继续吞咽着碗里的饭菜,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而约塔则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三人,她的彩虹石不断反射着光芒。
  [合着唐警官你什么都没告诉他们啊,真扫兴。]
  眼前三人的内心想法具象化的呈现在约塔面前,在对方接收信息的同时,她也在一步步窥探他们的思想。
  [不过倒也是,见过第九人这种经历,可不是能随便讲出来的东西。]
  她歪着头倚在桌前,等待着笛亚问出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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