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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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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叶洐之向往常一样,从小门离了青猿公爵府向着“百香阁”而去。
  冬日的晴天本是稀有,经过了几天的阳光的沐浴,也恢复到了常态逐渐变得阴沉,不一会儿便下起小雪来。
  虽说星罗城较稍微温暖许多,但是各个街角鲜有人注意的地方是不是就有人闭上眼睛就再没睁开过。
  少年拉起窗帘看着随车的仆从用魂力撑起屏障来,雪越下越大原本因为天气寒冷本就冷清的街道,显得更加孤寂。
  寒冬腊月最是无情
  ........
  一双小手在寒风中以冻的通红,带着莫名的神情扫视着来往的客人,神情中有遭遇苦难的哀伤,也有对人们的憎恶,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可怜,就如同她企图用胸前的木牌上写下的“披风换棉衣。”换取怜闵的途径一样。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一个企图靠着**就能上位的蠢女人。
  从那天以后她是下人,他是主人。随着肚子越发明显她总觉得那个男人会回来,可是这种想法又被她甩出脑海,一个下人只配拥有最低微的死亡。
  后悔吗,不后悔。
  她想过一si了之,“可~可~,自己怀孕了...”怀上了他的孩子,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祸不单行——消息传进主母耳朵里了,她就被调离了职位来到了“洗衣浣”的,原本那人回来的次数就不多,现在来到了这里,见面的次数更少。
  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可是至少.....至少得让他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还好她又见到那个人了,他还是那个翩翩少年的样子,不管下人不管事情干的如何总是会赏上几个小钱。
  她曾经有个疯狂的想法——她想告诉对方,自己和他有个孩子,那个孩子样子像自己但是眼睛像他。但是一瞬间的理智将他拉回了现实,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温柔,或许说出来以后……自己和他都会身不由己。
  她不想也不能,孩子是无辜的,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她只想他们的孩子好好成长。
  她决心要将其抚养长大,要让他上学、要让他远走、要让他高飞,他应该像他父亲一样,像刚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做个洒脱而又自由的少年郎。
  星罗城的冬天很少有那么大的雪,孩子体质弱,这个冬天会有很多人再也醒不过来。她不希望那个孩子也在其中,那个孩子是支持着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天色尚有几分清明的时候她就早早出门,准确的说是带着华丽与其身份不符的披风偷偷带出去。这是那个男人离开的过于匆忙,落在了那个小家的披风。
  原本这是能证明她身份的唯一信物,现在却成了孩子的救命稻草。
  可是下雪了,原本还有些人对着她的披风挑挑拣拣,企图用一个银魂币将其带走人们,可很快便在寒冷中失去了耐性,这无异于一场无妄之灾。
  雪越下越大,人群也慢慢远去消失。看着越发冷清的街道她知道今天想换来一件棉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需要一件棉衣,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孩子。
  “咕咕~”的声音传来,一辆小巧的马车穿过雪幕,从后面慢慢驶来。
  而她还在想着那件救命的棉衣,浑然不知后面的声音。
  ……
  叶洐之看着窗外的飞雪,即使打小的病根已经治愈,但这“易寒”的体质带给他的心里暗示将伴随一生“怕冷”。
  马车和往常一样不大,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放着数个汤婆子,无异于更加暖和。
  离“百香阁”还有一段距离,少年静下心来修炼魂力打花时间。
  马车的速度不快,慢悠悠的行驶在道路中间。
  “碰~”。
  伴随着沉闷的响声,一个黑影倒飞出去,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撞到人了!
  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车的速度不快人又不多,不应该呀?
  女人只觉一阵剧痛传来视线变得模糊的同时,后背与地面的亲切接触更是不由让她直打哆嗦。
  听见马车停下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对小巧的双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可很快又停下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鞋子的款式她认识,即使和记忆中的有所偏差,但她可以肯定她没有看错。
  原本她还想着借此销售可伶换区些钱财,可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没人会听的她的狡辩,也没人敢来帮她,大家只会相信“是她惊扰了马匹”毕竟每人会因为一个奴才得罪了他。
  叶洐之看着眼底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怀中披风衣摆里那个不太突出的黑白条纹道:“白虎公爵的人?”
  他有很多疑问,好奇为什么一个不长眼的奴才会拿着白虎叔叔的披风,也好奇为什么在大雪里穿的如此轻薄,更多的或许是对她的身份感到困惑。
  “她是谁,从白虎公爵来又从何而去。”
  “逃奴”不太像,毕竟谁家逃奴长的这般标致。
  “通房”倒是可能,可这打扮却完全一派下人穿着。
  知道原世界剧情的他这人身份呼之欲出“霍云儿!”
  这一瞬间叶洐之想了很多,最后只道出句:“你还好吗?”
  仁慈吗?不至于,非亲非故的,谈不上。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因为自己而受伤,感到一丝内疚。
  他不想逃避,这是他的原则。
  地上的女人早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毕竟这事不稀罕,听着这软软糯糯的关心声音不由一愣。
  抬起头来确认了一眼身份,确定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犹豫了片刻道:“没事”。
  可很快她有开始后悔起来,她只是个没有钱的下人,他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她应该借此讨要一个银魂币,不半个也好,可是她拒绝了。
  在人格和金钱前她选择了前者。
  她想起身剧烈的疼痛却只能使她蹲坐在地上,她想离开拾起最后一丝尊严离开这里,可是她不能因为她还有个锤死针扎的儿子。
  “能给我一个银币吗?不多的我只想买件衣服过个好年”。说完便哭了起来,隐约可以听见“没...衣服....孩子.....会...会。”还没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声音细不可闻,叶洐之听不太懂她的言语,不过她的手势倒是懂了。
  这是个苦命的女人,他是未来的公爵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更何况是自己伤的,于情于理应该赔偿。
  不等她反应一个金魂币落入了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金魂币恨不得将其握入掌心,她只要一个银魂币让她儿子平安度过这个冬天。一个金魂币那是她打工一年才能存下的一比巨款。
  她很想收下,就算不为了自己也算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她在这一刻再次犹豫了。
  其实一件棉衣就很不错,即使是别人穿过的,也不比平民的差。
  再次有颤颤巍巍细不可闻的声音到:“棉.....衣....棉...棉..衣”。
  叶洐之看着努力想把金魂币放给他的妇人,不由一笑。她既然在多想要件棉衣给他就是。反正车里还有几件备用的。
  叫人挑去胸前青猿公爵府独有的银杏标志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亲自给了她。
  “她不仅是个丫鬟,也是个人。”这是叶洐之内心的想法。
  妇人脸红发热不敢去看少年的样子,超出她意料的是没有遭到想象中的嘲笑,反而是一件精美保暖性能极好的棉衣放在了她的手上。
  等到她回神马车已经再次启程,在她的目送中。如同来时,穿过雪幕慢慢远去。
  内心再多的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一句话“谢谢。”
  马车上少年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她是白虎公爵的通房。”
  少年懂了管家的意思“这事他不该管的”,即使白虎公爵的人不在意,可是总管不住外面的嘴巴乱传。
  很快少年便释然,因为他只是把她当成个人,没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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