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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十二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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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朔月从地球带来的随手匕首,落在了主城林旭升那。
  路上添置的防身刀具,临近小镇的安检点前,扔在了垃圾桶里。
  
  家里只有一把菜刀。
  还不是剁骨刀——
  确实是有些准备不足。
  
  萧朔月想到这时,已经从逆风的位置一跳而起,抓住二楼走廊的栏杆,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
  
  走廊上还残留着黄昏暴雨的水坑。
  风吹起走廊的铃铛:“叮铃铃——”
  
  她贴着窗户的视野盲区前进,脚步和着铃声,落入水坑里,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站定在窗户一侧。
  她稍稍放缓呼吸,侧过头,视线余光落在室内。
  
  二楼客厅的沙发钉在墙上。
  一道人影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原本漂亮小卷的金色头发散落着,苍白的手指捏着沙发一侧,鲜血顺着皮质沙发滴落在地板上。
  
  一只被斩断的翅膀静静躺在地上血泊里。
  鲜血一滴滴的落在白色翅膀上。
  
  “嗒—嗒—嗒—”
  
  沙发上,黑发白衣年轻男子,右手拎着斧子,垂着头看着沙发上人。
  他刘海盖过眼睛,从萧朔月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下半张脸愉悦的表情。
  宛如在欣赏一幅杰作。
  
  他立着地方,影子扭曲着膨胀,像是一只巨兽的形状,连同房东姐姐和沙发,一同罩在里面。
  
  黑发男似乎并不着急杀人。
  他甚至俯下身子,将房东姐姐的裙子摆成散开的形状。
  
  不能再拖了。
  萧朔月抄起菜刀,移到窗前,一脚踹开了窗户。
  
  与此同时她右手的菜刀飞了出去,飞速朝着黑发男子攻去。
  黑发男子听到动静愣了一下,抬起头就见一把菜刀飞了过来,他下意识往后一倒,从钉在墙上的沙发上落了下来。
  
  没想到菜刀在空中回旋着,再次从后面袭来。
  他抄起斧子迎了上去。
  
  “噔!”
  菜刀撞上斧子,让菜刀当场碎裂,残刀并没有停止,而是不断顶着向前,
  黑发男子将斧子横在胸前才勉强抗住。
  
  菜刀擦着斧头溅起一圈火花,然后猛地向上,削掉了男人一只耳朵。
  
  菜刀残刀旋转着钉在了天花板上,“碰!”的一声,刀身没入天花板,只余刀柄。
  
  黑发男子捂着耳朵,半张脸都是血迹,这才发现沙发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赤着脚,穿着睡衣,头上包着毛巾。
  
  操纵武器。
  这是傀儡师?
  
  自己天生的克星。
  
  黑发男子叹了口气。
  沙发上的影子仿佛流动一样,从地板上流淌下,重新汇集在了脚下。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声笑起来,扯动着满脸的血:“你能随时随地永远保护她么?她剩下的翅膀、头颅、四肢……我总会拿到的。”
  
  钉在天花板上的残破菜刀突然颤抖起来。
  萧朔月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在落地的瞬间,接住了落下的菜刀。
  
  傀儡师居然敢近战。
  找死。
  
  黑发男子眸子冷了下来。拎着斧子的手紧了紧,耐心等待对方靠前,给予致命一击。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已经浮现出对方身首异处的场景。
  
  白皙的皮肤,秀气的五官,头颅完整的切口。
  在地面滚动几圈,眼睛还是睁开的,红唇鲜艳欲滴。
  
  近了!
  黑发男子轻车熟路的抡起斧子,嘴角的笑容已经扬起,脚底奇怪的影子又流动起来,慢慢分离出两只手的形状。
  萧朔月仿佛脚底长眼睛,在影子束缚著她之前,整个弹跳而起,抓住屋内的吊灯。
  
  下一瞬。
  萧朔月落在黑发男子前,一把残破的菜刀插进他的腹部。
  
  “想了想,我确实保护不了房东。”萧朔月顺时针搅动了半圈,感觉到流动的影子顺着鞋面,眼看就要漫上来。一脚将黑发男踢飞,自己一个扑跃,离开影子的范围。
  
  萧朔月提着菜刀站起来,刀口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她低头看着对方渐渐露出恐惧的脸,像是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的计算结果:“那现在就杀了你。”
  
  这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别的近战。
  屋顶潜伏的小队五人组看的津津有味。
  
  塔里趴在屋檐上,透过天窗,看着菜刀插进凶手腹部又搅了半圈时,还带着幸灾乐祸:“老大,这新人年纪不大,动作挺利索。”
  
  赵千鹤儒雅的脸上略带疑惑:“她进去的时候,我们没有发现也就算了,陈斯怎么也没有发现”
  陈斯一路连环作案,官方、野路子加上赏金猎人,几波人没有逮住他并不是因为他武力值有多高。
  
  而是他对环境非常敏感。
  往往这边还没碰到门,那边已经逃之夭夭了。
  
  为此,他们一个小队五个人,在临木小镇蹲伏了一星期。
  这才通过蛛丝马迹判断他的目标。
  
  通过之前的布置,五人相互掩护,勉强到屋顶没有被发现。
  而居住在楼下这个新人,不仅从他们五人中间穿了过去,还在陈斯的眼皮底下出现在了近前。
  
  塔里看着楼下某人提着刀站了起来:“老大,我们要不要阻止一下?”
  他嘴上这么说,却也知道陈斯这种阴损毒辣的凶手,肯定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不然不可能一路南下,次次扑空。
  
  赵千鹤点头:“动手。”
  
  楼下客厅。
  萧朔月拎着菜刀,单膝重重抵在对方伤口上,在对方惨叫声中,压制住了对方。
  黑发男双腿抵着地板来回挣扎,还在拖延时间:“你杀了我会惹上麻烦,不如把我交给警署……”
  
  萧朔月对待敌人,从来不废话。
  她左手扣在对方额头上,将他的头颅拍在墙壁上,迫使他半仰着头露出脖子上的气管和动脉。
  一言不发,右手反握半把菜刀,朝着对方的脖子就横斩过去。
  
  萧朔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只是,对方更快。
  
  客厅一旁的影子突然翻滚起来,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下子就将两人包裹起来。
  萧朔月感觉到脚底下陷,有什么在把自己往下拽!
  
  “碰!”
  几乎同一时间,两道人影门破门而入。
  两道人影从天窗落下,一道人影站在破损的窗前,手里的钩锁朝着翻腾的影子而来。
  
  钩锁勾住萧朔月的腰,在她彻底沉入地面时,将她拽出影海。
  
  凶手却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影之中,黑影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却在了屋子里。
  只留下阴森森的笑声,还在屋内回荡。
  
  赵千鹤松去解圈着萧朔月的钩锁:“他叫陈斯,涉及连环杀人案件,我们一路追捕他而来。”
  
  萧朔月抬眼打量着屋内突然出现的五个人。
  
  三男一女,一个雌雄莫辨。
  他们眼神坚定,身体舒展关键肌肉却一直紧绷,风格各异默契却十足,几乎完全没有交流。
  
  去沙发上救人的救人,探查案发现场的探查案发现场,放风的放风。
  
  萧朔月:“你们是?”
  赵千鹤继续解钩锁,仿佛没有听到萧朔月的话。
  
  哦。
  保密组织。
  
  ***
  
  救护车来的很快。
  这个世界,未婚的新居民大多没有亲人。
  
  萧朔月作为眼下唯一认识房东的人,一起上了救护车。
  抢救进行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仍旧没有出来。
  
  赵千鹤带着警员在医院找到萧朔月的时候,她正靠在椅子上小憩,赤着脚,单薄的睡衣上都是血迹,原本包着头发毛巾散开了,一边垂在脸上,一边掉在了肩头。
  
  她微微笼起的手指上血渍已经干涸,连手腕上的新人手环也染上了血迹。
  
  赵千鹤脚步刚靠近,她似是有所感觉,突然惊醒:“手术成功了么?”
  等到意识回笼,看到赵千鹤的脸,才意识到不是急救室的医生出来了。
  
  萧朔月打了个哈欠,脸上的毛巾落了下来:“抱歉,睡迷糊了。”
  她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
  
  赵千鹤提了提手上早餐:“一起吃点?警署这边顺便有些话我想问你。”
  
  萧朔月点头。
  她接过赵千鹤递过来的牛奶和肉饼,手指的血渍没有完全擦干净,隔着塑料袋,毫无障碍的进食。
  
  赵千鹤收回视线,同样啃着一个肉饼,姿态优雅。
  
  一旁的警员:“可以开始了么?”
  他话是对萧朔月说,视线却是在询问赵千鹤。
  
  赵千鹤颔首。
  
  警员在萧朔月隔壁坐下,开着录音笔,将便携光脑放在膝盖上,询问:“你怎么出现在二楼,是听见声音,还是其他什么异样。”
  
  萧朔月:“我是一楼的租客,昨天看见天花板有血迹渗出,就猜想楼上出事了。”
  警员:“房东和凶手认识么?”
  
  萧朔月摇头:“不清楚,我也是刚租的房子,和房东就见过两面,一次看房,一次暂住证下来时候去签合同。”
  警员:“最近连环杀手闹的沸沸扬扬,你为了一个才见过两次的房东,为什么甘愿冒这么大的危险?”
  
  萧朔月顿了一下:“当时没多想。”
  
  ……
  这是一次例行的笔录,毕竟还有其他五个人全程旁观了她的行动。
  
  警员收起光脑:“你最近要小心一点,虽然凶手没有回头报复人的先例,但是也不排除会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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